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卑职特来报喜。”张顺一脸喜色的回道。
“喜从何来?”秦烈见他二人面对喜色,不似作伪,自是连忙问道。
当下口齿伶俐的张顺,遂娓娓道来,原来李俊、张顺众水军都头,率领横江左营人马,进驻宜兴港之后,便进入相连的太湖之中。
不料那太湖之中,有几座江心岛,分别被四股水贼霸占。
分别是那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太湖蛟卜青、瘦脸熊狄成,四人手下各有上百水贼,大小船只不等。
这几股水贼,实际上都是太湖周边各县百姓,只因生活所迫,而不得沦落为水贼为生。
平日里他们干着私盐买卖,劫掠一些过往船只维持生计。
这不当李俊、张顺他们率领水师进入太湖后,便与这几人起了冲突。
一番争斗之下,水师仗着人马众多,船坚炮利,自是把这几股水贼人马给收编了。
从而一举控制了这座烟波浩渺的大湖,进而通过费保的引路,李俊、张顺现在的水师人马,一举控制了吴江段运河枢纽。
“你二人的意思是,你们在吴江水域,截获了叛军往姑苏城运输粮草武器的船只?”
“并一举把叛军全部歼灭了?”
听完张顺的话,秦烈忍不住再次确认了一遍。
“大小船只一百五十艘,一千二百护卫军士,一个不曾逃脱,尽数被歼灭。”张顺肯定的回道。
“大将军,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某认为破城就在旦夕之间。”
一旁的吴用抚掌而笑。
“吴先生有何妙计,不妨说来。”秦烈颔首一笑,看向吴用问道。
事实上不用吴用开口,这个时候他也想到一计,足以赚取姑苏城门。
不过为印证心中所想,秦烈自是让吴用先说。
吴用也不藏拙,遂道:“这支叛军人马,既然是来援助姑苏叛军的,必然可以从姑苏水门进入城中,如今城中叛军并不知这支人马,已经被我们消灭。”
“若我们来日趁着早上雾起,乔装打扮成叛军士卒,必可从水门混入其中。”
“进而一举杀入城中,如此一来,姑苏岂不是唾手可得?”
“吴先生所谋,正如我意。”秦烈抚掌一笑,扬声道:“传我军令,命花荣、武松、徐宁、酆泰、杨雄、石秀、王进、刘唐、孙立、袁朗,各带一队亲兵。”
“即刻遂李俊、张顺二位兄弟出发,前往水师营中听用。”
“此战、李俊你为主将、张顺副之,记住多带火油,炮仗,若攻入城中,即刻点燃火油炮仗,我自当率领大军接应。”
“谨遵军令。”李俊、张顺沉声应道。
随后,众将随李俊、张顺出发而去。
“大将军,此计若成,三日之后,我军自当进入姑苏。”眼看着李俊、张顺出发而去,朱武一脸期待的说道。
“我料此计必成,我军围困姑苏多时,城中军需物资损耗巨大,这个时候友军送来军需物资,守军没有理由阻止他们入城。”
秦烈却是自信满满,现在他率领的六万大军,屯驻姑苏城外,三面合围,唯有南面看似放开大道,可实际上铁骑营,这会也城外封锁了进出道路。
现在姑苏被围二十余天,虽然秦烈为减轻伤亡,并未大举攻城,但小规模的进攻,每日都在展开,城中数万将士,日夜坚守,每日损耗巨大。
军心士气也是遭到严重打击,这个时候若得到军需物资的补充,对于振奋军心士气,那也是有莫大的好处。
所以这个节骨眼上,已经完全掌握叛军信息的李俊、张顺,只要沉住气,必可从容混进城去。
三日之后的清晨,江面之上晨雾弥漫,寒气逼人。
进入十一月份,清晨的江南地区,也是浓雾弥漫,白露为霜。
水师营指挥使童威、张横二人,身穿叛军衣甲头巾,拿着之前叛军押解物资官吏的身份牌,随行的一千将士,皆穿着叛军的服饰号衣,各自头裹叛军等级头巾。
一百五十艘大小船只,一千二百军士,打着叛军的旗号,迎风破浪,穿破层层大雾,抵达了姑苏水门之外。
此时虽然已经天色大亮,但因为雾霾天气,能见度不足五十步。
城头上正在吃早饭的叛军将士,见到有打着自家旗号的船只到来,自是连忙向守将郭世广进行了通报。
“你们两个带队下去查看一番,验明公文,查探船中装载是否是我军甲仗旗号,还有粮食是否属实。”
登上城门的郭世广,警惕审视了一下河面上的大小船只,以及旗号甲仗,虽然都是临安府圣公帐下的,但出于谨慎,他并没有急于打开城门。
而是叫来两名偏将,各自带着一百军士,驾驭着小船出了水闸,前往童威、张横二人船上查看。
一百五十艘大小船只,一共装载了三千户铁甲,弓弩五千副,箭矢三万支,另外粮食三万石。
各船装得满满当当,而且那三万石粮食可不是稻谷,而是白花花的大米,堆成山似得装那些高大的货船船舱之内,连麻袋都未装套,显然是因为装载的太过焦急的原因。
即便验明一切属实,公文关防文书也丝毫不差。
但郭世广还是沉声道:“如今晨雾缭绕,诸位兄弟稍待,待雾气散去,再行进入。”
同时郭世广又一边派人前往城中,向三大王方貌汇报消息,告知临安府圣公派人送来了军需物资。
方貌的王府,正是之前朱勔建造的朱家园林,这座耗费千万巨资打造的府邸,占地足有上千亩,园林之内当真是雕栏画柱,奇花异石遍布,奢华程度堪比皇帝行宫。
住在其中的方貌,自是过着如帝王般的生活,之前朱勔府中那一百多美貌佳人,如今皆成了方貌的玩物。
这些时日,因为忧心战事,方貌借酒消愁,王府之内,那些歌姬,为了取悦方貌,自然是用尽浑身解数,迎合方貌取乐。
接到郭世广消息之时,虽然已经是日上三竿,可昨夜左拥右抱昏天黑地一夜的方貌,却刚刚起床。
“来使姓甚名谁?”那来报信之人,正是郭世广派往船中查看的偏将,此人自然与童威、张横二人打过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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