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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若要是告诉他们,雪清河就是武魂殿安插在天斗帝国最大的卧底时,也不知道这几个人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请进来吧。”
韩萧开口说道。
他有些好奇,这千仞雪自从那晚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如今竟然亲自来找韩萧。
没过一会儿,雪清河便身穿一身朴素长袍,在两名侍从的拥护之下走了进来。
若不是他那近乎独一无二的贵族气质,真的很难把他与天斗皇室的大皇子联想在一起。
“雷兄,多日不见,依旧神采奕奕。”
雪清河微微一笑,冲韩萧打了个招呼。
“雪兄,多日不见,这日登门拜访,是有什么急事吗?”
韩萧示意看座沏茶。
雪清河叹了口气,并没直接回答韩萧“雷兄有所不知,从那天底层商人发生暴动之后,家父便下了禁门令,所有皇室成员严禁外出,直到今日才解禁。”
“哦?这暴动应该与你们没有关系吧,怎么殃及池鱼了?”
两人一问一答,都是心知肚明。
雪清河摇了摇头,一脸神秘“那暴动与我们并没有多少关系,只是雷兄知不知道,雪花爵士?”
听到这话,韩萧能够感受到身后雪清舞的肌肉变得紧绷起来。
韩萧抿了口茶,装作不经意间说道“前段时间皇室为其平凡的消息不是闹得全城沸沸扬扬吗?”
就在暴动的第二天,雪夜大帝将一篇长文昭告天下,瞬间就得到了所有百姓的辱骂。
虽然雪夜大帝为此不惜爆出几个秘闻来躺枪。
可就算是这样,雪花爵士的热度还久久不息。
无奈之下,雪夜大帝只好发布禁足令,希望通过时间来让众怒平息。
雪清河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悲伤“没想到雪花叔叔竟然是被冤枉的,只可惜人死不能复生。”
韩萧能够感受到雪清舞在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让韩萧没想到的是,雪清河竟然是冲着雪清舞来的。
“呀!”
雪清舞惊呼,脚下一个趔趄,手中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向雪清河的脸。
然而雪清河只是微微一笑,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慌张。
就在此时,站在他身旁的侍卫动了,随手一挥,那茶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反泼向雪清舞。
韩萧没有动,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这天气暖和起来了,人就容易犯困啊。”
伴随着他说话的瞬间,那朝着雪清舞而去的水珠竟然在空中缓缓凝结,最终化为了一道极其好看的冰柱在空中定格。
雪清河瞳孔一缩,他能够感受到韩萧刚刚并没动用任何魂力。
短短几个月时间,他竟然又获得了奇遇吗?
侍卫冷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雷公子家财万贯,连以一个贱婢都管教不好吗?”
这话一出口,空气仿佛被冻结。
韩萧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打量着那个侍卫,眼神之中没有丝毫感情。
“闭上嘴,这里没有你说的话份!”
雪清河冷声喝到。
侍卫面色一变,还从未看到雪清河露出过这种表情。
“太子殿下息怒。”
他连忙低头说道。
雪清河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先出去吧。”
韩萧也看向众人,点头示意。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韩萧与雪清河两人,雪清河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
“难道你真想凭借自己的实力来对抗天斗皇室与武魂殿?”
他很清楚雪夜大帝为雪花爵士平反意味着什么。
韩萧面无表情,冷声说道“这与你无关。”
“放弃吧,你不知道武魂殿为了这件事情耗费了多大的努力。”
千仞雪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怒气。
韩萧摇了摇头,他若是放弃,那从来到天斗帝国后自己做出的全部铺垫都将及前功尽弃。
“如果太子殿下来此只是说这件事情的话,我想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韩萧冲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千仞雪看着韩萧,冷哼一声,又坐了回去“过两天雪夜大帝会举办一场最大的狩猎祭典,你帮我杀几个人。”
韩萧皱了皱眉毛,“你要杀人,还需要我出手?”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千仞雪的身边必定拥有一名封号斗罗在暗中保护。
然而她却摇了摇头,“很多时候,他并不能主动出手,更何况我相信以你的暗杀技术不见得要比其他人差。”
说到这里,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我说的没错吧,屠龙者?”
韩萧的目光与千仞雪无声碰撞。
韩萧将摆在桌上的邀请函拿起,声音没有丝毫波动“我接了。”
比比东派他前往天斗帝国本来的目的就是与千仞雪接头,帮助她完成潜伏任务。
更何况还有三年多的时间韩萧都要在天斗帝国度过,与千仞雪的关系决不能太过僵化。
千仞雪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望着推门而出的雪清河,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冷。
“我们走吧。”
雪清河看向身旁的侍卫,声音宛如春风和煦。
“小李呢?”
侍卫看了半圈,也没找到跟着雪清河进去的同伴。
“哦,他啊。”雪清河微微一笑,“他有任务,可能要在这幢宅子里待上很久的时间了。”
望着雪清河等人离去的背影,韩萧的声音有些冰冷“能成大事者,皆需隐忍,你需要收收你的脾气。”
听到这话,雪清舞愧疚的低下头“我知道了。”
“绕着天斗城跑十圈,不跑完不能睡觉。”
“是!”
雪清舞松了口气,没有丝毫犹豫,起身往外跑去。
“少爷,已经埋在后院那颗歪脖树下,明年估计就完全变成肥料了。”周通嘿嘿一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韩萧点了点头,“我需要这几位皇家贵族的全部资料。”
看着韩萧递过来的花名册,陈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其实那名守卫并没有犯错,他只不过是帮自己主子挡住了泼过来的热水而已。
但错就错在他的那句话。
什么时候一个小守卫能骂堂堂公爵之女是贱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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