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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打击
    听了二人的话,小厮不由得回头将林跃和小棠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见小棠和林悦,虽然衣着朴素,但矛盾的是看两人的面相,却又不似穷苦人家。

    “啊,我家亲戚在古巷子,都多少年的老胡同了,叫他搬出来跟我们一起住,她也不肯,如今我们还得抽空去看她。”林悦一眼就看出了小厮的心思,于是随口扯了个谎。

    小厮闻言,干笑着点点头,手臂握紧马车两个横杆,脚下也发力,奋力向前奔跑去。马车原先就是用马来拉的,只是东宫门前,不是他们这等人停马的地方,每次来送菜,他都是人力拖过来。

    在寒风之中,小厮吭哧吭哧拉着车在前边跑,有一单没一单的与车里的林悦和小棠闲聊,寒风不停的呼啸,林悦抱住自己的脑袋,意图柔化一下寒风,却没听清楚小厮的话。

    不过他说的好似也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说他家住在城北,可是城北的地,实在是太贵了,一家人为了赚些钱就到城南去种地,种好了,又拉来城里卖,从前请了几个人来送菜,可是入冬人家要加钱,他愿意变焦那些人全都迁走了。

    “师傅,这做生意嘛,总有个淡季旺季的,而且冬日里大家更喜欢吃什么果蔬,这时候你虽然辛苦,可赚的也多呀!”小棠搭话,也算是安慰那小厮。

    林悦,沉默不语,只觉得众生皆苦,所以即便是面对困境,她也不能再有退缩之意。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之间,有时还因为寒风呼啸而过,他们听不清彼此在说些什么,回答的也是词不对意的,但到了那古巷子的时候,小厮与她们寒暄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虽然那小厮执意不收钱,林悦还是叫小棠给了他十个铜版。

    “小姐,等一等,你头上有个菜叶。”小棠刚才光顾着与那小厮寒暄,现下回过头来,走到小姐这一边,发现小姐头上多了一片装饰物。

    “刚才风太大了,吹上去的,你快将它拿掉。”林悦又仔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抿了抿嘴唇,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才让小棠架着自己,缓步朝云府方向走去。

    “林……林悦小姐?”管家说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刚劝走一位要来探望云澜之的贵胄,却在转身之际,好似看到了林悦的身影。

    “是我不错。”林悦笑着走上前,不过好久没笑了,那笑容多少有点勉强。

    “快快快,快进来,外边风多大呀!林悦小姐……哦,不对,现下应该改叫良娣了。”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引林悦进府。

    “我要去见澜之哥哥。”林悦看管家带自己走的方向是自己原先住的屋子,立即就停住了步子。

    管家心下一惊,方才见林悦的时候就感觉她不大开心的样子,如今直言说要去见云澜之,他倒是不知要怎么回应了?

    “没事,管家你要有其他事情,便去忙吧!我知道澜之哥哥的屋子在何处,不用送的。”林悦感觉到所有人都在刻意隐瞒什么,态度有些难以再柔和起来。

    小棠呢,只是知道云老夫人回来的消息,至于云芗和云澜之的事情,她也全然不知。

    “对呀,毂伯你下去忙吧!我陪小姐去就行。”小棠脆声道。

    “啊……也没什么事情,要我去忙,倒是家主那边,我也正准备过去呢!”林毂脸色一僵,旋即明白林悦既然已经来了云府,许多事情断然是瞒不住的了,便硬着头皮改变了方向,朝着云澜之的所在处去了。

    “哥,我不明白这个遁地空是什么意思?”云芗举起自己手里的典籍,凑到云澜之跟前,这一招,她接连练习了几百次,可好像还是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你要注重形,其次才是式,哥问你,你有没有看过遁地的动物?”云澜之微微一笑,将云芗手里的书推到一边,却是饶有兴致的反问。

    云芗被这一问问住了,不停的挠头,也在不停的回想:“遁地……什么动物会遁地啊?我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

    “那哥给你一个提醒,老鼠和兔子都会遁地,你去弄几只来将它们圈养在一处,不日就可学会这一招。”云澜之挑眉,看云芗如今如此好学,倒是比他年少时还要用功几分,心中越发的宽慰,气色也好了不少。

    “嗯,云芗这就去!”云芗将手里的书啪一声合上,一甩身上的长褂,风一样的往屋外跑去。

    “啊!”出去的云芗与管家撞个满怀,云芗除了将额前的碎发撞下来之外,没什么大碍,反倒是管家,直接接连退出去好几步,连带着差点将林悦和小棠都撞倒在地。

    云芗下意识的按住脸上的面具,等再抬眼的时候发现管家身后站着的是林悦和小棠,又惊又喜,除此之外,心中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纠缠,让她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将苦涩咽下肚,只是轻声说出了句:“林悦你真不是个东西,怎么都快与太子殿下大婚了?才回家里来?”

    此时的林悦,也不由得云芗她在甩什么臭脸,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环绕在云芗的腰上:“怎么好像一切都变了?”林悦哭着说的。

    尽管所有人都尽力扮演以前的样子,可她知道,已经不是这样了。从她踏进云府大门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以前的云府,虽然不是皇城最豪华的宅子,可里边也总是女眷成堆,丫鬟小厮们,上上下下忙忙碌碌的,可是今天她进门的时候,除了两个门僮,仆人就只看到管家。

    云芗也抑制不住的哭了,伸手想胡乱摸把眼泪的时候,无意间碰掉了自己脸上的木面具,林悦抬头,恰巧看到。

    “云芗……你的脸……”林悦很是惊恐,缓缓伸出手来,想要去摸一摸那伤疤,她还想要问问云芗痛不痛?

    “说来话长。”云芗后退几步,捡起地上掉落的面具,重新给自己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