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等刘彻回宫后不多时,一支约有三十人的神秘队伍从宫中乘坐六辆马车奔了出来,径直朝着宝山村疾驰而去。
刘彻最终以钩弋夫人的名义入股刘病已的造纸厂和印刷厂,为了保证这两个技术秘而不宣,刘彻特意安排了一批神秘队伍进驻刘病已的宅院。
当然,此时的宅院已经有了名字。
当天午时一刻正是吉日良辰,程谦抬着裹满了红绸子的牌匾挂在了大院门口。
竹节被烧得“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村民们又得了喜讯,急忙奔跑到刘病已的家院大门口,赫然发现门口上方多了一块儿气派的牌匾。
识字的人直接念了出来“刘家大院”。
如果见过刘彻朱批的人一定认得这般苍劲有力的字迹这匾额正是天子的手书笔迹。
在“噼里啪啦”的响声中,
有了这一鲜明身份,再加上一队六辆马车快速驶来,直接停在了刘家大院的门口。一批蒙面的神秘人士光明正大地从马车内走出,列好队,英姿刷爽地进入刘家大院,半天,一日,两日……数日再也没有出来,刘家大院的神秘故事陡然在老百姓中间口口相传。
“那是一支杀人不眨眼的队伍,到了刘家大院一定是来杀人的。”
“哪有啊,那是一群女娃娃,我亲眼看见的,那儿很大,逃不出我的眼睛。”
“一群女娃娃?怎么穿着武士服?还腰挎佩剑?”
“听说刘东主好这一口,八成是给他做妾室的!”
“小妾?一下子来三十位?他小毛孩子的小身板能受得了吗?”
“受不了也得受!听说他曾祖是当今天子,渴望早点儿抱重重孙子!”
“那样的话也太拼命了!他若不行,咱们帮帮他?也不枉费他对咱们的好!”
“俺觉得这个主意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刘东主对咱们这么好!”
“对!俺们受点儿苦没事儿,都是为了刘东主好啊!”
……
那支神秘队伍只跟刘病已打了一个照面,便进入一个事先安排好的宅院,便再也没有出来。
那个宅院是刘彻临走之前亲自挑选的。
宅院为一个封闭性极好的独立院子,里面有一座两层小楼,上下共有十个小房间,可以同时容纳四十人。
本来,刘病已考虑着为即将要招收的家丁使用,没想到刘彻竟然亲自派来了宫廷护卫,还不用他出钱供养,平时的吃喝拉撒皆由未央宫派人送来。这一下子可省去了刘病已不少的供养费。
让刘病已感觉别扭的是,这支神秘队伍虽然各个面蒙黑纱,但那傲然的身材立刻让刘病已产生了非分的联想
“杀手小姐姐……们?”
不只是刘病已躁动了,朱安世也躁动了。
杀手小姐姐们进入宅院不到一个时辰,朱安世找到了刘病已。
“我说徒儿,你是不是欺负那位公主了?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女羽林?”
“哦?她们是羽林卫队?”
朱安世点了点头,“我认出其中一位叫陆倩文,是女羽林卫队的黄金牌段位高手,同时也是一位冷面杀手。”
“女羽林卫队?皇帝的艳福不浅啊,竟然有一队女武士整日保护左右。”
朱安世摇了摇头,“她们并不保护陛下,她们都是在宫廷保卫夫人、美人等陛下的女眷。”
说到这里,朱安世突然问道“她们怎么会跑到咱们这里来了?难道宫里有夫人或者美人要过来?”
刘病已摇了摇头,“她们以后就常驻在此了!”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朱安世觉得陛下遣一批护卫过来不是好事儿,尤其是女羽林卫,她们心细如发,很可能,这个大院里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起来了。
刘病已瞧着朱安世紧张的神色,笑了笑“师父不必紧张,我跟陛下做了一桩生意,陛下派她们来是保证生意机密不被泄露出去,与咱们的生活无关。”
“生意?跟天子做生意?”朱安世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他也不问什么生意,他知道既然能跟天子做生意,又派来这么多护卫,肯定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内情。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因为好奇心而淌这个混水呢!
刘病已对师父的不屑并不在乎,他隐隐约约觉得师父跟这个陆倩文似乎有什么故事,便问道“师父,这个陆倩文,您了解多少?”
朱安世一听到刘病已这样问,开始失神起来。
刘病已暗喜两人果然有故事。
想不到师父这个冷面杀手也有柔情的时候。
朱安世一直在沉默,刘病已也不去催促他,而是坐在新作的摇椅上,托着腮帮子想他的龌龊事情。
朱安世沉吟片刻,才开口说到“她是太子姬妾的贴身护卫。”
刘病已一怔神,太子姬妾,不就是太子刘据的小妾史良娣吗?
史良娣也就是自己的奶奶啊。
“不过,”朱安世一脸的忧郁,“你要小心此人?”
“怎么了?我奶奶当年对她不好?”刘病已幻想到了不好的一些事情。
朱安世摇了摇头,“她有个亲妹妹,也是护卫,一直常伴你母亲左右,不料在巫蛊之祸中为了抵挡逮捕你母亲的宫廷羽林卫,以一人之力激战数百人,最后被乱箭射死。”
朱安世说完,神色异常悲壮,眼睛里竟然滚动了泪水。
一想到师父之前一直在保护着父亲刘进,刘病已突然明白了,师父真正相好之人并非陆倩文,而是陆倩文的妹妹。
望着情绪突然激动的朱安世,刘病已一下子明白了,师父为何那么执念于保护自己,或许这里面并非单纯为了报答太子当年的知遇之恩,而是为了替那个心上人报仇雪恨。
一想到自己肩膀上担起了更加沉重的复仇抱负,刘病已咬了咬牙,良久说不出话来,双眼慢慢湿润了。
“我担心这个陆倩文会把她妹妹的死怪罪在你的头上,对你有所不利。虽然她很冷血,但她从小就跟妹妹相依为命,一起上华山拜师学艺,一起被录取进入羽林卫队,那时候两个姊妹有说有笑。但自从她妹妹去世后,陆倩文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满眼里尽是悲凉和仇恨。我担心……”朱安世说不下去了。
“师父说的是睹物思人?徒儿明白了,师父放心吧!”刘病已若有所思地摇着头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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