思虑了良久,桓王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所以便开口道“嗯,叶尚书言之有理,那这事儿就这么办吧,你们都回去做好准备,&nbp;&nbp;我这就给江南去信。”
“殿下英明,那臣就先回去告知阁老了。”叶奇道
桓王点了点头,然后也一起就走了,而其他人一看,也是纷纷告辞离去。
一时间就剩下了桓王自己,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就不会迟疑,&nbp;&nbp;所以桓王走到书案前,&nbp;&nbp;开始写起了信。
儿叶奇这边从桓王府出来后,也是一点都没耽搁,直接就去了韩章的府邸。
到了之后直接去了书房,韩章看到叶奇来了,丝毫不见惊讶而是直接问道“桓王可同意了?”
“阁老,桓王殿下已经同意了,他现在正在给江南写信,此时估计已经要送出去了吧。”叶奇道
“嗯,那就好,你去通知其他人,近来都小心一点,徐辉祖的奏章只要一进京,那估计刘正杰就要动手了。”韩章道
“阁老,学生这就去办。”叶奇说完之后,就退出了书房,而韩章则是继续拿看起了书,就好像刚才,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而此时的秦国公府,&nbp;&nbp;刘威也收到了消息,&nbp;&nbp;看着手里的信件,刘威半晌没有说话。
这办法一看就是文官那边的路数,看来是出自韩章的手笔了,看来这韩章还是不死心啊。
刘威拿起笔写了几封信,然后吩咐亲兵送了出去,等到一切都做完后,刘威拿起兵书,继续看了起来。
而桓王召集人手聚会的消息,此时也传到了承兴帝这里,他也正在想,自己这个儿子打算干什么。
一时间整个京城是暗流涌动,各方都紧张了起来,有些聪明的百姓已经开始考虑,暂时躲到乡下去避一避。
随着时间的推移,京城的气氛是越来越紧张,而这一天,桓王的书信也终于到了江南。
此时的徐辉祖看着手里的信件,&nbp;&nbp;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让人把何言找了来。
“侯爷,您找我?”何言道
“啊,先生来了,先生先看看这个,看完之后你就明白了。”徐辉祖道
何言接过徐辉祖手里的信件,就看了起来,此时的何言,表情越来越严肃。
等全部看完之后,何言把信件交还给了徐辉祖,然后道“侯爷,看来桓王这是打算动手了。”
“先生看出来了?没错,袁文殊去了西南,这明显就是个局,是北方和西北串通好的局。”
“别人不了解他们,但是本侯可很了解那两个老家伙,在这种新旧交替的时候,他们是不会互相下手的。”
“他们只会互相帮忙,等新官家上来之后,他们在继续敌对,这都是他们双方玩了多少年的了,历任的掌舵人都是这么干的。”徐辉祖道
“侯爷,定襄侯一直是大娘娘手里,最重要的一张底牌,现如今却被釜底抽薪,连同健卒营一起去了西南。”
“这下大娘娘一定很着急了,估计这也是桓王着急的原因吧。”何言道
“他们两个都想着先下手为强,所以桓王才会让我上奏官家,把沈从兴调回去。”徐辉祖道
“侯爷,你是在苦恼,到底要不要现在就上奏。”徐辉祖道
“先生看出来了?没错,本侯就是在纠结,要不要现在就上奏,要不要给他们准备的时间。”
“毕竟时间若是太过匆忙,我恐怕会有意外发生啊,到时候咱们可就。”徐辉祖道
“侯爷,既然桓王已经来了书信,那咱们还是现在就上奏得好,毕竟现在京城的局势,咱们也不了解。”
“万一要是真的到了关键的时候,我恐怕咱们会误事啊?所以侯爷,我看还是应当尽早上奏为好。”何言道
“嗯,先生说得有理,既然已经下了注,那自然就不该在犹豫了,我这就写奏折。”徐辉祖道
“侯爷英明,不过沈将军那边,是不是要提前告知一下?”何言道
“嗯,确实应该告知一声,那就辛苦先生一趟,把沈将军找来。”徐辉祖道
何言躬身一礼后,就退出了书房去找沈从兴,而徐辉祖这边则是写起了奏章。
沈从兴虽然不解,徐辉祖突然要见自己的目的,但是既然已经派幕僚来请了,那自然是要去的。
所以就跟着何言,一路来到了徐辉祖的书房,何言把沈从兴引进书房后,就退了出去。
徐辉祖看到沈从兴来了之后,却并未起身,而是直接道“沈兄稍坐,我先把这奏章写完,一会儿咱们再详谈。”
