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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主子的话,的确如此。”伐漠很快回答,似乎他才是这个摄政王府的管家一般。

    “哦,那不是本王的记性差,就是管家你在撒谎喽?”秦怀瑾语气里面甚至含了一些笑意。

    “这,这……,”管家此时已经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只能尴尬的吞着口水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秦怀瑾看着他这个怂包的样子实在有些心烦,本来今日还准备好好的跟他算算账吧,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一个管家竟然胆子这样小,也就没有什么需要自己亲自动手的地方来了,恐怕只要丢到刑房里面去,不用上刑自己都能招了。也不知道秦既明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竟然选了一个这样不靠谱的。

    秦怀瑾拂袖而去,伐漠给门口的侍卫使了眼色,马上有两个人把管家给拖了下去,很快就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求饶声。

    “主子,那可真是个软骨头,不过这没了管家也不是个事,您什么时候再去挑一个?”伐漠一边吐槽着管家,一边又操心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不过这会秦怀瑾却难得没有出言提醒他不用多管闲事,反而是有些愉悦的眯起了眼睛,似乎在策划什么事情来捕捉一个更大的,更诱人的猎物。

    再找一个管家吗?他心里的确实有个合适的人选,不过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是什么意见,能把一个组织打理的那样好,再打理个宅子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觉得舒意怎么样?”

    伐漠如果口里有茶,现在的秦怀瑾一定已经变成了一个落汤鸡,不过现在他的嘴巴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下巴却是快要掉下来。

    “主子,你不是在开玩笑?”

    “本王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

    伐漠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家主子的神情,发现自己确实不是很了解主子,连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也看不出来。

    “选管家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您交给一个外人,未免也太草率了一些,再说了,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伐漠自顾自地说着,直到最后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

    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就变冷了几分,伐漠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主子,你别生气,我就是瞎说的,我帮你跑腿还不行吗。”

    秦怀瑾抬眼,虽然没有说话,可眼睛里分明的写了两个字去吧。

    伐漠认命的低头走了出去,自己造的是什么孽呀?怎么当初穷困潦倒的时候偏偏就遇上了主子呢,怎么当初就觉得他那么好,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啊!!!

    ……………………………………

    大渊上京城,玄雾阁。

    燕飞这些天倒是的确老实了不少,至少舒意是这么觉得的。郑诚摄死了之后也没见燕飞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才收敛了手脚,不过这种人留在身边始终是个祸害,哥哥心软,必定是不愿意把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侍卫给赶尽杀绝的,这个唱红脸的还得是自己来做。

    先前就已经交代过,燕飞并不算作是玄雾阁的人,仅仅只是衷心于舒朗而已,对待她这个少主,态度也并没有恭敬到哪儿去,不过就算心里再不情愿,现在也还是认命地站在了舒意面前。

    “燕飞,你可知道哥哥这回去合晖为什么不带上你吗?”

    说实话,她其实挺欣赏燕飞的,除了遇到自己的妹妹的事情,就有些脑子发热不正常以外,其余时候还是一个很忠心的得力助手,可是这世上那么多人冒着天大的风险也要养几个死侍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正常的人活在世上,怎么会没有一个家庭?谁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可是一旦有了家庭,就会有牵绊,有了牵绊之后,便不是干什么事情都豁出去了,做做事的时候总要留心一些,想想自己身后的人应该怎么办。掣肘太多,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意料之中的,燕飞并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一向只听哥哥的话,今日来也算是给了我一个面子,可你要知道,我们虽然不是胁恩图报的人,也不代表着我们允许身边有恩将仇报的心!”

    干脆就把话挑明了放到台面上来说,这样血性的男儿若是遭到了侮辱,无论如何都会展现出一些不平的情绪,可面前之人眼睛躲躲闪闪,眼神都有些虚了,自己就算想相信他是无辜的,也没有理由。

    “燕飞,”她叫着。

    “燕飞!我们是由哪里对不起你了,竟得你这样出卖我们?上回郑诚摄的事情,我知是你做的,可你知不知道你把哥哥置于何种险境之中!”

    舒意真是气急了,一双修长的手攥成拳头,狠狠的锤在了木质的桌子上,发出几声闷响。

    燕飞只是觉得嗓子有些干燥,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枯的嘴唇,那样子真是像极了一个心虚的小偷。

    “我,”他儒儒开嗓,嘴巴里却像含了几块石头似的,说不出话来。

    “你说不出,让我来替你说,我和哥哥本不是菩萨心肠的人,当初是看你实在可怜,才把你给救回来,可我就算养一条狗,养了这么十几年了,也该得个忠心二字,你今日又是个什么东西!啊!”

    舒意平常是不喜欢与人这样说话的,声音大不代表底气就足,把自己的中气都给放出去了,后来就只算是虚张声势,只有温温柔柔的和对方讲着话,谈着条件,到最后了自己才能独善其身,问心无愧地说出自己才是最后的胜者。

    可面对这样的背叛者,自己心里那股不甘心的情绪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凭什么?凭什么哥哥无怨无悔地帮衬了他这么多年却换来一个这样的下场,当初若不是哥哥福大命大,恐怕还真会有个三长两短,就叫她怎么敢想。

    果真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一声不响的跟在哥哥身边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他和什么人比较亲近,现在想来,他原本就没有效忠的心思,何必去维持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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