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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的时候荆芥给自己带上的应急的药物,已经全都拿了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军医满头大汗的出来了。

    “公主王妃,请安心,并无大碍,离心脉还是有些距离的,在偏下的地方,箭上虽然淬了毒,可王菲给的那些药果真是有奇效,已经抑制了下去。”

    好歹是虚惊一场。

    好长时间没有出现在眼前的鄢坠欢却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这些天她自己一个人在忙活些什么也没人关注,只是总觉得有些神神叨叨的。

    “你来干什么!”鄢如斯一下子跳起来,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厌恶之色。

    “听闻王子受了伤,我这个做姑姑的来看看还不行吗?”鄢坠欢不是个吃软柿子的,今日倒是半点不饶人。

    舒意轻轻拍了拍鄢如斯的手,自己上前去回答。

    “多谢好意,只是王子现在受着伤昏迷不醒,恐怕不方便见您了。”

    “我只是进去瞧瞧,又没有什么大碍,也不是非要与王子说话,怎么就进去不得?”

    平日里鄢坠欢是最识大体的,成长在深宫之中,见惯了妃子之间的勾心斗角,知道该怎样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才能达到想要的结果,今天这样强硬也不怕得罪人的态度着实有些奇怪。

    舒意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觉得鄢如斯对她竟然有这么大的敌意,总该有些原因的,鄢如斯不说,自己也就配合的不问,但不能由着鄢坠欢放肆。

    “您说是姑姑亲近,还是妻子亲近,我尚且不能进去打扰,还请您回去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本公主说了,让你回去!你听不懂话,是不是?鄢坠欢。”鄢如斯手上拿着鞭子,一下一下的甩在地上,十分有恐吓力,鄢坠欢却站在原地,不肯让步。

    “就凭你身上这股气味,我就不能让你进去,又弄了些什么东西在身上?让人闻了心烦!”

    舒意突然福至心灵似的想起来荆芥曾经说过的事情,鄢坠欢和鄢如寂的身上有香气,似乎是不寻常的,心里头越发警惕起来。

    “啊!!”鄢坠欢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尖叫一声,痛苦的抱着头蹲了下去,她的婢女立马来扶,鄢坠欢却很是坚定的甩开了那个婢女的手。

    鄢如斯上前一记手刀将人给砍晕,整个世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对不住,公主,我家主子这些天可能是没有休息好。”

    那个小婢女对待鄢如斯还算是礼貌的很,只是不知为何,看着舒意的眼神却带着几分杀意,然后又很快隐藏起来。

    鄢如斯摆摆手“你说说这是什么,知道你家主子受不得刺激,就别把她放出来呀,没由来的让人心烦。”

    小婢女扶着鄢坠欢下去了,舒意的眼神却久久没有收回来。

    “王嫂在看什么?不是还在操心鄢坠欢的事情吧?”

    “今日她的行为似乎有些奇怪。”舒意并不避讳自己的怀疑。

    鄢如斯点点头,继续拿起酒喝着。

    “我从前没见过她发疯的样子,不过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过一回,说她小时候似乎受过什么刺激,疯过一阵子,不过后来就好了,今日这个样子,我也是第一次见。”

    舒意拍了拍衣服坐下来,也拿起一杯酒喝,只是舒意是常年不喝酒的,今日这久偏偏又烈得很,眼泪水一下就冲了出来,咳嗽不止。

    “王嫂,哈哈哈哈哈,你顺顺气,这酒喝习惯了,也就好了!”

    舒意顾不得自己,连忙拉住鄢如斯的袖子继续追问。

    “那么在鄢如斯不正常的那段时间,有王兄可曾有过不虞?”

    鄢如斯表情明显闪动,后退了一下,和舒意拉开距离。

    无论在心里多么相信舒意,可是涉及到这样隐蔽的秘密,鄢如斯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小心提防着。

    每个人都有两幅面孔,一幅深埋在自己心里,一幅呈现给外人看,可是总有一天有一副面具会被撕破,所有的问题都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在不能完全相信一个人之前,多么谨慎都没有错。

    舒意知晓是误会了,也不方便把来龙去脉全说一遍,干脆顺嘴扯了个谎。

    “我是觉着鄢坠欢好多年都没犯病了,怎么偏偏一发病就要见你王兄?怕着里面是有一些渊源的,故而有此一问。”

    鄢如斯半信半疑,依旧不想说出真话,可转念一想,就算自己不说,按哥哥那个死性子,迟早也是要说的。

    “罢了罢了,的确是这样,王兄那段时间很不正常,似乎整日里都浑浑噩噩的,不过我那个时候年纪小,具体有什么事情也不是太有印象了,之前本公主对于这件事情也有过怀疑,毕竟两个皇家子弟一起发疯实在有些令人砸舌,可是……”

    鄢如斯不说舒意也知道,这种丑闻是不能闹大的,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抵抗整个皇家的颜面。

    “我知道了,以后还是要多提防些,对了……公主尽管把我当自己人好了。”

    舒意从草地上站起来,将身上一些小杂草给掸掉,站在这无尽的夜空之下对着鄢如斯说。

    鄢如斯也只是笑笑,旁人总觉得她这个公主嚣张跋扈又精明,难得有人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有点惊奇,不过也只是惊奇而已。

    舒意没指望用三言两语就可以收买人心,转身走向帐篷,想要去看一看鄢如寂的伤势如何。

    可是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直直的折回自己的帐篷里头,就这样端庄的坐着,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深夜。

    “伐漠,麻烦出来一下。”

    若是有人在场,定然会把她当成是一个疯子,连自言自语都不是,完全把空气当成了一个人。

    声音小的很,连熟睡的溪苏也没有醒来,可偏偏就在片刻之后,一道熟悉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帐篷里,只有一声轻轻的脚步。

    伐漠脸色阴沉,倒还真有几分那人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