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小儿子现在能够站起来了,还能够挪动着小短腿走两步,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好事情。本身小婴儿就比较可爱,现在这么软萌可爱、憨态可掬的样子,更是可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这就是一个开心果。
朱文坤也是一个人来疯,看着大家都在笑,也是一个劲的在折腾着。
老朱的心情不错,对朱允煐说道,“这小东西挺好,看着就胆子大。男娃就要皮实一些,咱就喜欢皮实的男娃。”
觉得自己可能被内涵的朱允煐问道,“皇爷爷,咱小时候可不是一般的文静。那是照你的意思,咱小时候就不讨人喜欢了?咱吃得好些人都说咱胖,咱小姑姑小时候就喜欢抱着咱。大姑出嫁的时候,估摸着也就是舍不得咱。”
老朱看了一眼朱允煐,随即说道,“带你是省事,不哭不闹的,要不然咱也不舍得你皇祖母一直把你带在跟前养着。咱就是说你一个小娃子那般乖巧,攒好些时候带着也没意思。你呀,也就是占着个长子嫡孙的好运气。”
朱允煐就忍不住乐了起来说道,“这倒也是,咱算得上是有早慧的。这要是在寻常人家肯定是好事情,只是生在皇家就不一定是好事情了。要不是咱大明立长立嫡,就咱小时候表现的那个聪明劲,估摸着好些人都要起心思。”
老朱看了一眼朱允煐说道,“你小时候太懂事,咱记得以前有人和咱说过,你看着允炆几个摔倒就站在跟前不说话,好些人都说他是咱的长孙要害了其他的几个兄弟。”
这也让朱允煐哈哈大笑起来了,“要说他们想要害了咱还有可能,咱可懒得搭理他们。咱大明的规矩好,就不怕手足兄弟自相残杀。”
老朱看着小小朱笑眯眯的不说话,其实很多的道理大家都心里有数。
大明朝的嫡长子确实不需要有太大的紧迫感,因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基本上就确定了一些事情了。就像小小朱这样,虽然他不是神童,可是你要说这孩子现在没点心思,那肯定是假话。
但是不管对于朱文墐或者是朱文坤,小小朱都只是将他们当做弟弟,也从来不觉得因为这两个弟弟的存在,就影响了自己的地位。
这样的心思朱允煐以前也有,他也从来没有将朱允熥或者朱允炆当做竞争对手。
皇储的大气,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位置很稳固,不需要和兄弟勾心斗角。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很多的事情就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了。
看着朱文坤在这里耍宝,再加上有个小小朱坐镇,朱允煐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谁让他是皇帝呢,现在还有很多奏折等着他去批阅。这一次来乾清宫也是计划之外的事情,自然已经解开了老朱心里的一些疑惑和担忧,自然是该干什么就要去干什么了。
王承恩紧跟在朱允煐身侧,说道,“皇爷,您前些个日子可是允准的周王殿下,他可是在等着呢。奴婢可是听说了,编撰大典的那些个博士都眼巴巴的在盼着呢。”
朱允煐点了点头,安排道,“成,明个就让五王叔领们过来吧!你去安排好这些事情。”
外臣入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宫符之类的肯定是需要准备好。最重要的是这一次编纂大典的读书人里,很多都是没有真情的官身。
哪怕都是一些鸿儒,或者是一些学问大家,但是这些人可没有资格面见皇帝。
既然他们现在有幸可以觐见,但是不代表就可以没有规矩。既然皇帝答应了接见这些人,那么立刻就会有人去指导这些人入宫后的规矩,最重要的是待见皇帝的规矩。
哪怕这些人懂这些事情,礼部和鸿胪寺都不敢掉以轻心,在圣上跟前失仪,那可是了不得的大罪。真要是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倒霉的可就不只是当事人,也会有其他的一些官员跟着倒霉。
对于一些传统的儒家学子,朱允煐确实不是特别亲近,只是因为必要特别的抵触。
因为他很清楚儒家文化对于这个民族的深远影响,他也很清楚他现在很难得到一个比较成熟的学派或者理论来取代儒家。
更何况儒家学派的一些理论对于皇权也是比较有利的,所以该用的时候还是需要用。
这也是朱允煐一直以来的做法,科举取士还在继续,读书人也在被重用。但是那些个儒家学子想要在朝堂上一家独大,或者说他们想要更加强烈的去影响皇帝,那就不可能了。
天子嘛,有些时候也是需要大度的,只要能够为朝廷做出贡献就足够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品质,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英雄不问出处的。
朱允煐的标准实质上是非常灵活的,或许也不只是他这个皇帝才会这样,很多的皇帝实际上也都是这个样子。
想起来一些事情,朱允煐交代说道,“让驸马都尉和宋忠等着。”
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王承恩亲自去传旨,自然有其他人可以做好这些事情。皇帝召见大臣再正常不过了,大家也都不会觉得奇怪,顶多也就是因为这两个人身份稍微敏感点。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这个时间召见他们会显得更加敏感。
王承恩现在就是低着头不说话的,能够跟在朱允煐跟前近二十年,王承恩经常间接性的失聪或者失声。有些事情他大概知道一些原委,他也没少琢磨皇帝的心思。
但是琢磨归琢磨,想要指望他表态,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皇帝刚刚回到了武英殿,冯诚和宋忠立刻就在殿外求见。
“给驸马都尉赐座。”在他们行礼后,朱允煐直接说道,“妹夫也不要多想,那个棕榈油有没有用,咱比谁都清楚。该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
冯诚立刻说道,“臣谢过陛下隆恩。”
对于棕榈油,冯诚也是比较有信心的,因为他也做过一些调查。不过最重要的是,他知道皇帝陛下相信他就足够了,有着皇帝陛下的信任,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其他的了。
