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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逸盯着绘梨衣.
眼睛一眨不眨.
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是的,就是...疯子.
一个隐藏在温柔淑婉外衣下的疯子.
有谁能够相信,这位…德川家的二小姐,外人眼里堪称完美的存在,心里的真实想法,竟然是想颠覆自己的国家开什么玩笑如果说三哥最多是恒河水喝多了,可绘梨衣这想法......被十拳剑捅了大动脉了吧而绘梨衣则端着茶杯,面前的樱花酥上还留着一弯弧度很好看的牙印伤口.
天空中的雨滴稀里哗啦.
炭火上的茶壶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雨中品茶本是浪漫风雅之事.
可夏逸不知为何,手心里却有些冰冷.
刚才那一番话,让他对绘梨衣的印象彻底颠覆了.
“你......”
夏逸想说些什么,或许是想验证对方的话,又或者是因为思考这件事该怎么和学校说而有些走神.
总之,他有些卡壳.
而仿佛看透了他的窘境,绘梨衣的嘴角弯弯,笑的很好看.
“夏逸君,你知道隋朝亡国的最大原因是什么吗”
“......关陇世家.”
“不错,不是什么京杭大运河,亦不是什么东征高丽.
隋炀帝最大的败笔,是他太急于求成,改善科举,把人才推选机制从世家手中夺过来.
所以,他触及了世家的核心利益,加上东征失败民怨沸腾,这才是最大的原因.”
夏逸知道,她借这段历史一定是要隐射什么.
自己现在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明哲保身,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听到,现在离开,绘梨衣拦不住自己.
也不可能阻拦!而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他却走不得,一种本能的直觉告诉他,此时,听对方说完,才是最好的选择.
非他遇到什么美女就走不动道,而是另外一种原因.
枪炮一响,黄金万两.
他嗅到了一股名为“机遇”
的味道.
他的野心不允许他离开.
于是,他迟疑了片刻......问出了下面“所以呢”
“现在的和国,大藏省,内阁,皇室......几乎已经成为了不设防的筛子.
阿美利加人为主,全国有百分之60的大臣后站着他们的影子.
接着就是世家.
三菱,丰田,本田......这些世家分刮着剩余的百分之35,外百分之五%%,正以一种食物的姿态,成为他们壮大的养分.”
“这里面也包括德川家,对吧”
“不错,德川家自然是餐桌上的一员.
并且,可以说,这些世家都少不了我们的支持,而阿美利加人的顺利落座,迅速壮大,也是我们期望的成果.
我们是餐桌上品尝新鲜的肉与酒最多的人.”
“......原因呢”
“原因”
“对,原因.”
夏逸很认真的点点头:“德川家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或者说......你们要得到的是什么按照我对你们的了解,你们应该什么都不缺了才对.
按照你的说法,你们家族引来了阿美利加人,又发展这些世家推他们走向餐桌,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简单啊.”
德川绘梨衣笑的愈发灿烂.
可周围的温度却愈发的低了起来.
“德川家要的,就是...正统.
取代皇室,去掉那所谓的幕府大将军的名头,成为和之国的正统继任者.
成为新的天皇!”
“......就这”
夏逸看起来有些无语.
“就为了一个名字......或者说一个身份”
“名字身份......呵,夏逸君.
你知道么德川家拥有一把道器.”
“十拳剑,也叫天之尾羽张.
传说是须佐之男斩杀八岐大蛇时的武器.
而且你们的道器是和国合法承认的三神器之外的唯一一把道器.”
“不错.
很优秀的历史知识,夏逸君.
那把剑,就在富士山下.
而除了........我们家的道器外,和之国还拥有以三皇室道器八咫境,八尺琼勾玉,天丛云剑以内,一共7把道器.”
虽然不明白绘梨衣干嘛说起这些............,但他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接着,就听这个笑起来很甜,但内心里可能已经疯掉的女孩一字一句的说道:“德川家,亲自把阿美利加人引来,让他们吸收那7把道器的威能,构建自己的那件“自由天堂”
的武器.
““......”
他没听过自由天堂的名字.
可却从这段话里得出了个结论.
德川家......这是疯了道器,镇压龙脉之用.
神物,非人力可为.
德川家这个二五仔竟然让外人去吸收自己国家的道器铁内奸“是不是觉得我们疯了”
说着,女子,笑吟吟的端起了茶杯:“可这就是...德川家.
一个做了几百年天皇梦,哪怕曾经已经彻底架空了皇室却依旧因为三神器而无法取而代之的可怜虫.
三神器乃神授,只有皇族之人可以用.
德川家既然不能用,便不是天封正统!这样的话......那就毁掉它好了.
毁掉了它,皇室倾覆,取而代之:,成为统治一方的王!瞧啊,夏逸君,就是...如此肤浅,如此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到不在意任何民众的死活,不在意三神器毁灭之日便是和国之岛崩塌半数之时!不在意那群…他们眼中可以随时“再生”
的愚民,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的天皇之梦而不顾一切的寄生虫.
你说,这样的家族,有存在的价值么“说着,她喝光了杯中苦涩的绿色茶汤,目光里满是执着:“而皇室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神器日益虚弱.
他们无能,无能阻止德川家的野心!甚至每年为了苟延残喘,还要交付大量保护费,来用德川家保证他们在自己国家的统治.
每个人都抱着“只要我死之前不出事,我便不是历史的罪人”
的可笑想法,一代又一代天皇,没有一个例外过......呵“她自嘲一笑:“当然了,也有例外.
可例外便意味着被排除在外,然后......就如同我母亲那样,死的时候,连一身殓服都没有,死的就像街边的一只野狗,无人问津.
夏逸君,你说......这样的德川家,这样的和国,还有希望吗”
她看着夏逸的双眸,认真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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