沈从兴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坐了下来,时间一晃就来到了一刻钟后,徐辉祖写完了奏章。
起身对沈从兴道“有劳沈兄久侯了。”
“啊,无事,既然是奏章,那自然要已国事为准。”沈从兴道
“多谢沈兄理解,那我就先说正事儿吧,沈兄,刚才我所写的奏章,是有关于你的。”徐辉祖道
“哦?有关于我的?那不知。”徐辉祖道
“沈兄,实不相瞒,是桓王殿下来了信件,让我上奏官家,把你调回京城的。”徐辉祖道
“哦?徐兄,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情?殿下怎么会,突然让你上奏调我回京?”沈从兴道
“沈兄,西南出了点问题,定襄侯已经去西南了。”徐辉祖道
“什么?定襄侯去西南了?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去西南呢?大娘娘怎么会?”沈从兴惊讶道
“沈兄,因为定襄侯在京城犯了忌讳,拉拢梁家为己用还不够,还让梁家拉拢其他人。”
“所以英国公震怒,最后双方商量的结果,就是把定襄侯调往西南。”
“他这一调走不要紧,整个京城的平静都被打乱了,眼下京城的局势,想来一定是很危急吧。”
“要不然桓王殿下也不会,让我上奏调沈兄你回京,这可是犯忌讳的事情。”徐辉祖道
听了徐辉祖这话的沈从兴,彻底明白了,因为袁文殊去西南,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衡。
所以现在京城双方,应该都是想要先下手为强,这才有了自己回京的事情。
就在京城风雨飘摇的时候,袁文殊这边终于是到了西南,此时的袁文殊骑在马上,看着远方的成都府。
此时城门两旁的官道上,已经站满了人,袁文殊下马后,那些人纷纷上前。
只见整个西南的实权派们都来了,钱劲松,严承祖,杨新,还有海智忠和李齐,此时都等在城门口。
袁文殊上前跟众人客套一番后,就一路往城里而去,因为知道这次袁文殊带了女眷。
所以这次的接风宴,就并没有摆在外面,而是摆在了钱劲松的府上,夫妻二人先是回到了自家府中,把儿子安顿好后,就前往钱劲松府上赴宴。
这场宴会场面很大,毕竟真要说起来,现在西南这些实权派,除了李齐之外,多多少少都和袁文殊有些关联。
所以在宴会上,李齐是其中最尴尬的一个,不过到底是宦海沉浮多年,也不会表现出来。
宴会很快就结束了,因为袁文殊今天是刚到,一路舟车劳顿一定很累,所以都没又说什么正事儿。
宴会结束后,袁文殊和明兰回到了自家府中,饶是袁文殊的体质也累得够呛,就更不要说明兰了。
所以这一夜无话,第二日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看着自己娘子那一脸的疲惫。
袁文殊心疼道“娘子,你就再睡会吧,这西南不像是京城,没那么多事情要你操心的。”
“说句不客气的话,到了西南,比在咱们自家侯府里还要轻松,这是你官人我的地方,不用顾及那么多。”
“嗯,我知道了官人,你先去忙吧,我再睡一会儿。”明兰慵懒的道
“嗯,这就对了,那娘子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出去了,中午不用等我吃饭。”袁文殊道
“嗯,我知道了官人,你快走吧,不要打扰我睡觉了。”明兰道
“好好好,我走,我这就走。”袁文殊说完宠溺的看了娘子一眼,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而此时的明兰,看着袁文殊的背影,也是甜蜜的笑了笑,然后继续休息。
袁文殊这边出来后,没有过多的停留,直接骑上马就往镇守府走去,因为他知道,他们一定在等自己。
等他一到那果然没错,钱劲松和杨新果然在这等着自己,看到袁文殊来了都赶紧起身道“侯爷。”
“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套,都坐都坐,这昨天人多口杂的,我也就没细问,乌蒙那边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袁文殊道
