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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爵?你怎么会在这里?”
黎俏有一瞬间,脑子似乎不会运转了。
霍南爵看她的眼神,宛如看一个白痴。
“你觉得呢?”他松开手,黎俏就被推到一旁。
他拿出纸巾,擦了擦刚才被碰过的地方。尤其在胸口的衣服上擦了几下,可上面还留着女人手指捏出来的细小褶皱。
黎俏的脸颊顿时一阵火热。
这嫌弃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霍南爵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了,跟在身后的沈风却停住脚步看向她。
“黎小姐,你也来这里吃饭?”他眼神带着询问。
黎俏点点头。
接着她反应过来,摇摇头。
她是糊里糊涂被骗过来的。
沈风迷惑了,又点头又摇头,究竟是不是?
忽然前面男人冷淡地叫了一声“沈风。”
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不悦。
“黎小姐,失陪了。”沈风匆匆说了一句,就提起脚步快步跟上去。
吹来一阵风,带着空气中的草木香。
黎俏清醒了。
目光复杂地朝着两人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她就直接朝着外面走过去。
可是走了十几分钟,都没有走到门口。
“不对啊,以前就是这条路啊。”这家私房菜纪清以前来过的次数不少,对路线是很熟悉的。
又走了五分钟,眼前还是曲折的路。
黎俏泄了气,四下找不到人,只能拿出电话给明皓打过去。
那边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搞什么!”黎俏火气上来了。
这家私房菜的特点是隐蔽性好。隐蔽性好的意思是平时没什么人,连找人问路都不行。
干坐了一会,黎俏只能拿起电话,咬牙拨出一个号码。
私房菜餐厅内,霍南爵和明泽、明皓都已经坐下,菜也一盘盘端上来。
沈风忽然接到电话,连忙去旁边接听。过了一分钟,面色古怪的回来。
“什么事?”霍南爵以为是公司的事。
沈风犹豫了一下,看看另外两人。
“黎小姐迷路了……”他迟疑着说出。
话音刚落,餐桌旁寂静了好一会。
“俏俏迷路了?不应该啊。”明皓迷惑,接着恍然大悟,“啊,这家店去年刚改造过,格局变了!”
他立刻站起来,正要往外去,忽然被旁边的人拉住胳膊。
“黎小姐是给霍总的人打电话求助,你去干什么?坐下。”
明泽一声吩咐,明皓只能坐下。
明泽转头看向霍南爵“这里格局复杂,黎小姐从餐厅出去已经半个小时,还没找到路,现在应该很着急,还是尽快去把人找回来吧。”
他很少有说这么细致的时候,引来明皓的一阵侧目。
霍南爵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
“黎小姐找的是我的助理。”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他没有丝毫要站起来的意思,明泽只能把目光投向旁边的沈风。
沈风立刻点头“我现在就去找黎小姐。”
院子里,黎俏坐在树荫里,等得不耐烦了。
忽然前面有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人来了。
沈风就是靠谱!
黎俏连忙起来,小跑过去笑逐颜开“沈……”
名字还没叫出来,就卡住了。
霍南爵冷淡的瞥了她一眼。
“愣着干什么?跟上。”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很快,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怎么来的是他?
黎俏没办法,只能跟上。走在距离男人四五步远的地方,和他拉开长长的距离。
心不在焉下,忽然脚下踩到东西。
“啊——”女人惊叫。
霍南爵转头,就看到黎俏坐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
他微顿,接着快步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去,薄唇淡淡说“怎么了?”
身体动都不动,丝毫没有要扶她的意思。
黎俏痛地脸色发白,额头上也是汗水。
“地上有钉子。”她冒着冷汗说。
霍南爵瞳孔猛缩。
几乎是立刻就蹲下,捧起她的脚。动作有点急,黎俏被扯动伤口,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你轻点……”她的哭腔都忍不住了。
右脚穿着平底鞋,一根尖锐的钉子正好从脚底扎进去,血很快就漫出来,滴到地面上像是一朵朵血色的花。
触目惊心。
“好,我轻点。”霍南爵放轻了动作,小心的半抱着扶起她,“我抱你起来,去医院,好吗?”
他一改刚才的冷漠,语气小心翼翼。
黎俏胳膊抱着他的脖子,稳住身体,摇摇头。
“这里离医院太远了。你抱我去找店里的人,应该有紧急医药箱。”
她脸色发白,嘴唇更是没有血色。
霍南爵看得一阵心疼。
几分钟后,黎俏被放在一条长椅上,店里的人跑过来,连忙帮她紧急处理。
脱掉染血的鞋子,雪白小巧的脚底一根尖锐的钉子。
霍南爵脸色铁青。
等到店里的人帮她处理好伤口,消毒后用绷带包扎起来,才冷声问“怎么会有钉子?”
语气森冷,身上冒出寒意。
“我也不知道,可能前几天修葺庭院的时候,工人没收拾干净?”店长满头冷汗。
像他们这样专做高端生意的人,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疏忽。
客人在院子里受伤,还是霍爷的女人,他觉得这个店恐怕开不下去了。
紧张的气氛中,女人的声音响起。
“霍南爵……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啊?”
黎俏忍着疼。
这伤口只是暂时处理了,但还需要去医院完全清理。一根钉子里沾的细菌比平常人想象的要恐怖,如果不及时清理可能会致命。
霍南爵立刻走过去,俯身抱起她走了出去。
刚才冷凝气氛也似乎瞬间消失了。
“那个女人是谁啊?霍总刚才像是要杀人一样。”
店里的人还心有余悸。
“霍总的未婚妻不是苏小姐吗?可我看他似乎更喜欢刚才那位……”
“别乱说!客人的事情轮不到你说。”
被教训了一句,这话止住了。
医院,医生又重新清理了伤口,用药膏涂抹,重新包上了纱布。
为了防止感染,还打了一针破伤风针。
忙完这些,黎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完全忘了身旁还跟着一个男人。
“还疼吗?”额头忽然落下一个手掌,轻轻帮她擦拭汗水。
黎俏眼睛睁开,正正对上了男人漆黑的眼眸。
“我、我没事。”她垂下眼,心跳加快。
“啧,真是个小麻烦精,每次见你都有麻烦。”
黎俏正感动,冷不丁听到这句话。
像被人泼了桶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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