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但史弥远嗅觉敏感,命人暗中追查,也算是基本还原了当时的事情真相。
史弥远大声道“诸位,现在事实的真相想必大家都应该猜到了吧,那天就是陛下自己演的戏!”
百官惊讶,看向赵昀无不是满脸惊讶和不解,不知道赵昀为什么会这样做,就连刚才支持赵昀的大臣,这时候也是有些犹豫了。
如果行刺大案真的是赵昀自导自演,那么一个这样的君王,试问百官如何会信服?
赵昀同样心里翻起波涛,眼见朝堂局势就这样被史弥远扳回去了,对自己极其不利,赵昀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心也冒出了汗。
不过此时赵昀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心里素质过硬,面上表现的平静,一点也看不出慌张。
赵昀正要说话,史弥远抢先一步,说道“行刺大案发生时,百官惊恐,天下震动,这是何等的惊天大案!但是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把戏,陛下如此心术不正,玩弄权谋,试问一个这样的君王如何统治天下?若是他日被陛下掌权,我大宋灭亡不远亦。”
“哈哈哈,,,”
赵昀一阵朗声大笑,先声夺人,让百官的注意力又是从史弥远身上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一派胡言,尔等受人胁迫,竟敢污蔑天子品行,这是什么罪过,你们知道吗?”
赵昀一边痛骂衙役和太医,一边也是在心里急速的思索着如何反驳,但毕竟这行刺大案确实是赵昀一手导演的,要想在短时间内编的天衣无缝,这还是很难的。
哎,也怪当时赵昀小看了古人,大意了,认为只要没有人在场,又没有监控设备,那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哪知道他们从几个细节入手,就可以把事实给推出来,搞得自己陷入了被动。
正当赵昀陷入被动之时,一个小黄门进来禀报,说道“启禀太后娘娘,启禀陛下,魏郡王韩竢请求上殿见驾。”
朝堂顿时一片哗然,百官都是惊讶无比,议论纷纷,他们都没想到十几年闭门不出的韩竢,那个早已退出了朝堂的韩竢,这时候竟然来了!
杨太后心头巨震,想起杨次山杨石他们说的话,说军队已经倒向赵昀,现在看韩竢突然到来的架势,看来所言非虚。
史弥远也是惊讶,脸一下就变了,他直接说道“回复他,现在朝堂诸公正在商议要事,让他改日再来。”
“为何要改日再来?”
赵昀迅速接话,质疑史弥远,“史弥远,此乃朝堂,就算朕没有亲政,没有话语权,但还有母后,母后没说话,你凭什么赶走魏郡王?”
说完,赵昀也不问杨太后见不见韩肖胄,直接命令道“传韩竢进殿。”
史弥远眉头皱起,知道韩竢这时候出现,必定是受了赵昀的挑拨,来给赵昀撑腰。
史弥远顿时感到乌云压顶,向一边的梁成大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去通知侯勇,李晋芳强行用兵,直接来硬的控制局势,不给赵昀一丝一毫翻身的机会。
韩竢到了大殿,郑重的先对赵昀行礼,说道“臣魏郡王韩竢,见过陛下。”
“卿家免礼。”
赵昀顿时又是恢复信心,抬手遥扶,示意韩竢免礼。
韩竢又对杨太后道“臣魏郡王韩竢见过太后娘娘。”
杨太后对韩竢先对赵昀行礼,后对自己行礼,感到很不满,冷冷说道“韩卿家怕是多年不上朝,不知朝堂规矩了。”
韩竢针锋相对,正色道“臣知道陛下还没有亲政,一切政务都是太后娘娘和史相公做主,但是陛下没有亲政就不是君王了吗?陛下没有亲政就不用讲君臣理法了吗?”
韩竢的话一下就把杨太后镇住了,没有再过多的为难,赵昀也是心中佩服,心说这家大业大势力大,说话就是硬。
当然,韩竢的话也让许多官员羞愧,个个地下头去,他们之前那也大多是只知有杨太后,只知有史弥远,却不知有赵昀。
说完,韩竢又将目光看向那衙役魏天绪,还有太医,他厉声怒喝道“你们的话本王已经知道了,本王也已经命人去拘押你们的家人,非议陛下自残身体这等事情你们也说的出口,诛你们九族不冤枉。”
魏天绪和太医如五雷轰顶一般,那是脑袋一片空白,急忙向韩竢磕头求饶,韩竢杀伐果断,理也不理他们。
不过韩竢却也是不经意看了一眼赵昀,意思当然不言自明,赵昀心领神会。
赵昀说道“朕不是痴儿,如何会自残身体,朕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说,是谁让你们胡乱编排朕?”
被韩竢和赵昀联合恐吓,魏天绪和太医哪里还顶得住诛九族的下场,异口同声地说是史弥远让他们说的,说他们不从,史弥远就要杀他们全家。
赵昀自导自演行刺大案这是事实,漏洞百出这也是事实,但问题是就算被人看出来了,谁敢说?不都得装作不知道嘛,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当时没有站出来的原因。
后来史弥远找到他们,确实是以他们家人的性命相要挟,他们这才是上殿指证赵昀。
他们一改口,顿时朝堂舆论就再一次的向赵昀偏移,让人不敢再怀疑赵昀,都认为是史弥远在暗中使坏。
“哈哈哈,,,”
史弥远突然放声大笑,笑罢,史弥远道“陛下,你真是好一张伶牙俐齿,不但韩竢被你蛊惑,百官也被你玩的团团转,但是你忘了一点,这个世上最重要的永远是实力,没有实力,再厉害的嘴皮子再厉害的阴谋,都是一个笑话。”
说完,史弥远厉声喝道“夏震,带兵进殿。”
此话一出,满朝惊恐,除了史弥远一党有心理准备,其他官员都是一脸震惊。
大宋朝堂几百年,何曾有带兵进殿的先例!
朱著站出来厉声指着史弥远,喝道“史弥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朝堂用兵,你这是谋反,要诛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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