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杨刚怎么还没来。”此时,站在学校门口的刘秀玉,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焦灼的看向手表了。
城里的几位领导都到了,就差杨刚一个。
这家伙关键时刻怎么还给掉链子?
刘秀玉火烧眉毛的再次朝小路拐弯处张望几眼,却依旧连个人影都没有。
再有什么要紧的事,也得先把学校这关过了啊,现在所有人都等他自己呢。
刘秀玉急的都要冒火了。
这家伙,真不靠谱。现在也只能她先稳住这些大人物了,总不能耽误学校的发展。
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牙关一咬,刘秀玉立刻快跑回去了。
她只能是尽力拖延时间,毕竟杨刚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校长。
而田婶这边,却还在紧抓着不放。
“要俺说,你给俺几千块钱这事咱们就私了,不然放到明面上谁也不好看。”田婶子赶集都能砍下一半的价钱,更别提对杨刚这么一个没生活经验的后辈了。
以为开个诊所当个校长就有啥了不起了么?哼,比起他们田家,还差得远呢。
“说到底就是要钱吧。”已经对这事厌烦疲倦的杨刚,不想再纠缠下去了,无关紧要的人和物不用来耽误他的时间和精力。
随后,杨刚站起身来冷笑着问道。
“兔崽子,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啊。”田婶的大儿子坐不住了,一见杨刚年纪轻轻还敢在他们跟前猖狂,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好歹他们也算得上是青田村的老人了,杨刚怎么也得掂量着来才对。
真是缺乏教养的东西。
再者说了,难道他们要钱不应该么?
“不要钱也可以,将来你要是在村边盖了房,我们田家少说要分五套。”田婶子的那双三角眼扬的快要起飞了,她早就听说了杨刚要盖大高楼的消息。
这不才想尽了法子乘热打铁么。
要是等杨刚把楼盖起来,到时候说啥也晚了。
闻言,杨刚眼中的神色更是深邃。
要盖楼的消息,他只与何海月说过,其他人半点消息都不知道。
那田老太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啥,杨校长要盖房啊,咱们咋不知道。”一听田婶的话,村里人都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的谈论着。
一时间热火朝天,人声鼎沸。
“要是下手早,兴许能趁着便宜,咱们也能住上大新房呢。”与田婶一样,不少人都动了这样的心思。
诊所的院子本来就小,而他们更是挤破了脑袋往里冲。
恨不得现在就到杨刚跟前拍上一把定金,先把名额定下来。
“田老太,不是我说你,狮子大张口也得有个限度吧?先不说你孙子是不是因为我诊所才低烧,就算是,你也不能白嫖一套房去吧?”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啊?杨刚无语了。
田老太太还真把他当傻子似的忽悠不成。
就连村头边上住着漏风房子的小智障,也没这么缺啊。
而且盖房这事,杨刚也没想瞒着父老乡亲,只是还不到正式公布的时候。
没想到田老太给他推了一把。
“管你呢,我孙子好歹是条人命,要是发现的晚了,我们田家岂不是没后了?”田婶子大掌一挥,干脆坐在诊所门口的地上鬼哭狼嚎起来。
捶胸顿足的模样,十足是个乡下泼妇。
而听了田婶这话,人群中站着一个不起眼的妇女,却黯然神伤。
她就是田家的二媳妇,结婚两年多了,却连个球也生不出来。
这才导致婆婆十分看重老大家的孩子。
平常更是明里暗里给她不少委屈受,但这些苦她都没有怨言,一心想要治好自己的肚子,生个男娃出来。
只可惜无论是喝中药还是吃偏方,始终都没个动静,慢慢的她也就死心了。
“诊所给病人开药,向来都是一方两分。苏苏,去拿备份单子过来我看看。”杨刚讽刺的勾起唇角,叫来了在后院刚收拾好的唐苏苏。
幸好在开诊所之前,杨刚就想好了较为完善的体制,为的就是避免被田婶这样的人钻空子。
“好。”唐苏苏喜极而泣,差点忘了他们还有这一招呢。
随后连忙转身去了开药的房间,从抽屉中拿出一大摞本子。
翻找过后,从中抽出一本交给了杨刚。
翻到最后一页写字的内容上,杨刚定睛一瞧,忽然笑了。
而这低沉磁性的嗓音回响在诊所内,让田家众人和围观的村民们疑惑不已。
杨刚这是笑啥呢?
“方子上开的明显是几味温和补身又驱寒的中药,入口酸甜,根本不可能导致发烧。”抬起眼帘,杨刚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方子上面的几味药材写得一清二楚。
而且唐苏苏已经跟他交代过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一个钟头,田婶带着小朋过来治病。只说是吃不下东西,当时并未低烧,更没有相关症状。
所以苏苏才给她开了这张药方。
过了半个小时再回来就低烧了?说出去谁能信啊。
“那也保不齐是跟我孙子吃的东西发生反应了。”田婶被杨刚一说,顿时乱了阵脚。
说出的话更是慌不择言,毫无道理可言。
“那就属于你个人的问题了,跟我们诊所何干?给人头上泼脏水,这事儿你办的还真行。”说完,杨刚就像模像样的给田婶竖起了大拇指。
被杨刚当众一顿明晃晃的讽刺,把田婶的脸都丢尽了。
“我看他们家就是为了那几套房,真是不像话。田婶子,你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村民们再一结合前因后果,立马就明白了是咋回事。
恐怕是看上了人家杨刚的发展前途,趁着还没盖好房,先敲上一笔。
“你们都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哩,还没天理了不成。走,俺们回家去。”田婶一看自己理亏,而且杨刚人多势众,现在也不是较真的时候。
只好回头再说了,反正来日方长。
骂骂咧咧的说完,就带着孙子灰溜溜的离开了。
而村民却都趁机涌入了杨刚的诊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淳朴的笑意。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一位大爷暗搓搓的摩拳擦掌,想要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