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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又到了雨季时节,印尼没有四季之分,常年炎夏,但半年是雨季,半年是旱季。雨季的时候,通常一天里下两三个小时的雨,有时候遇上连续不断的暴雨,全城就会淹水,严重的时候有的地方洪水可达米高。
这半年多来,两人的关系有了一些进展,时常见面。有时候几个人一起,有时候他俩单独偷偷约会。
一天傍晚,贺兰廷送萌萌回家。
半路上,突然一个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紧跟着一道闪电划过,一棵树枝被闪电击中,顷刻间倒下来压在前面的一辆车上,汽车的警报开始不停的响起。
转眼间,天黑得已经看不见路,路灯还没来得及开启,只觉得马路上混乱不堪,摩托车和汽车横竖挤在一起,仿佛进入世界末日。
于此同时天空就像裂开了一道口子,倾盆大雨一直不断的往下倒。几分钟后,洪水开始上涨,路上流得到处都是。
来雅加达后,虽然遇到了几次小小的地震,这样的情况萌萌还是第一次遇到。狂风暴雨,雷电交加,她开始有点担心,害怕闪电击中她们的车,也害怕街上的水越涨越高
突然铃声大作,吓的她手一抖,手机掉进了驾驶区下面。
贺兰廷镇静地帮她捡了起来,递给她。
一接通,何妈妈焦急的声音传来“萌萌,你在哪儿?”
“妈妈,在回家的路上。”
“你那边雨下得大不大?”
“还行。”萌萌撿住内心紧张的情绪,小心翼翼的说,“你别担心,贺兰廷开车送我回家。”
“何妈妈不要着急,我有经验,会把萌萌安全送回家的,放心吧。”贺兰廷也凑了过来,冷静的安慰道。
听到他这么说,何妈妈放心了许多,“好,那你们小心点儿。”
“嗯,放心吧。”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特别是看着窗外越涨越高的水位。
这时,莎莉也给他俩打了个电话,听说她也被堵在回家的路上,不过那边的雨水量好像不是很大。
天越来越黑,雨还在不停的倒下来。外面的水有的地方已经涨到厘米。车子寸步难移,后面一条长龙,两人只能坐在车里等着。
“不要担心,我们的位置比较高,水流往下,不会有事的。”
看她紧张地坐立不安,贺兰廷默默地拉过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握在手心“很快就会停下的,这里经常这样。”看她还是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这话出自他的口中,就像定心丸一样管用,一种安心的感觉从萌萌的心底油然而生,她温顺地看了他一眼。
看着这双秋水般的眼眸,闪烁间仿佛一泓清泉盈盈流动,似蹙非蹙的烟眉,贺兰廷真想用手抚平不知不觉中,眼眸里燃烧起一股荡动的火焰,抓着她的手轻揉地摩挲起来,一种异样的情愫从两人心底慢慢涌遍周身。
车内,两人谁也不敢再开口,也不敢挪动一分,只怕惊扰了彼此。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大雨突然停了下来,天又开始亮了起来,特别奇怪。说下就下,说停就停,好像就为了让人见识一下,赤道上的特殊气候一样。
车外的水慢慢的褪去,直至流得完全匿迹。
“这里雨季的时候,有的地方可以涨水到一米高,今天我们所处的位置地势比较高,所以涨水不高,退水也快。”前面开始移动了,贺兰廷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若无其事地说。
“你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萌萌在心底长长地舒了口气,心想终于停下来了。
嗯,对他来说从小在这里长大,这种情况经常发生,早已见怪不怪。
“你知道吗,有一次在克芒,下了一个小时的雨,退水后路上有一条米长的黄色蟒蛇……”还没说完,突然看到对方惨白的脸色,赶紧问,“你怕蛇。”
“嗯,我最怕蛇。”想起那种软骨动物,浑身一颤。正想着,突然眼前出现一条青绿色的蛇,吞吐着粉红的舌头,冲着萌萌的脸面而来。
啊!一声尖叫,条件反射般的想躲开,却不知道为何落入了他的怀里。只听耳畔传来温柔的气息,“吓你的,只是一条塑料假蛇而已,哈哈哈。”
“你,你,你~~”一听,萌萌娇眉紧皱,怒目圆盯,气鼓鼓地说不出话来,随之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贺兰廷甜蜜地笑了起来,任由她耍着脾气。
闹了一阵,想是累了,她收手坐了回去。
“你从哪里搞来这条塑料蛇,吓死人啦。”
是乔廉还是浅司棋弄来的?“我也记不清了。”
“把它拿开,我害怕。”
“好。”拿走前,又不忘吓唬她一下,“嘶嘶嘶”
那一晚,虽然车外的世界一片混乱,车里的气氛却是如此甜蜜
第二天的中午,和同学在食堂吃饭,一开始大家在聊昨晚的洪水。
原来昨晚的洪水,并不是全城都有,有的区甚至一点雨水也没有下。比如昨晚浅司棋在机场接人,那边就一滴雨水都没有,更别说发洪水。
而乔廉则去了西部的郊区,那边地势非常低,昨晚半个小时左右的雨水,很多地方都淹水。他在那边差点回不来,幸亏家里的司机带了救急的充气船,才免遭危险,安全地回到了家。
听他还说,那边的很多别墅都泡进了水,有的甚至一层都淹满了。
救急的充气船,萌萌听都没有听说过,想必这个城市经常发生此类情况,才会有如此准备吧。
想到那些家境清寒的人家,如果经常发生此类灾难,损失该是多么惨重,说着说着一阵叹气。
不过,他们又很快聊到了毕业后去哪里读大学的事。大家又七嘴八舌地活跃起来。
浅司棋告诉大家,自己已经计划去澳洲读书,正在办手续。
彦宁宁一听,兴奋起来,因为她的家人也给自己在安排去悉尼读书,问他是哪个学校等等,两人顿时聊得不可开交。
莎莉告诉萌萌,自己想去新加坡,不想去很远的国家,觉得新加坡的艺术大学就不错,回家又方便。
这个家伙说白了就是又懒又不愿吃苦,萌萌嘿嘿笑道,去新加坡就跟在雅加达的德语学校读书一样,路程都差不多。
乔廉告诉她俩,柏林自由大学的经济系在全世界都有名。他想申请,但家人却希望他去美国芝加哥大学。
萌萌听了也有点心动,但她没有表露什么。刚好贺兰廷买了咖啡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聊什么呢?”
“乔廉想申请柏林自由大学。”萌萌脱口而出。
“哦。那你呢?”贺兰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我,我还不知道。”一时语塞,心虚地不敢直视。看她这样,也不为难。
回教室前,落在后面趁人不注意在她耳畔轻声问“下午你有空吗?”
“下午?你不去打球?”萌萌惊讶地问,往常不是一直去打网球吗?
“取消了。”
“哦。”
“陪我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
神神秘秘地样子,看起来有点可疑,萌萌瞥了他一眼,猜不出有什么要紧的事,还要她陪着。
“你俩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浅司棋正回头看着两人。
“秘密。”两人同时说。
只见他走了上来,一手搭在贺兰廷的肩上,大大咧咧地说,“不能有秘密。”
去你的!学生时代的这种纯真无邪的情谊,真是简单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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