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刚中的毒,叫狐醉。”
“狐醉是一种香料,但无色无味,少量的毒素入体除了会造成短暂疼痛外,不会对对产生什么危害。如果实力够强,甚至能直接压制。”
“但”狐清长呼出一口气,看向眉眼微弯的墨书,也笑了下“墨书你却将毒素解决掉了,是吗?”
“是。”墨书轻轻靠在叶梓奕的肩上,说不出的惬意“不过也是因为这个量极少,我还能解决。至于女帝身上的毒——”
祁寒、狐清刷刷的看向她,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激动。
墨书见他们如此激动,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很可惜,我无法完全解决。”
祁寒一怔,从希望到绝望,无力的闭上眼。
狐清伸手揽住她无力的身躯,见墨书眸中光芒闪烁,深呼吸道“但你有对付的方法,对不对。”
墨书轻笑,调侃的望着他“当然有,最起码可以让女帝对你的时候不那么暴躁。”
“小调皮。”叶梓奕无奈的勾着唇角,抚摸着她的长发“别再玩他们了。”
“好啊。”墨书轻轻巧巧的从叶梓奕怀中钻出来,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负在身后,嘴角噙着几抹坏笑“这是报刚刚女帝算计我们的仇。”
被报复的女帝
祁寒扶额长叹“叶梓奕啊,祝你之后一路走好。”
叶梓奕挑眉,重新恢复了温柔的神情“我乐意。”
“”强忍疼痛的宿白猛翻白眼“我说,你们是不是该关心一下中毒的人,小师妹!求解毒啊啊啊啊!”
宿白可怜兮兮的搭着闻天瑞的手,眼中写满了控诉“你不就比我高一级吗!为什么没反应!”
“因为你刚刚喝了茶。”祁寒撇嘴。
“那他呢!”宿白怒指叶梓奕“他一直都在喝啊。”
“因为他对毒素免疫。”祁寒再次撇嘴。
叶梓奕摊手“就是因为我喝了那么多的茶,才能察觉到有一丝毒素入体。”
“那”宿白不甘心的看向狐清。
狐清耸肩“这玩意儿对我无效。”
宿白!
墨书憋笑的凑到宿白身前“宿白师兄,你先老实点吧,说的话越多,毒素流动就越快。”
说着,她就着闻天瑞扶住的姿势,单手抵在宿白身后。
诅咒之力沿着她的指尖进入宿白的体内“别抵抗,跟着诅咒之力走。”
宿白也闭上了眼,放松体内的禁锢,任由诅咒之力在他全身游走,将四散的毒素一点一点的吞噬掉。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少女缓缓收手,薄如蝉翼的睫毛轻轻颤了下,随即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祁寒定定的看着他们,一动也不动,直到宿白睁开双眼,毒素彻底清除。
她抓着狐清的手腕,死死勒出了一条红痕,心中悬起的铁块,轰的一声,砸落在地。
她眼中一阵湿润,真的,真的有用。
狐清反手握住她的皓腕,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他抵在祁寒耳边,低沉的嗓音渐渐温缓“寒儿,我们还有机会,别放弃。”
“嗯。”祁寒闭上双眼,感受瞳孔中久违的湿润,几滴眼泪终于冲破枷锁,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女帝。”
墨书的声音难得温和了些。
祁寒急忙拭着眼角,只是二十年的眼泪太多了,压抑了许久,反而湿透了衣袖。
狐清将她抱在怀中,对上墨书犹豫的神色,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女帝嗜睡的根源,就是狐醉吧。”
“确实是狐醉。”感受到怀里的人儿狠狠颤了下,狐清连忙顺着她的背轻轻拍着,手下安抚人,神色更加严肃“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我就把实情都告诉你们吧,治或是不能治,人事已尽,看天意如何吧”
从日暮到夜深,祁寒已经在狐清的怀里安然睡去。
“我先把祁寒送回寝宫,墨书,你把他们体内的毒清一下吧。我等下就回来。”
狐清抱起熟睡的祁寒,大步迈向寝宫。
剩下的几人有些无奈。
墨书沉默起身,诅咒之力在昏倒的几人身上一一掠过。
过了这么久,他们体内的毒素早就散得差不多了,只剩少数残余。以防万一,墨书将各处的狐醉都吞噬个遍,才安心的收回诅咒之力。
毒素散尽,昏迷的几人接连苏醒。
廿一、青木和高桥最先醒来,浑身写满了戒备二字。
张家兄弟也悠悠转醒。
叶梓奕站起身,将他们一一扶了起来,见他们满眼狐疑,也没有解释。
等萧茹、木池、林墨哲全部醒来后,叶梓奕将狐清吩咐的几个侍卫唤来。
“麻烦送他们去休息。”叶梓奕温声道。
刚刚醒来的所有人满眼迷茫,全部盯着他。
“这你总要告诉我们,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吧?!”青木柳眉拧起。
廿一揉着额角,他差不多知道这个毒是什么了,沉默的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总归不会害你的命的。”叶梓奕好脾气的笑着“先回去好好休息下吧,不出意料的话,明天这个任务就差不多结束了。”
“明天?!”
“对,明天我们会把报酬双手奉上,多谢几位这一路的护送。”
青木双手环胸,面无表情。
高桥挠着头,和张家兄弟一起懵神。
最识时务的,是自觉跟着侍卫走掉的萧茹三人。
叶梓奕负手而立,儒雅的笑容里面,是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好。”
良久,青木抬眸,打破了一片死寂。
“合作愉快,我们等着结算报酬。高桥,张宇张扬,走吧。”
“多谢青木小姐的理解,侍卫长大人,麻烦你们了。”
叶梓奕转向候在一旁的侍卫们,歉意的笑道。
“大人不必多礼,诸位还请跟我来。”侍卫长微微侧身,躲过叶梓奕的致歉,恭敬道。
青木转身就走,身后跟着面面相觑的高桥三人。
“这件事情,不会波及到他们吧。”
墨书看着他们远走的背影,嗓音渐沉,变得有些冷清。
这个问题,谁都没法回答。
叶梓奕坐回原位,把玩着没有一丝茶水的茶盏,久久说不出话。
“不是会不会波及他们,而是能有多少人不被波及。”
闻天瑞幽幽的叹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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