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这次出兵虽然突然,占了先机,但杨妙真征战多年,那不是一般人可比,如今她和夏全联手,时青如何挡的住?
很快,时青大军伤亡大增,已经有顶不住的趋势。
“将军先走,某来断后。”
这时,时青麾下一个叫做朱成的将领勇敢的站了出来,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斩马大刀,挡在时青前面,让时青先走,他带人断后。
时青哪里还敢多留,他对朱成激动道“朱成,我的好兄弟,今日我时青若不死,你我便是亲兄弟。”
说完,时青转身而去,朱成奋勇,带人死死拦住夏全杨妙真大军。
双方激战至旁晚时分,天以渐黑,战斗才结束,时青四五千人战死,投降者三千余人,其他人马或散或跟着时青跑了。
而夏全这边也死伤近半,基本也算是打残了。
而反观杨妙真,她的人马打到一半才加入,可谓是以逸待劳,又与夏全大军合兵,兵力体力皆是占据上风,所以这一仗对他们来说是顺风仗,死伤不大,战果却极其丰富。
杨妙真不但将时青的那些投降的兵马全部收编,还把时青大营的粮草辎重全部占据,军心士气大受鼓舞。
“朱成抓住了吗?”
杨妙真巡查战场,想起朱成在战场上的勇猛,对他记忆犹新,很是欣赏,想将其收入麾下。
刘庆福道“那厮端的是厉害,最后愣是杀了我们几十人,被他给逃脱了。”
杨妙真暗道可惜,但也没有太过在意,晚上,杨妙真命人去请夏全,夏全欣然前往。
进入大帐,杨妙真一身戎装,脸色严肃,眼神不善,夏全却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大笑,道“杨妹,今天这仗打得痛快吧,时青那厮不知好歹,下次见着了,定要宰杀了他,叫他好看。”
夏全得意洋洋,丝毫没有为手下士兵的死感到半分悲哀,更没有为自己轻信时青,导致这次大战几乎让自己全军覆没而感到羞愧,相反,最后打赢了,他还很高兴。
“痛快?”
杨妙真一脸冰冷的看着他,嘴角露出冷笑,道“今天若不是你混帐糊涂,又怎会如此?夏全,不杀你,让你留在我大军之中,你叫我杨妙真如何心安?”
杨妙真话音一落,立时,便从屏风后面冲出来十几个刀斧手,将夏全团团包围,刀斧手一脸凶悍的看着夏全,等待杨妙真下令。
夏全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妙真,质问道“杨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谋杀亲夫?”
“哈哈哈,,,”
杨妙真大笑,道“你我可曾拜堂成亲?”
夏全一愣,最后道“不曾。”
杨妙真又道“你我可曾行那夫妻之事?”
夏全摇头,道“不曾。”
杨妙真目光凌厉的看着夏全,道“你我既无夫妻之名,又无夫妻之实,今日我杨妙真杀你,何来谋杀亲夫一说?”
夏全语塞,无言以对。
杨妙真手掌狠狠劈下,道“杀。”
刀斧手一拥而上,将夏全乱刀砍死。
随后,杨妙真以夏全旧伤复发,突然暴毙唯由,宣布其死讯,然后将夏全手下的人马全部收编。
经此一事,杨妙真不但是解了赵善湘的困兽之计,还实力大增,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却说时青一路逃跑,最后遇到前来汇合的赵善湘和彭义斌,总算松了一口气,人一下就虚脱,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时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夏将军呢?”
赵善湘见时青如此狼狈,一万多大军只余一两千人马,且上至时青下至小兵,个个狼狈不堪,赵善湘心知大事不好,连忙向时青询问缘由。
时青呼呼直喘气,好不容易将前因后果大致说了,最后他骂道“使君,我可被夏全害惨了,这夏全狼心狗肺,你一定要上奏官家,让官家杀他全家,一个都不要留。”
赵善湘听闻时青兵败,夏全和杨妙真狼狈为奸,顿时眼前一黑,晕乎乎的,站立不稳,多亏彭义斌及时将他扶住。
赵善湘急忙唤来属吏,道“快,笔墨纸砚。“
赵善湘神情焦急,脸色涨红,属吏一下也是慌了神,忙慌慌的拿来笔墨纸砚,赵善湘火速写就几行字,盖上印章,便命人送往临安。
随即,赵善湘对彭义斌道“彭将军,你即刻带人进驻盐城,进驻后便死守不放,只要盐城在我们手里,杨妙真便不敢支援李全,楚州这个老巢她便一刻也不敢离开。”
盐城在楚州以东不到两百里的地方,别看是个小城,但是对楚州而言,却是可以起到很好的牵制效果。
只要彭义斌的两万大军进驻盐城,便可对楚州进行威慑,一旦杨妙真大军异动,离开楚州,彭义斌直接就可以端了她的楚州老巢,断他后路,动摇她的军心。
彭义斌得令,不敢怠慢,立即带着人马向盐城加速进发。
现在盐城的守军兵力还不多,只要速度够快,抢在杨妙真前面进驻盐城,杨妙真还得乖乖呆在楚州,那么局势就还可以暂时稳住。
彭义斌走后,赵善湘又命人前去探查杨妙真的最新动向,以及夏全时青二人火并一事的真假。
虽然这事情大概率是像时青说的那样,不会有错,但是毕竟事关重大,容不得一点差错,调查清楚是必须要做的。
赵善湘老成持重,当然不可能只听时青一面之词。
一切安排妥当,赵善湘便和时青一道火速赶往盱眙,在那里,还有张惠和范成进两个总管,他们手里还有三四万的兵马,只要把这些兵马都调出来,楚州还是可破。
张惠,范成进,此二人和李全一样,也都是山东义军出身,后来在金国呆不下去,前来投降大宋,被朝廷安置在盱眙,和夏全,时青并称盱眙四总管。
张惠,范成进两人性格比较强横,对大宋这个朝廷不尊重,赵善湘要调他们,非得亲自去一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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