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黑暗中绚丽光亮独具一格,晶莹剔透的色彩柔和地洒在房间角落,是很适合睡觉的氛围。
可惜,呆呆跟琉璃盏交流完感情,水十依旧毫无睡意,想着男人信息量巨大的提示心里不住发慌。
白日里男人温柔体贴的举动放在任何一个姑娘身上都该喜笑颜开,可她就是没办法心安理得接受。
哪怕霍云霆再三暗示未婚妻的事没关系,她还是很生气,很讨厌被一个人当做替身看待。
尤其是今天,知道她曾经跟男人未婚妻认识,她就更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霍云霆淡然面容浮现在脑海,水十禁不住喃喃,难道渣男都是这样的,都这么自信?
因着脑内时不时蹦出来找存在感的画面,她已经默认自己失忆,但怎么想,之前的自己都不可能会插足两个相爱的之间,霍云霆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能同时哄住两个女人?
男人提起未婚妻时那满腔爱意做不得假,看自己时那温和深情的目光也装不下另外一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被心里各种猜测烦得睡不着,她索性坐起来,打开床头灯。
“厨房特地做了小蛋糕。”
充满诱惑力的嗓音勾着她下床,随手披上一件外套,水十悄咪咪打开门,四处张望。
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一丝男人气息,她心里一松,踩着拖鞋轻手轻脚下楼,准备去厨房看看。
“小十啊,小霍不是说你睡了吗?是不是想着吃不到蛋糕不开心,又自己醒了?”
老太太在楼下跟文姨相对而坐,见到女儿小心翼翼的身影,嘴角弧度大了点。
水十脚步一顿,讪笑着挠了挠头,“有点饿,就起来看看。”
文姨闻言立马站起来,“厨房里还备着蛋糕,我给你拿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去就行。”
看了眼桌上瓜子壳,水十心中了然,老妈跟文姨准是相见恨晚,这就唠嗑上了。
“没事儿,我去去就来。”
文姨朝她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水十来不及叫住她,只得在老太太旁边坐下,亲昵地蹭了蹭母亲肩膀。
“跟文姨挺好的?这么晚了还聊天啊?”
老太太笑眯眯点头,“文妹子不错,我们很多想法都一样。”
在霍云霆跟水十的关系上,他们保持高度一致。
水十眨了眨眼,语气娇俏,“还说我不等你就自己逛花园,我看啊,是你想跟文姨说说话才抛弃我的。”
“嗐,既然你提了这个,我可要说说你。”
老太太握住她胳膊,摇头道,“晚上跟小霍闹脾气了?怎么都不见你跟他说话?”
“我们不是说文姨吗,你怎么又提起他了。”
水十非常不满,把老太太往里挤了挤。
“都说我们没关系,你还老是把我们凑一块儿。”
狗男人背后错综复杂,她傻了才会接受追求。
“哪能啊,连小文都觉得你们般配,你还在这里自我否定呢?”
老太太粗糙的手抚了抚她肩膀,“小霍人是冷清了些,可他对我们是没话说,他一个大总裁,平时多少人捧着夸着,还愿意去我们那小区干活,那颗心可是真真的。”
水十撇了撇嘴,“男人大多是花言巧语的,他那样的总裁,不仅学了个十成十,而且目的肯定不单纯。”
“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才会这么下功夫。”
“你可不能这么说人家,”老太太慢悠悠给她剥桔子,“他今儿可是全程陪你身边,我看得清清楚楚,人又好又勤快,看着是我们家赚了。”
水十无语地看她一眼,表情嫌弃,“你才见他几次啊就变着法儿的夸他,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大一个总裁,谁知道他想获得什么利益?”
老太太哭笑不得,完全想不到女儿说得这么功利,“他就是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不是吗?”
“我们家不富裕,他有钱有势的,除了喜欢你,还能图什么?”
水十叹了口气,直觉老妈太单纯,“你就这么确认他喜欢我?他能图的东西可多了,感情又不都是纯粹的。”
“感情纯不纯粹,我这一双老眼可还看得出来。”
老太太给她喂了瓣桔子,“这小伙子,跟你那些阿猫阿狗的同事可不一样。”
水十翻了个白眼,碍于嘴巴里有东西,只得听母亲絮叨。
“他心里眼里全是你,你一皱眉,他就关心,你一开心,他也跟着笑。”
“你这形容也太夸张了。”
水十咽下桔子,一言难尽道,“你没感觉他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吗?”
旁观者清,她自己看不出来的或许老妈会看出来。
老太太掀起眼皮子打量她一眼,拿手在她额头试温度,“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了?”
“我跟你说认真的!”
水十嘴角一抽,赶忙把她手拿下来,“他的温柔啊体贴啊,可能都是给另一个人的,那人在一场车祸中失踪了,他还挺伤心的。”
老太太狐疑地看着她,“你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水十一脸无奈,“他亲口说的,还能有什么小道消息?”
老太太微微眯眼,支着下巴嘀咕,“奇怪啊,文妹子可没说这段儿。”
她跟文煦聊了很多,管家说了不少霍云霆的消息,一边夸霍总一边夸水十,字里行间都是对自家女儿的喜爱,还鼓励她给水十和霍云霆制造机会。
如果霍云霆真有个未婚妻,文煦不可能是这个态度,凭她的为人,至少会给她透个底。
“这事你可得跟他问清楚。”老太太表情严肃起来,水十眼前一亮,终于看到希望,“对啊,我早清楚了他就是个渣男,你还不信我。”
“我的意思是,你得问清楚这是不是他在开玩笑。”
老太太想了半天,只想出这种可能,“他或许是看你不上心,有点不舒服,说出来让你吃个醋。”
水十无语地看她一眼,完全服了老太太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你觉得这可能性大吗?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有必要这么唬人?”
“怎么没这种可能?男人幼稚起来,你可不知道他下限在哪。”
老太太眼神悠远,想起过去的事情,“你爸之前就是这样的。”
这个字眼让水十一阵陌生,她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好奇道,“我爸之前是什么样?”
“他啊,和小霍一样好,做人做事也周全,对我就跟小霍对你一样全心全意。”
老太太慈祥地摸了摸女儿脑袋,认为自己形容得十分恰当。
水十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讲就讲,可以别提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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