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你我同姓秦,五百年前那也是一家人,你在青州这十年,究竟是怎么过的,你心里没有个数?”
对影山南侧一块稍平的峡谷内,秦烈安排周通率军停下休息之后,主动拿着一个水袋,走到一直沉默不言的秦明面前。
“咕咕……”秦明接过水袋,猛灌了一口,看着一旁玩耍的一对儿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秦明虽然是个脾气火爆之人,但他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年迈的父母,一妻一妾,一双儿女,一家七口,在青州平静的十年生活,多少有些磨平了他的棱角。
相当年他十九岁在西北从军,第一次上战场,便斩杀敌军首级十一级,战后累积战功,被封为马军都头,之后两年在西北战场上,他一路累积功绩,升迁为营副指挥使。
二十一岁那年他被调任青州,镇海军担任营指挥使,十年来他军都指挥使,但靠的都不是军功升迁。
靠的是他做牛做马,讨好那些文官,累死累活才一步步爬上来的。
若不是因为娶妻生子,父母年迈,秦明早就申请调回西北去了。
他是个纯粹的军人,这样靠跑腿,溜须拍马升官的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过。
“立成很可爱,聪明好学,我认为他更适合去读书,而不是跟你学武。”
秦烈见秦明的目光落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的儿子秦立成身上,笑着说出了的看法。
秦明的儿子秦立成今年六岁,女儿秦晓晓八岁,这些年在秦明的照顾下,生活无忧,加上又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自是理解不了秦明的烦恼。
“秦大人,你赢了,你说吧,我究竟该怎么做,你才会放过我的家人。”
虽然秦烈自始至终,都没有用秦明的父母家小出言威胁,可秦明却又无时无刻得感受到这股威胁。
“秦明兄言重了,你要真想走,你现在就可以带着你的家人离开。”
秦烈平静的看着秦烈,一脸的真诚,目光平静平视秦明。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面对真诚无害的秦烈,秦明发现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二人就这么并排而坐,双方距离不足一尺,秦明有几次都在想,自己如果骤然发力,能不能一举宰杀了秦烈。
可每次与秦烈那平静却又深邃如海般的眼神,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这个人不会这么简单,自己绝对不能冒险,致使家小与险地。
“你真想知道我干什么?”秦烈嘴角一抽,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我,罢了,我不想知道。”秦明本能选择了拒绝,因为他很清楚,秦烈显然有自己的打算。
有些东西知道未必对自己有好处,叹了口气的道:“我换个说法吧,大人究竟需要我做什么?”
“留在我身边五年,我保你家小平安,衣食无忧,五年之后,去留自便,这是我的承诺。”
面对秦烈凝视着自己的目光,秦明最终点头道:“好,成交。”
“立成,要不要叔叔教你一首新诗词?”
与秦明达成契约,秦烈一脸笑容的站了起来,招手对秦立成喊道。
“好,好啊,叔叔快教我,快教我……”
“我也要学,我也要学。”秦晓晓闻言,也高兴的跑了过来。
“真是一对聪明的孩子,来跟着叔叔一起念,锄禾日当午……”
秦烈笑着伸手摸了摸秦立成和秦晓晓姐弟的脑袋,亲切而耐心的教他们,学了一首唐代的《悯农》诗词。
……
“大人,抓了两个探子回来,这俩小子武艺倒是不弱,这壮汉一身蛮力,这瘦子腿脚灵敏。”
前去探路的武松、李忠二人去了大半个时辰,却抓了两个探子回来。
“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不妨把你们知道的情况,好好给本官说一下,本官念在你们初犯,可以放你们一马。”
秦烈看了被绑的两人,脸上露出迷惑性的亲切笑容,语气柔和丝毫没有官架子。
“回禀大人,小的二人都是山中的猎户,并不是什么强人,刚才就是在山中装陷阱,准备猎取野兽,这不被这位将军误会,我们有歹意,还请大人明鉴。”
那瘦个子正是时迁,壮汉则是石勇,二人奉杨雄之命,前来打探消息。
结果二人不小心,却被武松、李忠给发现,结果自然也就悲剧了。
石勇虽然有一身蛮力,抡起战斗力,也就是准一流的战斗力。
与武松这个超一流高手对阵,若不是武松手下留情,刚才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至于时迁那就更废,战斗力连二流都算不上,不过这小子轻身功法不错,也就是手脚灵敏,寻常人还真追不上他。
不过这小子倒也义气,本来他是可以逃跑的,但在见到石勇被打时,为救石勇,结果被李忠绊倒给生擒。
“好一张伶牙俐齿,就你这张嘴,不去经商是不是可惜了?”
秦烈颔首一笑,道:“说说吧,那小温侯、赛仁贵现在可是在对影山上?”
“大人、大人说笑了,我们并不认识那什么小温侯啊?”
时迁继续装傻充愣,还故作一副为难的表情。
“既然不认识,那就放了吧。”秦烈挥了挥手,一脸笑意挥了挥手,就在周通、李忠上前为二人解开绳索之际。
秦烈突然对石勇问道:“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石勇。”石勇倒是个直爽汉子,自然没有时迁那样弯弯绕绕,如果秦烈这个时候问时迁,他必然会胡咧一个假名字。
“石勇?”秦烈自忖一声,遂笑了起来:“原来是大名府的石将军石勇,倒是一条汉子。”
“大人,知道我?”石勇脸色一变,他可是在大名府打死人,才从家乡逃出来的。
先是在柴进庄上躲了月余,后来听过往之人说齐地多豪杰,这才来到这山东地界。
“怎么,怕了?”秦烈注视着石勇,沉声喝问道。
“怕?我石勇从不怕死,今日落在大人手中,算我石勇命该有此一劫,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便是。”
石勇倒也是确实血性,挺着脖子面不改色的说道。
“是条汉子,大人,卑职像他求个情,留下他在军中效力如何?”武松向来最敬佩血性汉子,自是出言求情道。
“石勇,看在我武松求情的份上,本大人可以给你们一个军前效力的机会,你可愿意?”
既然这人是是条好汉,秦烈遂点头问道。
“你是清河的武松,武二郎?”石勇这会听到秦烈提起武松之名,也是一脸惊喜的看向一旁的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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