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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先帝
    大渊本就不算太冷,现在已经是二月底,雪也不下了,天气渐渐转暖,人民期盼了已久的朝贡国宴也就快开始了。

    “皇上,后儿就是朝贡的时候了,这宫中的大小事宜已经准备妥当,您看要不要亲去查验一番?”

    “不用了,李公公办事,朕是放心的,只管安排就好了。有一点,记得点上朕最爱的香。”那味道,就和亲眼看见皇叔吐血晕倒一般,令人畅快。

    “是,奴才一定不负皇上重托,那……,皇上要是没什么事,奴才就先下去了。”

    秦既明摆摆手,随后又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眉头。皇叔啊皇叔,和朕作对有那么好玩吗?这么多年乐此不疲。单方面的多没意思,朕这回可是给你准备了个大礼。秦既明向后躺去,倒在温香软玉的美人怀里。这副多情的样子,活脱脱像极了他的父亲。

    秦既明的父亲就是先帝,是秦怀瑾的兄弟。秦怀瑾的父亲是开国皇帝,现在人们口中的开祖皇帝。

    开祖皇帝因为后宫并不充实,故而子嗣微薄,何况在后宫这种环境下,就算生出来也不一定养的大,算上许许多夭折的,也只有先帝和一个半痴半傻的儿子活了下来。秦怀瑾是开祖皇帝老来得子,所以特别宠爱,然而就在他十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变故,开祖皇帝对秦怀瑾和他母妃的态度急转直下,而就在同年,开祖皇帝就此病逝。

    只剩下三个儿子,一个痴傻,一个年纪尚小,于是之后先帝理所当然的登位,他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当时兵力最盛,有些威胁皇权的苏家,满门抄斩的下场,让那些为国建功立业的人们不禁有些咋舌。而经过此番敲山震虎,边疆的大将军们都收敛了许多,皇权空前集中。除此之外,先帝还提拔了一批自己的大臣上来,就此真正构建了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王朝。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一次刺杀中,先帝失去了性命,大理寺查了许久也没有找到真凶,最后只不过推脱给一个死囚而已。刚刚继位才不过五年就与世长辞,这位帝王的命运实在为人扼腕。

    不过要是非得说出什么优点,就是秦怀瑾这个哥哥后宫充盈,虽然过世的早,但这个大儿子已经成才,而且先帝在病逝前就已经留下了诏书公布太子人选,避免了一场兄弟之间的争斗。

    之后的事情就很清楚了,秦既明作为三皇子继位,和他的父亲一样,秦既明是个多情的种子,不过虽然继位几年,但仍旧没有儿子。这一众老臣们虽然总喜欢催着皇帝立后,纳妃,选太子,但面对这个情况也确实是束手无策。

    不过秦既明确实并不着急,自己虽然没有儿子,但已经有了三个女儿,才刚刚二十岁的年纪,日后要什么不会有?倒是自己的皇叔,虽然只比自己大一他那岁,但是摄政王府里面连个女人都没有,真是让人怀疑。但这也算少有的开心事情,能够让他在秦怀瑾身上找到一些优越感。

    什么爱民如子,什么风光霁月,什么君子如玉,这些称赞通通都是该给他的,秦怀瑾怎么配得上?!

    “皇上,妾身捏的舒服吗?”

    身后的人娇娇的喊了一句,秦既明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

    “自然是舒服的,”说完就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寝宫。

    玄雾阁。

    “哥哥,给大渊皇帝准备的礼物都安排妥当了吗?”舒意拿着玄雾阁这几天的账本,准备核对一下。

    “合晖打了败仗的国礼在我进入上京的时候就已经交给鸿胪寺的人了。现在要准备的不过是一些朝贡的稀奇玩意罢了,夜明珠什么的玄雾阁多的是,到时候选一颗成色比较好的上贡就可以了。”

    舒意点了点头,又低下去看账本了,寻常这些事情一直是竹沥管着,这些天那个合晖的四殿下总喜欢找些由头拉竹沥去离归居做客,故而竹沥没有什么时间。本来白茶是想接管这些事情的,但舒意觉得白茶太过操劳,许多担子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也过意不去,便主动提出来要查账。

    不过还好舒意对数字比较敏感,这些一串一串的交易信息处理的也算快。

    “哎,哥哥,这里少了一套骨瓷茶具,难道是清点的人弄错了吗?仓库里面只有一套骨瓷茶具,今天早上才清点仓库,交上来的统计单里却是一套也没有,奇怪。”舒意看着便觉得不对,想了想有谁喜欢喝茶的,脑海中却只有哥哥一个人的名字。

    “不会是哥哥你什么时候去咱们库里把那套骨瓷茶具拿来泡了茶吧?怎么也得跟库房师傅讲一句才行?要不然还以为是丢东西了。”舒意刚刚准备把那套餐具划去,舒朗就拦住了她要下笔的手。

    “不是我,库房先生要是看见我拿的,自然会从清单上画去。自己做生意不当心,亏的钱怎么赖到哥哥头上来了?”

    舒朗这话说得确实有道理,但舒意却不相信底下的人会犯这么大的错,那一套骨瓷差距成色极好,漂亮的紧,也算是价值连城了。就算价格上面有所差异,也不能让别人分文不取的救拿走了呀?

    说是被别人偷的吧,怎么偏偏就只少了这个东西?又容易碎,不如带几颗夜明珠走来的划算。

    “算了,我去问问他们记不记得这笔交易是什么时候做的?咱们玄雾阁的东西每天都有数的,仔细查看一下,就知道是哪一天没有了。”

    她要看看是谁这么不当心,犯了这么大的错。玄雾阁虽然不在乎经营古玩的这些钱,但这么多年了,在合辉也没有出过错,到大渊来怎么还会有人如此玩忽职守?

    “溪苏,你去帮我把负责古玩的人召集起来,库房里丢了一套骨瓷茶具。”

    “是……,唉,姑娘,您刚刚说是丢了一套什么?”

    溪苏听见这茶具的名字,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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