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阳。
大祁国帝都。
大陆四大家族之一的木家,就在此地。
“终于到了,我们直接去王宫吗?”廿一看了眼恢宏的城墙,转身问道。
狐清摸着下巴,想了想那个暴躁的大祁帝王,瞬间有些牙疼的咧咧嘴。
“现在就去吧。”
叶梓奕看狐清纠结的模样,憋着笑说道“要是太阳落山后再去,祁帝发怒,你可能得更纠结了。”
跟祁帝打过交道的闻天瑞和宿白互看一眼,偷笑几声。
大祁帝王,数百年来唯一的女帝,祁寒。
性情暴躁不定,前一秒还在和蔼可亲和你交谈,下一秒就直接狂风暴雨翻脸不认人。
其实,只是因为祁寒要睡觉了
起床气很常见,她却是“睡觉气”。
困了不能睡觉,她能直接掀桌给你看。
想想暴躁女帝发怒的样子,狐清打了个寒颤,果断的往王宫走去。
大祁王宫。
不同于天秦的雄伟毫气、雍容华贵。
大祁王宫更像是精刻细画的府宅。
小桥流水,浑然天成般的优雅闲适。
只是宫墙两侧十步一人百步一队,随时有护卫从他们身旁经过。
祁寒估计是刚刚睡醒,两眼微微眯起,脸上还带着点点惺忪睡意。
“怎么又是你们啊。”
女帝身着朱红色长裙,额上带着一点红饰,慵懒支着头,不曾系上的长发披散在扶手、椅背上。
她撇着嘴,丹凤眼微挑,略带嫌弃的看着狐清、叶梓奕等人。
叶梓奕微微一笑,端起手侧的茶盏轻啄一口,不说话。
狐清扶额“祁帝,您老睡醒了吗?”
“咱可以好好聊上半个、一个时辰吗?”
女帝右手微抬,纤长的食指慢慢绾起胸前的几丝长发“本帝没睡醒,你还是慢慢等吧。”
说着,她轻捂红唇,打了个哈欠。
大祁女帝,在位七年,如今二五年华,已经是闻名大陆的蓝阶强者。
第一女帝,绝世美人等等的头衔都被她火爆的性格压得死死的。
暴躁的性情和火系的天灵帝王有的一拼。
随时变脸是基本操作,一言不合就开打是常态。
狐清闻言咬牙,憋着一口气,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那我不管,你醒了就是醒了,再掀桌,我就给你掀床。”
女帝掩住红唇的手轻轻顿住,丹凤眼斜斜的瞥向他“你可以试试。”
说罢她直接起身,墨发顺着身体的曲线滑下,一直落到地上,和散散铺开的红色长裙混在一起。
“跟本帝来吧,给你半个时辰,说不完就滚出去,不然我怕忍不住拆了你。”女帝随手拨弄着长发,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盈盈一握的腰肢隐在红色束腰下,白皙修长的右手在腰间一挥,束腰的红色丝绸跌落在地,然后将狐清刷的绑住。
红绸微动,狐清被猛地拉向女帝身侧,直在空中荡漾。
狐清一个不察,又被捆住了,面色十分狰狞。
“祁帝!本少知道路在哪里!你给我松开——!”
祁帝懒懒的打了个哈切,脚尖点地,从阶梯上轻盈的跃起。
飘散的红绸在空中肆意的飞扬,在所有人的眼前掠过。
墨书只觉眼前一花,只剩朦胧的红色,下一瞬,祁帝连带狐清的叫骂声都消失不见。
墨书≈ap;萧茹≈ap;木池≈ap;林墨哲≈ap;冒险团四人???
“噗哈哈哈。”
宿白掩饰喝下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祁帝干得漂亮!”
闻天瑞嫌弃的扔给他一张手帕,但沉稳的脸上写满了干得漂亮。
“狐清之前说祁帝暴躁,可能是欲求不满。结果被出来闲游的祁帝听到了,之后每一次狐清来见她,都会被整治一番。”叶梓奕嘴角压不住的上翘,给有些懵的其他人解释道“狐清见到祁帝都是绕道走,但这次绕不开了,硬着头皮都得上。”
众人一副了然的神色,刚刚升起的稍稍同情瞬间变得幸灾乐祸,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一个字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狐清终于回来了。
他铁青着一张脸,脚步声一下重过一下,身后跟着的是风度娴雅的祁帝。
不施粉黛的脸上,再没有了之前的惺忪困倦。
她唇角微勾,眉眼中勾勒着一代帝王的肃穆威严。玉颈高昂,烫金的红靴踏在坚实的石砖地上,宛若雪中傲梅姿态绰约。
狐清没有理会身后跟着的女帝,大步走回自己的位置,端起冷却的茶水一饮而尽。
女帝斜斜的蔑他,随即收回视线,走回高处主座。
她依旧懒懒的斜倚着,一只手撑住侧着的头,四散的红绸从座椅滑下,挡住雪白的脚踝,铺满了宝座下整个台阶。
一杯冷茶下肚,狐清压抑的烦躁算是散了不少。
他盯着茶水,郁闷的翻白眼。
祁寒干脆的无视掉他,直接看向另一半的叶梓奕“你们还差一国是吗?”
“是。”叶梓奕颔首道。
“今天就在王宫里休息一晚吧,明天我为你们开通三国联络器,这件事足够当做报酬了。”女帝玩着自己垂下的长发,漫不经心的说“反正你们要的轰动已经足够了,引君入瓮,太过分可就会露破绽。”
叶梓奕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女帝可有其他的建议?”
祁寒慵懒的耸肩,意有所指的说“还有什么事情,比得上四大家族的齐齐暴动呢?”
“”
叶梓奕挑眉,望向把玩自己长发的女帝,见她不似开玩笑的样子。
所有人被这一阵哑谜打得满头雾水。
墨书皱着眉头,和萧茹木池林墨哲悄悄的对视一眼,看到的都是满眼的疑惑。
“得了吧,你不就是喜欢看戏吗,等麻烦烧到你头上来了,我看你还坐不坐得住。”狐清后倚着肩膀,满脸不屑“这池浑水,你不想淌?晚了!”
“呵。”女帝微扯着嘴角,丹凤眼微眯“本帝不想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狐清啊狐清,你知道转移一件祸事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吗?”祁寒缓缓坐直身子,笑语晏晏的问道。
“愿闻其详。”狐清眼眸微抬,脸色平静。
“当然是,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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