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人庇佑,姬泫雪不就是任他拿捏了吗?
他看着姬泫雪的眼神放浪又邪肆,不远处的帝龙胤注意到了这个人,他捡起一旁桃花树上飘落的桃花,以花瓣为武器攻击向了忆无痕,下一秒忆无痕的眼睛里就流出了血泪。
他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
周围人一下子就被他的声音吸引了过来,然后就看见了忆无痕捂着眼睛的手下面在不断流血,可是那血似乎怎么样都止不住,流的忆无痕满脸都是血,看起来渗人无比。
眷若水看到忆无痕眼睛受了伤,惊吓到了,是谁伤的师兄?外门弟子中竟然能有人伤到师兄?她师兄忆无痕可是帝斩境的修炼者啊!
帝斩境的修为不仅在外门弟子中万中无一,在内门中也是少数啊!忆无痕是紫院门主导师钦定的下一任门主,他连续八年霸占神战榜的第十名,其强悍的能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啊,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弄伤了眼睛!
众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在震惊的同时他们的内心也开始怯懦了,这周围哪还有人能够伤到忆无痕,肯定就是刚刚突然出现在他们这里的那个弑仙宫的人了!
这弑仙宫果然恐怖,伤人都没有缘由的,他们在内心里为忆无痕点了排蜡烛,好端端的就受了这飞来的横祸。
然后他们就瞬间如做鸟散,想要逃跑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紫院的人也赶紧将忆无痕给抬起来抗走,也不顾什么跟姬泫雪打擂台了,先包住他们大师兄这条小命要紧!
帝龙胤的心脏好难受,他将瘦的骨瘦如柴的姬泫雪搂在怀里,痛苦的难以自抑。
可是帝龙胤却没给他们这个机会,他大掌一挥,所有人都被高高抬起飞向半空中,然后身体重重落下,他们想要起身,却发现他们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什么千斤的重担给压住了,根本起不来,就连翻身也不能,他们的心胆寒起来,这个男人在弑仙宫里的身份是什么?
是护法?还是哪里司主?
他们不得而知,但是唯一确定的一点,今天这事恐怕要大条了,要收不住了!啊啊啊他们为什么要欠登的贱兮兮来这里凑热闹啊,这下他们自己都被卷进去了!
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凑热闹了,看热闹有风险的!
由于治疗的不及时,忆无痕的眼睛直接报废,他从扛着他的人身上跌落下来,身体动不了了之后没法用手捂住已经废了的眼睛,那张原本帅气的脸此刻只有吓人的狰狞了。
帝龙胤拿出了好多丹药,止血的,治内伤的,治外伤的,美容养颜的,一股脑都喂给了姬泫雪,可是姬泫雪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帝龙胤的眼睛里流出了泪,他额头上的血印忽隐忽现,因此他能感受到姬泫雪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慢。
吃什么药都没有用了,他崩溃到想要毁天灭地。
“我就不该让你来这个鬼学院,我就早该当初把这个学院就抹杀,不然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你醒醒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一切都给你,我求求你了,活过来好不好?”
“你快点给我醒过来啊!我要抑制不住杀意了,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把他们都杀光替你陪葬!”
魂海里,姬泫雪沉默的看着外界的事情,她没有想到帝龙胤会突然赶到,更没有想到他竟然比她想象中还要在乎她。
这是她第一次正视帝龙胤对她的感情,她的手透过虚妄的空间想要触摸帝龙胤的脸颊,可是连给他抚去泪水都做不到。
她红色的瞳仁里嗜血的杀意波动如有实质,手中突然出现了簪剑,刹那间她将剑横在了身后那个人的脖子上。
“快特么放我出去!”
月祁汜想要开溜的动作陡然一僵,然后他尴尬的将手指放在了她的剑身上,想要悄咪咪的将她的剑移开一点点。
他就很是无语,为什么姬泫雪会有这种宝贝,这柄剑居然能够伤到他的魂体,这是令他万万不能理解的。
“小姑娘啊,不是老夫我不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我跟你讲讲吧,你已经快要死了,是我将你的神魂强行凝聚然后收回你的魂海里的。”
听到这里姬泫雪手上的剑逐渐不再对准月祁汜了,她的神情恍惚。
她是要……死了吗?
如果是前世的话,她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死了就死了,可是她这一世多了好多羁绊,她真的死了的话,爷爷怎么办?帝龙胤怎么办?她的那些追随者和战斗兽宠怎么办?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那你有没有什么让我活过来的办法?”
月祁汜没说能还是不能,而是说了另外的事。
“伤了你的法宝可不止是上品法宝那么简单,它是一件死器,是一种极其邪恶又诡异的法宝,以吸血为滋养,它并没有特别强大的品阶,也没有过人的外表,可是它就是靠着这两点欺骗的别人,所有人都不知道,只要他被使用者的杀意激活,无论对方是什么修为的人,必带走其性命。”
他其实也很疑惑,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个低等的大陆?那个男人失踪之后他的众多法宝都失窃了,这个不就是那些法宝中的一个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晃神间,他的眼神落在了姬泫雪的脸上,没过多久,他心中大骇!
卧槽!姬泫雪怎么和那个男人长得这么像!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他妈的绝对不可能,他怎么会留下子嗣?作为他多年的宿敌,他有多讨厌女人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再偷偷看一眼姬泫雪,卧槽卧槽,还是好像,玛德,这绝对是他的种,瞳仁的颜色都一样好伐!
姬泫雪无语的看着月祁汜,他一直在不停拿那种偷偷摸摸的眼神看她,看完又拍胸脯子,好像特么么的中邪了。
她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他的腰上,给月祁汜痛的嗷嗷叫。
“你是不是有病?能不能正常点!”
月祁汜憋屈的捂着腰,一截白色毛茸茸的尾巴从他身后露了出来,他委屈巴巴的抱着尾巴坐在了地上。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吧,你人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