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害怕什么……
害怕那个丢不掉的梦魇,害怕陷入血腥,害怕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害怕东西,可多了呢……
可之前,从没有这样过。
这是并发症又多了一项么?
温吟轻轻的眨了眨眼,整个人无辜又楚楚可怜。
声音娇弱的回答他“我晚上做噩梦了。”
这句话一回答,傅叙心里显然有了一个答案。
她不愿意说,她不信任他,她不信任任何人。
她的防备心警惕心已经筑起了围墙,把所有想要窥探她内心的人都牢牢的挡在了外边儿。
傅叙温润内敛,她不愿意说,他也不会逼着,他们相处的时间还太少,不信任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们的日子还长,慢慢相处磨合不是什么难事儿,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能温润淡然的规划一件事两年三年,甚至五年十年。
怕的就是小姑娘的心已经完全死了,不想再去信任任何人。
傅叙黑眸看着她好半晌,最终薄唇微微蠕动,轻声开口问“想要吃什么?”
他没有逼问下去,这让温吟很意外,也让她心里莫名的很舒坦。
和这个男人相处起来,是如沐春风般的舒服,他说话做事儿,张弛有度,进退有度,举手投足间都是令人沉沦的魅力。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微微的呼了呼气,现在还有些心悸不舒服。
但是吃东西,是她最厌恶的,温吟摇头“不想吃。”
傅叙“厨房说晚上你没有吃多少,早上吃的都吐了,中午吃的什么?”
“忘了。”
“是忘了还是没有吃?”
温吟不说话了。
“今天早上的东西看你吃得挺好,输完液回去吃,我叫人给你准备,明天和学校请假。”
“噢~”
他一切都安排得妥当明白,事事跟她都有个交代。
但他坐在自己的面前,温吟并没有觉得他很近,他只不过是在执行自己的义务而已,就像是完成工作任务一样,对待她,就像对待一份工作。
不知不觉中,一瓶液已经输完。
傅叙叫了医生过来,给她拔了输液管。
男人微微弯身下来“我抱你回家?”
随着这个弯身,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也扑面而来,淡淡的,染着成熟男人荷尔蒙的味道。
他的味道就像是陈年老酒,越品越香。
温吟点了点头。
她可以把他当作哥哥,家长,长辈,去调节自己心里那种想把他当私有品的占有欲。
他身上不论再怎么去沾染别人的味道,可他的味道就是他的,与别人混合不了。
她的理智觉得不喜欢了,要远离,可她的身体与神经告诉她,它们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会离开他的。
她应不应该建立起一种依赖性,这成了她眼下左右拿不定的思虑。
只要她承受的起依赖过后被抛弃的痛苦,那么就可以。
但是…她并不想承受。
“嗯?”见小姑娘不说话,男人轻哼了声。
温吟眼眸有些湿漉漉的,看向了他,男人近在咫尺,温润清贵,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禁欲感,那双细长的眼眸总氤氲着温和的笑意。
笑意却总是透着清冷气。
这总叫人想把他一把拉下世俗,往他清润的眼里塞满。
要不就……不求天长地,只求曾经拥有?
抿了抿唇,算了,她就做一个只闻味道不付感情的渣女吧。
这么想着,小姑娘就从被子里伸出手,想让他抱,可下一秒又收了回去。
完犊子……
她刚想到一件事儿。
此刻她是穿着睡衣,而睡衣里面,什么也没有……
要睡觉的小姑娘,里面自然什么也不会穿,一到家就想脱了。
傅叙看着她这个举动,疑惑的挑了挑眉,忽的笑了笑“不让抱了?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之前那么乐意黏着他,要抱抱举高高,现在就要这么疏远。
里面的缘由,傅叙说不清楚。
可这回,男人显然不会再依着,毕竟她是一个病人。
弯身就掀开被子,无视她惊恐又想抗拒的眼神,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