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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宋君君的杀手锏
    相比起某些不敢得罪齐家,所以不敢有太大反应的宾客,宋轻舟的状态,甚至可以用‘仇恨’来形容。

    身为白家的一员,他痛恨秦霄,痛恨此时此刻。

    因为他身上的‘主角光环’,不见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鉴古大会,是白老爷子为了推他出来主持珠宝玉石生意,专门给他办的。

    可是风云突变,闹腾了一圈儿,主角成秦霄了。

    先前还风光无两,站在荣耀顶点的宋轻舟瞬间被冷落了。

    无人问津。

    他脸色铁青,狰狞,内心充满了怨毒。

    众所周知,他是个自恋狂,自视甚高。

    这种人,最受不得的,便是毫无防备的落差。

    从位极人臣,到无人问津,这顷刻间的落差,让宋轻舟有想死的心。

    所有人都在围着秦霄转圈,他最爱的白雅琳小姑娘,更是无所顾忌地拉动秦霄大手左右摇摆,时不时秦霄的手还会触碰到她那成长空间很大的小山包。

    宋轻舟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甚至宋轻舟还听见了一种论调。

    某激动至极、口无遮拦的白家青年称赞秦霄,说‘洛阳城古玩行中青代第一人’的名号之争,可以落下帷幕、盖棺定论了。

    在过去一些年头,荀晗建和宋轻舟的高下之争,始终是热门话题。

    荀晗建是齐家首席大掌眼的首席大弟子,宋轻舟是白家首席大掌眼的儿子,两个人身份背景相同,在各自的领域,也遥遥领先身后的同代人一大截。

    无论是‘假狂傲’的荀晗建,还是‘自恋狂’的宋轻舟,都很享受这种争执。对他们来说,这是他们强悍的体现。

    可眼下,就连这个,秦霄都从宋轻舟手里夺走了。

    那个白家的晚辈后生口无遮拦,其实随口一提,但听者有意,宋轻舟快气炸了肺。他和荀晗建争来争去,合着最后成就了一个死瞎子?

    宋轻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秦霄死。

    当然,他肯定不能现在动手。

    不过即使不动手,也至少要把‘主角光环’从秦霄那里抢回来。

    怎么抢?

    答案很简单:让秦霄出丑。

    宋轻舟想了想,发现这点难以做到。死瞎子确实有几分本事,想把死瞎子难住,让他出丑,没那么容易。

    除非……

    除非有高手相助。

    于是乎,宋轻舟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白老爷子身边、正襟危坐的他爹——白家首席大掌眼宋忠君。

    知子莫若父,父子俩眼神一交流,宋忠君便明白了宋轻舟的意图。

    令宋轻舟失望的是,他没有从父亲的眼神中,看出任何要帮他的意思。

    宋轻舟赌气地收回目光,想着要自己琢磨招数的时候,他父亲的助手走到了他身边,往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轻声道:“少爷,你父亲帮不了你,这是我的私人收藏,好自为之吧!”

    宋轻舟愣了愣,转念一想,随即明白,会心一笑,道:“谢谢父亲。”

    这当然是他父亲的授意,只是他父亲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他父亲的助手可对付不了秦霄,能对付秦霄的,只有他父亲本人。

    宋轻舟领了这份父爱,摊开手掌,瞧见了手里的东西。

    一枚方孔圆形铜钱。

    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整枚铜钱,都被厚厚数层的铜锈包裹,说它是个‘铜疙瘩’也没毛病。

    除此之外,铜钱上的铜锈,也非比寻常。

    有一种宋轻舟不知名称的漆,喷在铜锈表层。

    这种漆的味道很特殊,很刺鼻,似乎只要把这种气味吸入鼻子里,整个人的嗅觉就会失灵,短时间内,再闻不到其它味道了。

    最重要的是,这种漆还具有宋轻舟无法解释的化学作用,通过渗透,让厚厚铜锈和被包裹在里面的铜钱本体,都变得相当脆。

    脆到只要一动‘刮锈’的念头,整枚铜钱似乎就会跟铜锈一起破碎。

    宋轻舟不明所以,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但他知道,秦霄这次,要栽了。

    这枚铜钱,隔绝了全部的鉴定手段。

    视觉?不好意思,铜钱被包裹在厚厚的铜锈里。

    触觉?不好意思,铜锈这么厚,且表层喷了特殊的漆,什么都摸不出来。

    嗅觉?不好意思,特殊的漆气味霸道至极,吸入鼻子里,就闻不到别的味道了。

    听觉?不好意思,由于特殊的漆的存在,导致铜钱和铜锈都变得很脆,别说用手指敲击听声,就是想吹口气听声,都容易把整枚铜钱吹成碎片。

    刮锈?不好意思,刮不了。

    宋轻舟小心翼翼捧着这枚铜钱,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把它弄碎。

    这枚铜钱,是个死结。

    想鉴定这枚铜钱的身份,重点不在于鉴定者的本领有多高强。

    而是在于,鉴定者认不认识这种特殊的漆。

    能破掉这种特殊的漆,才能对这枚铜钱进行鉴定。

    既然宋忠君敢拿出这种漆,帮自己儿子对付秦霄,他就不怕秦霄破解。

    因为这种漆,是宋忠君压箱底的绝招之一。

    这种漆,全世界只有宋忠君知道。

    因为这种漆的出现,本身便是历史的偶然,宋忠君是在同样偶然的小概率事件下,才知晓这种漆,并加以破解。

    这是他的秘密,他的杀手锏,连他儿子宋轻舟都不知道。

    宋忠君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也是个狠人,出手即是绝招。

    宋轻舟父爱加持,底气十足,以为自己赢定了,便开启了报复之旅。

    他挤上去,推开众人,来到秦霄面前,握住秦霄的手,连番违心夸赞。

    秦霄厌恶地收回手,冷冷斥道:“有话说,有屁放,少特么碰我!”

    宋轻舟吃了瘪,脸色一沉,咬咬牙,忍住没有发作,依旧和颜悦色道:“是这样的,秦老弟,你太厉害了,太给白家增光添彩了!”

    “我佩服你的手段!也正好,我手里有一件无法破解的铜钱,你帮我瞧瞧,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轻舟见不得人好,急不可耐想让秦霄出丑,开口便要求秦霄帮忙。

    秦霄理都不理,皱眉道:“你算什么东西?配让我给你瞧东西?”

    “能想通就想,想不通就去死!”

    “滚一边去,别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