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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天气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很难适应的是完全不同的生活。
贺兰廷想起以前的年少时光,再对比现在。
少年就是少年,那个时候看春风不喜,听夏蝉不烦,感秋风不悲,触冬雪不叹,负满身的富贵懒察觉,只因那个时候是少年。
而今,成长的代价就是各种现实需要面对,各种烦恼需要解决。
“你快毕业了吧?”何羽沁又问。
“还有一年。”
好快,已经在这里三年啦!再过一年就要毕业了
“回去你父亲的企业工作吧。”
想来是毫无悬念地会回自己的家族企业,像贺兰廷这种孩子一般都是如此。
可是,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是不敢去想。
好像很多的问题,能先回避就先回避,拖着以后再面对。
“我还没想过”支支吾吾地说。
看他这样子,萌萌连忙打圆场,“妈妈,去拿一下切蛋糕的刀。”
“哦,我怎么忘了拿。”
何羽沁自言自语起来,一边往屋里走去。
彼此心有灵犀地看了一眼,都沉默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春光真好!何必烦恼,浪费时间在那些还有点远的事情上。
没想到门铃响了起来,接着从外面传来一声“挂号信。”
两人从花园里,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邮递员。
应声而出的何羽沁签字后,拿着信封来到花园里坐下,“好像是你爸爸的检测结果出来啦。”
听到这话,两人的心猛地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瞪着她手里的信封。一边希望妈妈赶紧打开,一边又害怕她打开。
犹豫了片刻,何羽沁打开了信封。
看完之后,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很久,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下两个孩子怎么办?这不就是眼睁睁地在拆撒这对孩子吗?
“妈妈。”
何子萌轻轻地提醒了她一句。
还是没有声音,她低垂着眼帘,在沉思中走不出来。
“妈妈,快说呀。”
又重重地喊了一声,心里早已急得不行。
一边的贺兰廷也是坐立不安,一直盯着何羽沁。
“啊!”终于反应过来,把手里的信递给女儿,“你爸爸和凯瑟琳是亲兄妹。”
只觉得当场如被五雷轰顶了一样,两人的脸色瞬间苍白的没有血色,本来紧紧握着的手触电似的分了开来。惊恐的眼神,不相信地看着对方。
萌萌的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死死地抿着颤抖不已的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再看对方,也早已把嘴唇都咬出来血丝,一样惊恐无助的眼神,看着自己。
抬起头的何羽沁,看了看自己女儿,又看了看贺兰廷,心里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走回屋里。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这个可怎么办呀?这俩孩子就这么成了堂兄妹,近亲啊”
堂兄妹!
这几个字像一条无形的鞭子,血淋淋地抽在两人身上。
“我不是你堂哥,绝对搞错啦!这绝对搞错啦!”贺兰廷歇斯底里地喊起来,不受控制地跑了出去。
只听见一声响亮地关门声,萌萌心乱如麻地看着他跑出去地背影,木然地坐着。
屋里正在跟何井腾打电话的何羽沁,听见门声走了出来,看到萌萌还坐在院子里,放下心来。
“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
何井腾的声音在电话里再次传来。
“我说,检测结果出来了,你跟凯瑟琳是亲兄妹!”她加大声音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何井腾立马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顿时全无,下床走来走去,兴奋地难以言状。原来这世界上真的还有个亲妹妹。
挂断电话后,何羽沁又给凯瑟琳打了个电话,但是没有打通。
她走出屋子,走到女儿身边坐下,看了看四周,“贺兰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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