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停了下来。
回头道:“慧芝,你去对面秦淮茹家,先住一晚上。”
“别的什么事,明天再说。”
“嗯!”
徐慧芝没有拒绝。
也懒得多问。
不差这么一晚上。
秦淮茹也没有意见。
问徐慧芝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徐慧芝也没脸说。
沉默应对。
见状,秦淮茹也不多问。
把睡觉的地方收拾出来,晚上徐慧芝好睡。
第二天。
何雨柱早早起床。
见易家房门一直关着,在想怎么回事。
不见棺材不落泪?
易中海应该不至于天真到,他会轻易放过他的地步吧!
那是?
咚咚…
何雨柱敲响易家房门。
没有声息。
应该是出事了。
何雨柱判断。
嘭!!
一脚把门踹开。
巨大响动,又把院里人吸引过来。
秦淮茹和徐慧芝,也是第一时间从屋中出来。
“又出了什么事?”
秦淮茹心提了起来。
预感不妙。
何雨柱不是无缘无故踹人房门的人。
他踹门,必然有事。
一股浓烈的一氧化碳味道从屋中飘散出来。
预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易中海不堪受辱,烧炭自杀了。
何雨柱无喜无悲。
既没有报复成功的喜悦,也没有害死人的愧疚。
甚至,都不觉得自己害死了人。
这是易中海自己的选择。
他没有逼易中海去死,反而给了易中海一条,惩罚最轻的路。
连这点屈辱都承受不了。
连自己生命都不爱惜,要自杀,怪得了谁。
谁也怪不了。
但何雨柱没有料到,也是事实。
想了一下。
何雨柱明白了。
易中海自杀,不单是因为身败名裂,丢到工作,受到惩罚。
还因为,刘海中成了李得顺手下红人,炙手可热。
较劲几十年,无论在院里的地位,还是在工厂里的地位,易中海一直都在刘海中之上。
突然一下,刘海中当官了,骑在易中海头上。
易中海心里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还闹出身败名裂这样的事。
还是让易中海去向刘海中自首。
可以想象,刘海中接下来会百般羞辱易中海。
不会轻易绕过。
易中海心中悲愤之下,选择烧炭自杀,有很大概率。
他忽视了这些。
但知道也不会心慈手软。
怪只怪易中海这辈子命不好,刚好赶上这么一个时候。
换作上次,大概率不会。
从这个角度讲,贾张氏上次救易中海,不是救易中海。
易中海因此付出了更加惨重的代价。
一饮一啄,上天注定。
无谓的挣扎,更是误了性命。
何必呢!!
何雨柱叹息道:““壹大爷在家烧炭,自杀了。”
“什么?”
秦淮茹和徐慧芝听闻这个消息,险些跌倒在地上。
闹出人命来了。
秦淮茹哆嗦道:“傻…傻柱,你可千万别乱说,壹大爷怎么可能会想不开。”
“没准是一时疏忽,排气管道没有弄好,一氧化碳中毒了。”
“赶紧进去救人。”
围过来的街坊邻居议论纷纷。
何雨柱等了片刻,进入易中海屋里。
…
易家不大。
只有五十来平米。
左边是吃饭,存放东西的地方。
右边是睡觉的地方。
易中海穿戴齐整,躺在床上。
眼睛瞪得大大的。
何雨柱上前探了探易中海的鼻息,没了声息。
再号了一下易中海的脉搏。
彻底凉凉。
徐慧芝和秦淮茹等人进来。
看到易中海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发寒。
徐慧芝撞着胆子,结结巴巴问道:“傻…傻柱,易大爷他…”
“死了,彻底没救。”
徐慧芝瘫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怎么会这样!!”
秦淮茹也是慌了神。
“傻柱,接下来怎么办?”
“请壹大妈,贰大爷,叁大爷过来吧!”
还能直接火化了不成。
何雨柱倒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不可能。
这是一条人命。
大院这么多年,就没有人自杀过。
怎么也要给院里人一个交代才行。
几分钟后,壹大妈和聋老太太,刘海中,阎埠贵等人,陆续过来。
易家外面,围的人更多了。
对于易中海的死,反映也是不一。
老太太冷漠,死了就死了,人哪有不死的。
壹大妈多少有些伤感。
不管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
易中海落到如此结局,不是她想看到的。
但也没有太悲伤。
夫妻之间那点情谊,随着时间推移,剩下已经不多了。
刘海中不甘。
斗了几十年,好不容易骑在易中海头上,能对易中海指来喝去,易中海烧炭自杀了。
气死他了。
阎埠贵心中小算盘又盘了起来。
可没有忘记,何雨柱黑他一把官帽椅的事。
一直盘算着弄回来。
再不济拿点钱也好啊!
何雨柱一毛不拔,还拿他寻开心,说什么跟冉秋叶处得非常好。
当他没长嘴巴啊!
早就问了,跟何雨柱只是一般朋友,连好朋友都算不上。
如非指着弄邮票从何雨柱手里赚钱,早就想办法把官帽椅拿回去了。
现在,邮票生意彻底凉凉。
他也如愿再次当上叁大爷,不需要看何雨柱脸色。
到了跟何雨柱翻旧账的时候了。
今天没准是个机会。
院中别的人,议论纷纷。
“壹大爷的死,不会跟傻柱有关吧!”
“不然好好的,易中海怎么可能自杀。”
聋老太太听不得这些,提起拐杖,怒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易中海自杀,怎么可能跟我大孙子有关。”
“再敢胡说八道,牙都给你打掉。”
中院韩家三小子,韩春生不服。
“老太太,你怕是不知道,昨天傻柱跟壹大爷发生冲突的事吧!”
“我可是亲耳听到,壹大爷要傻柱放他一马。”
“怎么可能跟傻柱没有关系。”
后院程家大儿子,程建军。
年龄不大,今年只有十五岁,人是焉坏焉坏的。
心眼还贼多。
逮谁坑谁。
院里街坊,心爱女人,谁都一样,从不心慈手软。
上辈子还拿一个假古董,坑到何雨柱头上来。
今天又怎么会例外。
他起哄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壹大爷的死,要真跟傻柱有关,可不能这样算了。”
“贰大爷,叁大爷,你们可得为死去的壹大爷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