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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案中牵涉贵门犯难
    <b></b>                  白元修如哽在喉,什么时候起云泽府与祈王府走的这么近了?

    云九姬见自家弟弟口无遮拦,不由的瞪了他一眼,直到感受到了姐姐的黑脸,小满扯了扯他的衣服,云九哲悻悻一笑不再多说。

    膳厅里,安静的只听见云九哲的咀嚼声,还有众人的呼吸声。

    白元修放下箸,忍不住问道“姬儿最近与商祈走的很近?好到云九哲都放到他府上好几天?”

    云九姬否认,想到那人一脸不痛快。

    春桃黑着脸插了一句,“不近,还不是祈王当日爬墙,从墙上飞下来惹得小公子艳羡不已,非得要跟他学武功,后来公子与小姐发生口角,公子被祈王带到祈王府小住三天。对了,就是那日大雪表公子走之后发生的事。”

    白元修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云九哲。

    这小子素与姐姐最是亲近,怎么会发生口角?而且他不擅与人交流胆子又小,为何会跑到隔壁去小住几天?祈王性子冷,怎么会带着一个傻小子过去做客,到底意欲何为?

    越想越不放心,白元修叮嘱道“姬儿,你一定得防备祈王府,上次祈王是帮了你,但是你受了多大的亏损!将来没有他身份庇护,你怎么自处?”

    云九姬点点头,“表哥放心,我会注意的。”

    白元修眉头深锁,还是不心不下,看着愈发娇美的表妹,让他如何能放下心?

    作为男人的直觉,商祈不可能对表妹一点想法也没有,如若不然为什么老是往云泽府跑,他知道自己的表妹多优秀。

    见他心不在焉,云九姬夹了一块鱼肉放入他的碗中道“好了,好好用膳,什么都不用想了,用完了膳再说。”

    白元修拿起箸吃了几口,只觉味同嚼蜡,不由的又放下箸走到窗棂下,望着夜幕背手而立。

    感觉最近表哥越来越落寞,云九姬叹了一口气扒了几口饭,与白元修一道撑着伞往大厅中走。

    冬夜寒凉,冷风吹着白元修锦蜀白面狐披风冽冽作响,墨黑的头发在灯笼的照耀下散发着柔亮的光泽,长发随风恣意飞舞,拂过云九姬细瓷般的脸庞。

    云九姬拢了拢他的长发,笑道“表哥,你的头发跑到我脸上来了。”

    白元修低下头淡笑,入目是表妹狡黠一笑,温润的灯笼照着她娇艳的小脸,少女的灵动美好,透过那双丹凤眼穿过他的胸膛,想到这个女子,终归不是她的,心痛的无以复加。

    云九姬猜测他许是查到线索有心事,无心打闹,也不再多说往前走着。

    突然一个不小心,云九姬踩到了湿滑之处,身体迅速的往后跌去,白元修情急之下扔下伞,堪堪扶住她腰。

    近距离的接触是云九姬柔软的身躯,闻到她身上散发的女子馨香,白元修脸红心跳加速,深深的沦陷在她的魅力中,浑身不能动弹。

    云九姬回过神来,感受雨水打在她额上,攥了攥他的衣服,“表哥,我没事了,快扶我起来。”

    白元修尴尬的扶正她拾起雨伞,暗暗庆幸表妹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埋怨了一句,“真是的害我淋成落汤鸡,下次小心点这么大人了。”

    云九姬点头暗暗决定,要把膳厅搬过来,免得下雨天来回折腾。

    一回屋俩人俱换了干衣服。白元修已跟着喜宝回府了,一时间云泽府又恢复了平静。

    云九姬躺在床上思绪纷杂,三更天了还在翻来覆去毫无睡意,直到四更天眼睛酸涨,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夜里她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见她把呼伦哲玉杀死了,一群官差来捉她,最后她和九哲被斩头了……

    “不要!”云九姬从梦中惊醒,春桃慌忙起身跑过来,“小姐,怎么了?”

    云九姬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后怕道“我梦见我杀死了呼伦哲玉,后来我和九哲都被砍头了。”

    春桃见她一头汗水取了些热水过来,擦拭着她的身子,安抚道“梦是反的。”

    云九姬的心慢慢的安定下来。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五天后白元修送来口信,称呼伦哲玉的婢女要见她,于是在一个山岗上小破房里,云九姬侨装一位小公子与她会面。

    眼前的婢女十七八岁,身材高挑着一身乞丐服破破烂烂,一双瓜子脸上布满污浊,只看见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着。

    白元修坐在角落里,目光炯炯的看着婢女,以防她做出出格的事。

    云九姬拿出手帕,一上前就擦拭干净她脸上的污尘,见她面容清秀果然与无机五分相似,想必也不会有假。

    婢女跪下求道“小姐,请为我弟弟报仇雪恨!”

