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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一边说,一边留意着他的神情。
林漠眼睛猛地睁大,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刘哥微微一笑。
不用他继续引导,这个傻小子就明白了。
“我这两天有事要去外地一趟,这车钥匙你帮我拿着。”
刘哥摸出一把车钥匙放在桌上,拍拍他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门关上,出租屋里只剩下林漠一个人。
他发呆了大半天,最后把视线投到桌上那把车钥匙上。
……
医院里,黎俏住了几天,身体恢复了不少。
“李妈,我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你不用担心……”
她耐心的解释了几句,才打消了李妈的疑虑。
放下电话,黎俏的眼底却浮出几分焦虑。
几天不回去,李妈已经问起好几次了。每一次她都用工作搪塞,可万一再不出现,肯定会瞒不住的。
出了病房,黎俏找到医生。
“黎小姐,你的情况虽然稳定下来,但是我建议你再住三天。”
从医生那里出来,黎俏只能暂时打消自己的念头。
她白天到楼下散步,适当做一点运动加速恢复。
晚上躺在床上,忽然感觉一道视线似乎落在身上。
黎俏皱眉。
是错觉吗?
私人医院的病房布置温馨,就像是家一样。
她起身下了床,走过沙发到了衣柜前面,想换一件衣服。
手刚碰到柜门,忽然从里面猛地打开。
黎俏的眼睛陡然睁大。
来不及高呼,里面一只手伸出来,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气味,黎俏失去了知觉。
……
车子在崎岖的路上晃悠,最后在郊区一间破败的房子前停下。
黎俏醒过来,入目是昏暗潮湿的房间。
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上的鞋子也掉落了。
黎俏一眼就看到绑架她的人。
几米之外,男人高大的身躯背对着她,手里似乎在摆弄什么东西。
“林漠,这里好冷,你放我回去好不好?”说话间,黎俏手放在身后。
指尖滑动了那枚戒指,侧面弹出一片小小的刀片。
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
有了这个,她至少有了一点点反击的能力。
林漠转过身,几天没睡的脸很憔悴,眼睛似乎充血。
“俏俏,你不要怪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他说着,手里的东西暴露在灯光下。
一支针筒!
黎俏的眼睛骤然睁大。
“林漠哥哥,我们好几天没见了,不如先坐下来聊聊?”她声音微微颤抖。
她能明显感到林漠现在的状况很危险。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稳住他。
林漠摇摇头“我先给你打一针,打完再说。”
他声音嘶哑,可眼睛里却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为什么要打针?
黎俏头皮发麻。
目光缓缓下移,又落在了他的手上。
针尖闪过金属光泽,让人战栗。
“这是什么?”她忍着颤抖问。
身体一点点的向后退,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整个房间。
现在的林漠非常危险,哪怕拖延也无济于事,她必须想办法逃走。
林漠一步步迫近,阴影笼罩下来。
“打了这针,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了,这样,你就可以重新开始。”
话一句句从他口中说出,黎俏却觉得浑身冰冷。
他想杀了她的孩子!
这个疯子!
黎俏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猛地爬起来想跑。
林漠却像是早就料到,抢先一步跨出,正好拦在她前面。
“俏俏,你不要怕。”他温柔的说着。
手里的针筒高高扬起,针尖闪着冷酷的光。
这个疯子!
黎俏牙齿打颤,眼睛牢牢盯住。
眼看着针尖扎下来的一刻,她猛地挥起另一只手。戒指上锋利的刀片划破林漠的手腕,手指一松,针筒落地。
“啊!”林漠大叫一声,捂住流血的手。
黎俏乘机夺门而出,却发现外面是一片荒郊。
她心里涌出一阵绝望。
难道逃不掉了?
忽然看见旁边停着一辆面包车,她眼睛一亮,立刻冲过去。
打开车门,幸好车内的钥匙没拔下。
黎俏直接启动车子,狂飙出去。
刚冲出来的林漠被她甩在身后,黎俏手里抓着方向盘,驶入了一片夜色中。
车开出一段距离,黎俏看到前方有一辆车驶过来。
她下意识的减速。
踩上刹车,忽然一个咯噔。
刹车失灵了!
黎俏脑子里一片空白,两年前那场车祸仿佛在眼前重现。
刺眼的白光无比炫目,那辆车竟然不偏不倚直冲过来。
怎么回事?
那辆车为什么不躲开?
电光火石间,她脑中似乎有个念头冒出来。
“砰——”
巨响过后,黎俏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撞击力。
身体像是散了架,剧烈的疼痛袭来之时,她失去了意识……
……
手术室里,主刀医生检查情况后摇摇头。
“孕妇的头部撞上挡风玻璃,腹部撞到方向盘,脸部、颈部多处擦伤……”
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大出血,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医生冷静的说“开始吧。”
经过一夜的抢救,病人被送到了看护室。
黎俏醒来后,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小腹。
手指触及到的是一片平坦。
“蛋清儿……”床边守着的是明皓。
他通红着眼睛,几乎是哽咽着叫出她的名字。
他眼底的悲伤已经说明一切。
黎俏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孩子,保住了吗?”
声音缥缈,几乎听不见。
明皓摇摇头,握住她的手安慰着说“以后会有的……”
他赶到车祸现场的时候,看到的是变形的车子。
车里的黎俏被抬出来时身下已经被血染红,能保住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黎俏眨了眨眼。
以后?
她还会有以后吗?就算有,那个孩子也永远失去了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黎俏心像被撕扯开。
差一点,她就在国外待产。
差一点,那个孩子就能平安出生。
滚烫的泪珠滚落脸颊,没入被子里不见了。
宝宝,我对不起你。
整整三天,黎俏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魂。
每次闭上眼睛,面前就似乎充斥着一片血光。
一个模糊的孩子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轻轻的喊着“妈妈”……
黎俏紧紧闭着眼睛,脸上浮出巨大的痛苦。
噩梦缠得她几乎窒息。
忽然,有一双胳膊抱住她,男人的胸膛温暖有力。
“别哭。”男人轻轻的在她耳边说。
睡梦中,黎俏紧皱的眉头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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