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距离拯救铃的战斗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
梧桐几人终于回到了麟山。
梧桐虚弱、路途遥远,所以,经众女商量后决定,等梧桐好了再说。她们可不想往回走,而且谁背着梧桐啊?都不想背他。
更重要的是,铃要休养,能不折腾就别折腾。
所有人都没考虑过犹大的感受,一次性载这么多人,真把它当大客车了?
它比别的神之键弱吗?天天让它载人!梧桐还老往它身体里塞东西,犹大都不清楚自己身体里有多少东西。
上次“看到”梧桐从它身体里掏出来一只死母鸡,犹大差点动手给他脑袋上来一下子。
犹大的用法多也不至于这么用啊!它可是神之键!好歹要尊重一下吧!
这段时间,铃醒了一次,而后又昏过去了。
这几天樱就没对梧桐有过好脸色,谁让这货下手这么狠?
其实樱的心里没怪梧桐,她知道梧桐为了铃已经费尽心力了,她更多的是怪自己,樱怪自己太弱,如果她够强,一刀能隔空把崩坏意志砍死,那人类就不会灭亡,铃也不会受到伤害。
樱有时候想的东西挺猛的,她很敢想。
梧桐多少也能猜出樱的一点想法,但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你怪自己,甩我脸子,你这逻辑是不是有点问题?咱俩很熟吗?
但梧桐也不好说什么,谁让樱的拳头大呢?
回到卧室的梧桐瘫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
“尊敬的梧桐大人,您好。”一道带有沙哑电子音的声音响起。
“嗯?灰蛇?”独特的声音,让梧桐的脑中直接想到了这个人。
灰蛇从阴影(床底)处爬出。
灰蛇拍了拍并不存在灰尘的黑色衣物,躬身站在梧桐的面前“您还记得我,这是我的荣幸。”
“看来梅比乌斯混的挺惨啊,竟然把你派过来了。”
“您说笑了。”
“来这里多久了?”
“五天前。”
“一直在床底下等着了?”
“没,有时会出来,帮您收拾了下家务,顺便喂一下家畜。”
“哦,我说的呢!梅比乌斯怎么没来?”
“博士离开了神州。”
“哦,她啥时候死?我还等着吃席呢。”
“……”
灰蛇在脑中寻找着吃席的意思,找到后沉默了片刻,随后用沙哑的电子音说道“博士让我问您,您写完报告了吗?”
梧桐从床上坐起,然后在犹大的身体里翻了翻,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灰蛇。
灰蛇接过后,用机械眼球扫描了一下,然后把手中的纸张销毁,躬身对梧桐说道“感谢您为战胜崩坏所付出的一切,报告我已经传给了博士。”
“传就传,你把我报告撕了干啥?”梧桐不善的看着他。
“……”
“这份报告是机密。”灰蛇嘶哑的声音稍显僵硬。
“可是我也用啊。”
“那我给您再发一份。”
“我不要电子的,你现在,坐那给我写。”梧桐指着床边的桌子道。
“……”
“是。”灰蛇坐在了桌边,默默的写着报告。
“我那份血液,研究出成果了吗?”梧桐又躺回了床上,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
“没,请您相信博士,会有成果的。”灰蛇一边写,一边回答道。
“你打算啥时候背叛梅比乌斯?”
“……”灰蛇手中的笔一顿,“您的问题总是让人很为难,我不会背叛博士的。”
“呵呵,是吗?”梧桐却丝毫不自觉,“蛇可是冷血动物,没有忠诚度可言。”
灰蛇专心的写着报告,没有辩解。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梅比乌斯,你回去的时候帮我问一下,看看她有什么看法,这个问题在前文明的时候我就想与她探讨了。”梧桐突然想起一件事。
“您说。”
“我在前文明的时候,经过多年的社会调查发现一个问题,越是强大的人,单身率越高。底层的单身率就很低,他们大多数人会选择结婚生子,而强者却不是如此。我曾经以为是因为他们没有伴侣,可以心无旁贷的修炼或者是研究,所以强大。但后来发现不止于此,也有不少人是先强大,后没有伴侣的,他们随着变强,对感情以及的需求就越来越低。当然,不止有这两点原因,还有很多原因,但总归到最后,很多强者都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走向了单身的这条路。”
梧桐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继续缓慢的陈述着“我认为这不是小事,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强者应该留下他们的后代,哪怕是像凯文那样的后代。我想问问梅比乌斯的看法,她认为,这种现象到底是生物的一种本能呢?还是崩坏形式的另一种体现?”
“您研究事物的角度真的很……嗯……奇特!我知道了,我已经录了下来,之后我会把您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转告给博士,但是我觉得博士可能大概率不会回答您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要感谢您为战胜崩坏所作出的贡献。”
灰蛇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又一次对梧桐鞠躬道“已经写好了,梧桐大人,灰蛇告退。”
灰蛇办事很效率。
“这么急?不和苍玄那姐俩见一面吗?她们好歹也曾是梅比乌斯的学生与助手。”
“不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灰蛇转身走到门口,正要开门时,他说道,“除了您以外,大多数人类都是讨厌蛇的。”
灰蛇离开了。
“呵呵,越来越像人了吗?可惜,还是改变不了蛇的本性。”瘫在床上的梧桐想道。
樱在这时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刚才走的那个机器家伙是在等你的?梅比乌斯派来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敲门?”
“你有见不得人的事?”樱挑眉道。
“有啊。”
“在下见到了,就不算见不得人了。”樱的逻辑越来越诡异了,但是却很难反驳。
“呵呵。”梧桐特别想说,你也算人?
“呵呵是什么意思?”
“表示单纯的笑,不要这么敏感与咄咄逼人,这样不好。”梧桐的声音很平静。
“你在教在下做事?”
“你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
“你。”
“……”
樱走到梧桐的身前,俯视着他“你知道吗?你这样躺在床上不看人的说话方式,很没有礼貌。”
“我只对有礼貌的人有礼貌。”
“你的意思是在下没有礼貌?”
“连门都不会敲的家伙有礼貌?你不止没有礼貌,还很无理,无理也就罢了,还对无理理所应当,你真是糟糕透了。”
梧桐对着樱一顿痛批,他可能是想挨一顿痛打。
然而樱今天的脾气出奇的好,她用手把头发撩到耳后,主动转移了话题“在下讨厌那个机械家伙,像条蛇一样,阴冷又阴险。”
梧桐对她的表现感到很惊讶,坐起了身,观察着她,试探道“呵呵,身为‘毒蛹’的一员,你还真是不自知呢!竟然说别人阴冷又阴险。”
樱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呼出一口气,然后露出微笑。她以前脾气很好,对别人也很大度,更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席话语就感到生气,但不知为什么,梧桐一惹她,总能把她撩拨的很愤怒。
“你饿不饿,在下去给你做点饭?”樱笑道。
“你做那饭能吃?”
樱的笑容有点僵硬“你一定累了吧?用不用在下去给你烧点洗澡水?”
“你想偷窥我?”
“?”
“我想摸摸你的耳朵可以吗?”
梧桐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但是让梧桐震惊的是,樱只犹豫了一下,便说道“可以。”
她想干啥?梧桐警惕的看着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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