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和尚稍松口气,他是对着人数最少的方向发动的攻击,至于结果嘛,大家都看到了。
除了少数出现在拳风范围内的倒霉蛋儿,基本无人伤亡……
接着本因和尚心中一动,看向地面。
在宽十米,深五米的‘渠道’下,缓缓爬起一人,赫然是克洛特本体。
他看起来十分‘糟糕’,一只手臂不翼而飞,皮肤上全是焦痕。
但,他竟然还没有死去!
克洛特身上的气势亦在缓缓凝聚,显然还能再战!
本因和尚难得露出一分诧异,按理来说,克洛特不可能在那样的攻击下活着。
不过事实如此,那就多打几拳呗。
本因和尚不再多想,捏紧拳头,对准克洛特脑袋。
内息解放。
百分之百。
“死!”
一道黑金色光辉从重伤的克洛特身上升起,内有牛羊成群,牧民牧马;有少女轻舞,孩童嬉笑;有老人拾粪,骑兵冲锋。
这可不是神算子那用内息模拟出来的伪物,而是真实降临在现实世界的‘龙气’。
龙气者,集万民之力为己用。
至刚,至烈,至纯。
龙气最独,万法辟易!
却是不知大汗用何种方法,将龙气激发出来?
不得不说,使用得正是时候!
随着龙气的激发,本因和尚发出的,那浓郁到极点的‘内息炮’,化作清风,拂过克洛特脸庞。
不过克洛特并没有因逃脱死亡而欣喜,他发出非人般的嚎叫。
一股股黑气顺着他的毛孔渗出,徘徊不去。
之前提到,龙气最独,当然容不下其它能量!
哪怕是来自本族的‘军魂’也不行。
本因和尚却没有前去攻击,因为他发现,他与天地之间的感应......消失了!
这让他一时有些难以适应,自从他突破大宗师之位,无时无刻不与
随着龙气冲天而起,形成巨型华盖,笼罩方圆千米范围,却是将一切能量,尽数‘清空’。
怎么说呢,就相当于一个禁魔领域。
张领班与崔纯之皆面色一白,却是龙气一扫,便将他们修炼多年内息,尽数封禁在丹田之中,如一摊死水。
不能调动一丝一毫。
本因和尚只是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什么,有些疑惑。
……龙气同样渗入他体内,试图封印一切能量,初时还势如破竹,直到进入本因和尚的‘核心’,那是一枚‘太阳’。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庞大到‘恐怖’的内息太阳,瞬间将龙气击溃。
水虽可灭火。
火亦可沸水。
归根到底,还是强弱之别。
显然,本因和尚的内息,已经远超北蛮所育龙气!
当然,这也只限于本因和尚体内,在外界,北蛮龙气依旧将所有能量尽数镇压。
不过,被内息强化的身体,并不再此列!
因此,对于本因和尚的影响,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大。
……无非是不能将力量外放,无法成倍提升属性而已。
本因和尚几个呼吸,便适应‘无内息’环境,他锁定克洛特,发起冲锋。
几步便来到克洛特面前,连打带踢,攻势连绵,专攻断臂一方,招招不离要害。
让失去一只手臂的克洛特疲于应对,岌岌可危,处于绝对劣势。
好在克洛特底子扎实,实战经验丰富,才没有落败,看似危机,实则暂时安全。
本因和尚同样察觉这点,攻势越发猛烈,不让克洛特有喘息机会。
若是如此战斗下去,克洛特落败身死,只是时间问题。
所谓守久必失,便是如此。
克洛特眼中似有火光闪动,终于展现出超越大宗师的实力。
金刚之道的尽头,会是什么?
之前克洛特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那便是更强大的肉身,可以容纳、承载更多、更强力量的肉身!
无论是初期的军魂,还是后来的龙气,皆是如此。
换做其它走金刚路线的大宗师,若是使用‘集众’手段,估计连半盏茶时间都撑不住。
克洛特或者说大汗无疑是聪明的,他正是凭此,来弥补金刚之道攻击手段单一的问题。
不是人人都如本因和尚这般,既有强悍的肉身,又有恐怖的内息。
只是如今,克洛特却又不得不将重心,转到防御之上。
只见他身上泛起淡淡黑金色花纹,防御力瞬间爆增好几个等级。
如果说,之前本因和尚打克洛特的感觉是打皮球的话。
那么此时克洛特的手感么......
“就是一个轮胎,还是防爆轮胎!”
本因和尚嘀咕着,他要是还没察觉,克洛特是与他同境界武者,那他也不用活了。
并且,这位克洛特,应该是那种突破有些年头的那种。
毕竟,在本因和尚的感知中,克洛特没有丝毫‘不稳’情况。
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个愣头青,实际人家是个学霸,这是怎一种感觉?
超越天地极限,突破大宗师境界,何时这样简单?
加上他,已经有三人了吧......
金帐外围的数名将领微微侧身,似乎倾听着什么,只听他抚胸说道:“得令!”
说罢起身,单手拉缰,抽出弯刀,指向场中本因和尚。
“杀!”
大地颤动,蹄声震震,尘土飞扬。
这下可苦了张、崔二人,他们武功技巧还在,身体素质却只相当于‘强壮的’年轻人,尤其是在无法调动内息的情况下,怎么敌得过彪悍的北蛮精兵?
张、崔二人,瞬间明了,他们到了生死关头。
张领班这次不再犹豫,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用力捏断。
一丝白金光芒,从断开的玉牌中飞出,细如发丝,却异常明亮。
上有士子读书,农人耕种,牧童吹笛,将军舞剑。
贩夫走卒,庙堂高论,三教九流,百帆争渡。
这件玉牌,赫然是一件含有龙气的宝物!
如今玉牌破碎,庆国龙气飞出,却与这北蛮龙气势成水火,不死不休。
刚一出现,便激起北蛮龙气的激烈反应,连对天地元气的压制,也减去一分。
“大师。”
张领班尖声叫道。
而崔纯之见此,则抽出一柄短刀。
此刀平凡至极,与寻常柴刀无异,只是在刀身上刻有两枚古中原文字,翻译成现今便是‘割鹿’!
却是上古时期,周王宴请诸侯,议定封地,分割鹿肉所用。
随着时间推移,这把割鹿刀自然被赋予更多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