“侯爷放心吧,乌蒙,乌蒙那边什么事儿都没有,反而发展得很好,现在已经压服了六个部落了。”杨新道
“哦?是吗?那就好,那就好,高泰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袁文殊道
“侯爷,高泰那边倒是出了些问题,他忽然得了急病,身体是每况愈下,眼瞧着命不久矣了。”杨新道
“哦?这高泰身体很差吗?我记得我之前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啊。”袁文殊道
“侯爷,高泰这急病来的蹊跷,感觉像是有什么人动了手脚。”钱劲松道
“哦?看来他们大理国内也不太平啊?对了,这高泰病重,储君之位可定下人选啊?”袁文殊道
“侯爷,这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那高泰竟然要还政给段氏,明明自己有儿子,却不把皇位传给儿子。”杨新道
“哦?看来这段家有能人啊,那高泰能篡位成功,必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要把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交出去,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对了,高泰打算,把这皇位禅让给何人啊?”袁文殊道
“侯爷,这高泰要把皇位,禅让给大理镇南王段正淳。”钱劲松道
“哦?段正淳?看来要找机会,会会这位镇南王才行啊。”袁文殊道
侯爷,您之前交代的事情,我们也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安南的石岭,已经病逝了。
“但是他那三个儿子谁都没能登基,这皇位被宰相黎寻夺去了,他的三个儿子尽数被杀。”钱劲松道
“哦?看来这西南也成了多事之秋了,我这才离开没几年,竟然冒出两个人物来,有意思,真有意思啊。”袁文殊道
“侯爷,眼下到是个动手的好时机,那黎寻刚刚夺得皇位立足未稳,此时出兵,定可一战而下。”杨新道
“嗯。如此甚好,这样,想把法和那大理的镇南王取得联系,就说本侯有好事找他谈谈。”袁文殊道
“是侯爷,我明日回去就办。”杨新道
“嗯,慢慢来不着急,这次我要在西南,好好待上一些时日呢?”袁文殊道
“侯爷,我多句嘴,是不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事情?”钱劲松道
“我说老钱啊,你怎么还是这副婆婆妈妈的样子,没错,京城确实出了点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想来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无非就是,储君的事情罢了。”
“如今这桓王,和那襁褓中的小皇子,斗的正激烈呢,本侯这次是来躲灾的。”袁文殊道
“啊?局势当真已经,到了如此危险的地步了?那侯爷您这是?”杨新欲言又止道
“我不是刚告诉你们,本侯是来躲灾的吗?本侯不想掺和这些事情,所以干脆找了个理由,躲到这西南来。”
“你们不用担心,有本侯在,这西南就一点事儿都没有,无论他京城的天怎么变,都波及不到这来。”袁文殊道
“侯爷,您看你说到哪去了,有您在我们还能担心什么?还用担心什么?老杨你说是不是啊?”钱劲松道
“啊,对对对,钱镇守说的没错,有侯爷您坐镇,咱们西南怕的什么?”杨新道
“哈哈,行了,都不要拍马屁了,这午饭可曾准备好了?本侯可是有些饿了。”袁文殊道
“啊,侯爷,一直预备着呢,侯爷您跟我移步前厅,咱们这就开席。”钱劲松道
袁文殊随后就起身,跟着钱劲松来到了前厅,钱劲松马上就安排人把饭菜都端了上来。
很快就开席了,这席间自然是没说什么正事儿,一个时辰后,袁文殊从钱劲松府里出来,往自家府邸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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