朱允煐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咱的朝堂上人才济济不假,只是也有好些个人眼皮子浅、见识短薄。那些个人呀,你不给他些颜色看看、不拿出真钱实料,总是有些屁话要说。”
冯诚的态度就很端正,“陛下,臣以为诸位大臣所言非虚。此物关系着百姓民生,自然不敢马虎。这树油本身也是新奇之物,诸位大臣不太熟知也是正常。”
朱允煐微微点头,“是这么个道理,所以咱也就懒得和他们掰扯。这树油就在那里,能不能吃?能不能用?很快就有真章,和那些人说也就是徒费口舌。”
还是靠事实说话吧,皇帝就是这么的自信,他也不觉得有人可以骗到他。
或者说在棕榈油这件事情上,朱允煐是不觉得朝堂上下有更多的人比他更了解,不会觉得自己能够被轻易的蒙骗。
这一次将冯诚叫过来,自然也就是简单的安慰一下。这到底是自己的小妹夫,平常也算规矩,自然也就可以对他多一点照顾。
没别的原因,单纯的就是给自己的妹妹和外甥面子,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也不得不说皇帝的信任让冯诚吃了一颗定心丸,毕竟这件事情也出了一些幺蛾子,本来以为手到擒来的大功居然有了一些变数。
这件事情自然也不能埋怨皇帝,只能怪自己没办好,本来还有些担心皇帝怪罪他办事不力呢。但是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了,皇帝对于自己的信任依然存在。
吃了颗定心丸的冯诚自然也就离开了,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更何况也出来一段时间了,自然已经交差了,那也就可以回府陪陪妻儿了。
以冯诚对皇帝的了解,相信皇帝也失望他这么做。
冯诚是离开了武英殿,但是宋忠还在呢。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可是一直现在旁边,看起来皇帝也是对他有事要交代。
指了指宋忠,朱允煐颇为不满意的说道,“你这混账,是要陷朕于不孝吗?上皇但凡相召,汝等当尽心竭力办好差事,岂敢有隐瞒含糊?”
宋忠立刻跪下以头抢地,“臣知罪,臣罪该万死!”
虽然说着知罪,也是一副在请罪的样子。但是如果太上皇再次问一些事情,宋忠肯定还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真的要是什么都说出去了,那么他的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差不多也就做到头了。
哪怕现在是被皇帝在责骂,宋忠实际上也不会太担心。哪怕别想和太上皇感情深厚,可是做臣子的也该由着自己的立场。
他送终是英示皇帝的锦衣卫指挥使,而不是洪武皇帝的锦衣卫指挥使。
再想想锦衣卫的职责和敏感性,要是真的没有个明确的立场,那就是真的完犊子了。
朱允煐有些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惺惺作态,不过虽然看起来虚伪了一点,该做做样子的时候肯定还是需要做做样子,也不能连一些表面文章都懒得做吧。
骂也骂过了,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吧,朱允煐也没真的打算伐牢自己的锦衣卫指挥使。
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宋忠,朱允煐交代说道,“让手底下的番子好好查一查,那些棕榈油是从何处而来?查一查那些东西长在何处?”
锦衣卫可不只是在大明境内监督百官或者刺探情报,实际上现在在大明之外,有着不少锦衣卫活动的身影。
哪怕现如今的科技水平不算太高,刺探情报等等也比较费力,不过也没太大的关系。皇帝嘛,他的一道旨意自然会让无数人豁出性命也要完成。
更何况棕榈油这样的东西也确实重要,不调查清楚这些东西,谁也心里不踏实。
这都是锦衣卫的职责,不要说皇帝现在吩咐了。就算是皇帝没有交代,锦衣卫这边也要开始做好准备,自然就是为了避免皇帝询问的时候出现一问三不知的状况,要不然那就是办事不得力了,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吩咐完这件事情,朱允煐也就让宋忠离开了。至于说走私案这件事情,暂时就没必要多问,也没必要特意的交代,他相信宋忠不敢马虎对的,该调查的肯定还都是在调查。
还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好好的世袭罔替的侯爵还不够,还想着要捞更多的银钱。这人要是一旦贪心起来了,真的很有可能利欲熏心,将朝廷的法度视若无物也很正常。
这简直就是有恃无恐呀!所以就算是落到再惨的一个下场,也不值得去同情,因为这一切也都是咎由自取。
朱允煐也就郁闷了,历史上的老朱因为走私案杀了一个女婿。虽然这一世不存在这样的事情,欧阳伦那个混蛋的脑袋也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但是没有想到这又出来了一个走私案,甚至影响更加恶劣。
历史上的欧阳伦也就是像一些草原部落贩卖茶叶等等,这让老朱不得不杀了个女婿。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大明朝的勋贵很有可能连火药等等物资都敢走私,这是真的无法无天了。这也让朱允煐不得不清理门户,说不定史书上还要留下英示皇帝杀功臣的名声。
名声不名声的就不去考虑了,朱允煐考虑的是朝廷的法度。这样的不正之风必须要好好的整治一下,这些个歪风邪气也是需要以最铁腕的方式狠狠的打压!
不要说只是功臣之后了,就算是真的要让朱允煐去杀功臣,他也能够做的出来。
孰轻孰重他很清楚,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现实,哪怕是皇帝也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顺心如意。哪怕是掌控着朝堂,也不可能做到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的预期在进展。
还是等着吧!
有些事情是该好好的处理了,有些事情也是不得不去做的。这不是什么心狠手辣,这是不得不做,这也是挥泪斩马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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