    云九姬一愣看着白元修,白元修点点头,云九姬把她扶起来,示意春桃带着人去门口望风。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三个人。

    云九姬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到底怎么回事?慢慢道来。”

    婢女不放心,走到窗棂下往外扫视了几眼,确定无人跟踪才道“奴婢雪珠是无机的姐姐,关于我弟弟绑了令弟一事请小姐原谅!没想到我干里迢迢来看他,竟是见他最后一面。”

    说到这里,雪珠已经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泪水涟涟。

    云九姬道“雪珠,你也别伤心了,快快道来时辰不早了,你在这多呆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我亦是一样。”

    雪珠这才慢慢镇定下来,擦了擦眼泪道“我是汉卢国精心挑选出来的细作,我弟弟无机也是,他比我还优秀从小就被送到这里来了,我为了能见他一面,打破了汉卢国多少对手才拥有这个机会,哪里知道是给他送行的,

    我恨呼伦哲玉,是她的任性害我弟弟丢了性命!我们雪山支派虽天生是汉卢国王室的走狗,可是走狗也有尊严,凭什么呼伦郡主可以欺骗我弟弟的感情?”

    云九姬有一些听不懂,欺骗感情?小细作与郡主?

    云九姬打断道“等一下,怎么个欺骗法?细细道来!”

    雪珠恨声道:“呼伦郡主从小就被汉卢国皇室挑出来与细作一同学习,那个时候她就认识了我弟弟。我弟弟是三岁送去的,我那时亦是四岁。族长是我舅舅,念及家族只剩我与弟弟,怕我们的关系被皇族知道了,特地瞒下了我的身份,一来喑中扶持,二来将来出事不会一锅端。也是舅舅有先见之明,我身份瞒下才没被呼伦哲玉灭口,

    汉卢国为了能使细作更听话,会使用一些方法,包括美人计。我弟弟从小就是中了她的美人计。他有一把琴,是呼伦哲玉当年派人送来的,直到死他都舍不得那把琴,我恨,恨呼伦哲玉的一句话,我那个傻弟弟就去送死,这明明不是君主交给他的任务!”

    云九姬冷笑,这个故事真是让人感概万千,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利用自己的美貌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也不知雪珠讲的话有几句真。

    白元修道“身为细作怎会卖国?姑娘的话让人生疑!姑娘大可刺杀呼伦哲玉,何苦再找我们?”

    雪珠咳嗽了两声,绝望的道我知道作为敌国细作,你们不会轻易相信我,但细作也是人,当年我父母为国惨死得到了什么?这世上我只剩无机了,结果他又落个惨死的下场!我不要命了,我只要报仇!只恨我身份低微找不到机会,须要小姐帮忙。”

    云九姬敛眉,他倒是可以理解一个做姐姐的心肠,如果此事是真的,她真的同情雪珠的丧弟之痛,可是退一步当初若是无人阻止,云九哲岂不危险?而她此次坦白暗含了多少杀机?无人知晓!

    问话完毕,雪珠先下了山。

    绵延的高山寒风凛冽,白元修扶着云九姬在山道上并肩走着。

    春桃和喜宝远远的跟着。

    喜宝道“春桃,最近表小姐与祈王走的特别近?”

    提到祈王春桃就有气,睨了他一眼不理会他。

    喜宝笑道,“呵呵!就问问。”

    春桃冷哼继续不理会他。

    喜宝拿出一串铜钱,笑嘻嘻道“好姐姐,告诉我嘛。”

    春桃打开他的手,拿钱想买通她?又不是什么大事,真是让人不耻,他只是听见祈王这几个字生气!

    “好了告诉你,没有!一切都是祈王缠着小姐,小姐才不主动招惹他。”春桃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越发是圆滑了,也学了人家那小动作,她春桃是那种人吗?

    “好姐姐,你最好了。”小满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春桃无语戳了戳他的额头。

    几天后,云九姬又查到了北候府的马夫,给了一笔银子稍稍试探一下,竟真的查出了那日马车里坐的人是北候府的杨公子,去的方向也正是云九哲被绑了扔下的那条路线。

    如今云九姬犯难了,此事牵涉的北候府凭她云泽府己对付不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吕府,那恐怕是自己找虐。

    夜色寒凉,云九姬看着睡在床上的弟弟,轻柔的抚摸着他肉嘟嘟的脸心里难受,难道要这样放过那些伤害过弟弟的人?不,她做不到!

    至少要把呼伦哲玉先拉下马,&nbp;北候府有贵妃皇子撑腰,吕府位高权重就算有确凿铁证得了惩罚,怕是云泽府也危矣!眼下只有避开锋芒,忍辱蛰伏!

    春桃一脸担忧,“小姐,你决定还要查下去?这可是一场大仗,稍有不慎,云泽府将万劫不复。”

    云九姬淡笑,示意她放心。

    春桃点点头,她相信小姐一定能解决此事,纵然前路坎坷危险,她亦会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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