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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解毒
    “阁主!姑娘回来了!”

    还没到门口溪苏就急匆匆地嚷了起来,生龙活虎的,一点儿也不像刚刚苏醒的人。

    竹沥在门口守了两天,日日忧心不已,看见她们的马车急忙迎了上去。

    “姑娘没出什么事吧?怎么一点儿消息也不传回来?我可都要急死了。”

    “怎么会?你们没有接到消息吗?我明明放了鸽子回来的呀。”

    荆芥很是吃惊,她分明就放了玄雾阁的鸽子回去,皇宫的暗卫应该都围在皇上的寝宫,她是在太医院放的,怎么会被劫呢?又是谁劫的呢?

    “好了,这件事我们待会再讨论吧,摄政王还中着毒,咱们先把他从马车娜到房里去吧。”

    舒意瞧这两个人的神色都是担心,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但人已经平安回来了,劫信的事情可以暂且搁置。

    “小意!你回来了!”

    舒朗快步走上前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他刚刚才下来,没有听见舒意说摄政王还在车里的话。

    “是的!哥哥,我没事,摄政王中了毒,我让荆芥去给他拿药。”

    “绛衣,你跟着这位白色衣服的姐姐去把王爷安置下来吧。”

    舒意对着马车说,这时其他人才注意到这车里还有两个男人。一个穿着鲜红的衣服,好不招摇。而另一个她们都认得,就是摄政王。

    绛衣背着人下了车,秦怀瑾这时候已经没有意识了,眼睛完全失去感觉,整个人陷入一种危险的昏迷之中。

    白茶朝绛衣点了点头,把人带了进去。

    “小意,你过来一下。”

    舒朗把她拉到一边,似乎从前就小意讲过要和这个人保持距离,大渊的皇室都没有什么好心肠,要非得细细地算下来,这个摄政王和他们更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苏家被灭就是他们的手笔。

    “哥哥同你讲过多少遍了?复仇可以,但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你现在是怎样?和摄政王已经亲密到共坐一辆马车的地步了吗?”

    “哥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和老阁主从小就处处瞒着我,不想让我掺和进这件事情,可在我看来,这天底下没有哪一件事比手刃仇敌更让人快乐的了。”

    “摄政王不是好人,妹妹我也绝非善类。我知道哥哥这些年一直在收集证据,想要堂堂正正地与他们对簿公堂。”

    但有时候对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方法。既然老皇帝曾经害的他们家破人亡,那就让他的在天之灵看着自己的手足子孙们一个一个上去陪他吧!

    其实刚才在马车里舒意就可以杀了他们,摄政王昏迷,绛衣的轻功仅能自保,不足为患。

    可这么多天的观察下来,摄政王和这个小皇帝关系紧张,两人大有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模样,她何不干脆坐山观虎斗,让他俩鹬蚌相争,自己好坐得渔翁之利呢?

    老皇帝现在就只剩下这一个兄弟和三个儿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个一个解决过去也不是不可以,但看着他们血脉相残,不是更有趣吗?

    舒意又难得的笑了笑,溪苏在旁边看着她的表情,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姑娘还是冷冰冰的比较好,这笑起来又不知道是谁要倒霉了!

    “算了,我是管不住你了,要是哪天老阁主就突然回来要罚你,我可不拦着。”

    舒朗到底还是不愿意多加苛责,小时候开朗阳光的姑娘经过了打击,逐渐变得冷漠狠辣。只跟熟悉的人亲近些,自己又怎么舍得怪她?

    “摄政王怎么中毒了?荆芥有把握吗?”

    “毒就是荆芥下的,怎么会没有把握?解药就在玄雾阁里,吃下去就好了。”

    舒朗本来准备换个话题缓和一下气氛,结果竟然听到了这种话,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

    这几个女孩子跟在她妹妹身边,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是谁教坏了谁,个个都古灵精怪的。

    舒意可管不了舒朗在想些什么,跟着白茶的步伐就进了客房。

    “小爷我累的不行了,怀瑾看着挺瘦的,怎么这样沉?”

    绛衣把他丢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他才不愿意背人呢,本来舒意她们把怀瑾送到摄政王府去,然后再把解药也送过去就成了,根本没必要来玄雾阁。

    可是他刚刚突然一个机灵,想着舒意如果真的是苏大将军的女儿,那报仇是在所难免的,怀瑾和老皇帝还是有些血缘关系,要是舒意一下没忍住把他给杀了可怎么办?马车里还有溪苏那个会武功的,要是也记仇,怀瑾不就命丧黄泉了吗。

    “秦怀瑾呀秦怀瑾,你可得好好感谢小爷我,伐漠不在,我可比他灵敏多了!”

    “公子在说些什么呢?”

    白茶进来送水,看见绛衣一个人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多彩。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的玄雾阁装的不错,挺有意境的。”

    “哎,你叫白茶对吧?”

    “是。”

    绛衣坐在床边跷起二郎腿,看样子颇为玩世不恭。

    “舒意起名字可真有意思,你们这些小姑娘也有意思的很,比我那些不开窍的师弟们好玩多了。”

    是人就喜欢听夸赞的话,管他是虚荣还是真心呢。白茶瞧着面前的少年很是欢喜。

    “叫我绛衣就好了,公子公子地叫着还怪别扭的。”

    “绛衣,药。”

    荆芥推门进来,把一个小瓶子丢到他手上。

    “内服,一日两次,一次两粒,眼睛恢复了之后就一日一粒,一共服半个月。记得要用参汤送服。”

    荆芥又上前去为秦怀瑾把了把脉。

    “这么麻烦?要不还是你来吧。”

    “他的毒发作比我想象要快一些,所以现在中毒程度比一般般人要深。繁杂在所难免。而且这味药需要用内力送服推开,只能你来。”

    绛衣可没想到一番好心居然把自己变成了喂药的仆人,只能唉声叹气的认命,谁让他多管闲事呢?不过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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