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今日对太子的表现颇为满意,所以就由着他任性了这一回。
不过他觉得儿子毕竟是儿子,终究是太低级了一些。
所以他准备帮儿子一把。
张铎!
奴婢在。李世民身边儿的内侍总管把头压得低低的,不由的他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嘴角竟然泛起了一抹笑意,今日你去一趟泾阳县男府,告诉他那小子,莫要惫懒了,从明日起,要去春坊当值,每日在家里闲着成何体统?真的以为朕的俸禄是那么好挣的?
奴婢遵旨。
…
张铎前来传口谕,自然免不了被罗氏一通奚落,狼狈而去。
李世民这个扣扣索索的君主,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让吾儿去当值,去连赏钱都没有!
罗云生嘴里的话始终说不出来。
他总是觉得老娘的位置摆的有些偏,那可是圣人啊,您天天在家里这般编排好么?
还是说我没融入大唐,大家伙在家里骂李世民才是常态?
罗云生没有心情管老娘的,因为这道口谕意味着自己明日便要去东宫当值了。
鬼知道李世民怎么就封赏给自己一个药藏郎莫名其妙的官职。
难道太子也能生娃?
而且还是大胖小子?需要切口,或者剖腹产的那种?
如果真的是这样,还蛮让人期待的哎。
不过话又说回来,据说这位太子殿下脾气古怪,性格暴戾,自己去了,会不会被他盘一顿呢?
整整一天,罗云生都因为李世民的旨意而浑浑噩噩,觉得封建社会哪里都好,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实在是烦恼。
睡了一个起起伏伏的大梦,梦里罗云生竟然自己推翻了李唐政权,当了皇帝。然后指挥着千军万马,将全世界统一。世界的各种皮肤,都在自己的皇权下瑟瑟发抖。全世界的总督,一个劲儿的将各色美人充入自己的后宫。
每日自己选侍寝的妃子的时候,都是随意在世界地图上一点,内侍便将地图册打开,里面有该区域的一排排美人的名字,自己随机从一到一百里面喊一号,便是一个绝色美人奉上。
日子真的是美滴很。
罗云生迟迟不愿意在梦中醒来,甚至在迷离间,操控自己的潜意识,让自己更快乐些。
结果却被人扯着衣袖,给生生叫醒了。
竟然是芸娘。
芸娘正盯着罗云生脏兮兮的亵渎裤看着,罗云生顿时大囧。
芸娘,你怎么来了?
芸娘的笑意里充斥着玩味,东宫派了马车来接你,说你该去东宫当值了。
狗日的。
想想刚才自己还在大梦帝国里作威作福,现在自己竟然要跟狗奴才一样去侍奉别人!罗云生心里就一阵恼火。
不去!
恩师,不去可不能!咱们罗家庄还得罪不起东宫呢!芸娘手脚麻利,侍奉着罗云生穿了官衣。
披上崭新的绿色袍服,环上银质的蹀躞,最后挂上银鱼袋。
芸娘止不住的点头,恩师越发的英朗帅气了。
罗云生感觉自己像是个卖钥匙扣的,因为这蹀躞上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从算袋、刀子、砺石、契苾真、哕厥、针筒、火石一用用具,乱七八糟的啥都有。
走起路来,当啷当啷响,关键是这都是还是朝廷制度,官员出门必须带。
老娘还从地库里拿来一把刀,给罗云生系在腰上,说道:这刀是你娘的嫁妆,你外祖父用过的杀敌之物,你是将门,出门需要带着。
罗云生见这口环首刀刀柄用金凤衔环,刀鞘用鲨皮和不知名的皮革制作而成,古朴而不呆板,一看就知道比自己那口唐刀要高好几个等级。
于是,铿锵一声,将刀从刀鞘中拔出,却见这把刀养护得体,依旧散发着寒芒。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挥舞了两下,只听空中嗡嗡作响,气的老娘猛踹了一脚。
混账!在家里动刀作甚,要是真有本事,就砍了李二!――
罗云生叹了一口气,哎,就算是手里握着宝刀,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宫中,我都屁都不是啊!不行,我要反抗,我要挣扎。
趁着芸娘不注意,偷偷的摸了一把芸娘的素手,羞的芸娘面颊微红,低着头半响不敢说话。
娘,我走了。
张铎就在门外等着,一见罗云生出来了,立刻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笑嘻嘻道:泾阳县男,老奴见你一面,便觉得你俊朗不俗,若天上的星君下凡,让人如沐春风,浑身舒泰,老奴欢喜的紧啊,咱们赶紧去东宫当值吧,再晚可就要迟了。
起床气之下,罗云生还是很傲娇的,只是对着张铎冷哼了一声。
这群狗奴才,可不是好东西。
张铎命人催动马车,自己则面带微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罗云生说道:昨日,太子殿下取县男之法练武,果然胆气横生,陛下很是震怒呢!
傻比!
老子是养鸡场的活干不过来!
你瞎叽霸学什么?
在皇宫里杀鸡?你真的当皇宫是养殖场么?
魏征那老东西也不去觐见?耳朵瞎了?还是有了羽绒服,不愿意张嘴了?
还有你这个老东西,陛下震怒,教育儿子,你跟着开心哥锤子?
却听那张铎继续笑着说道:可是咱们家太子殿下,应对得体,有理有据,最后陛下不仅不生气了,还允许殿下在春坊继续练武呢。这不陛下把您也叫去当值了吗?
听这老狗这么一说,罗云生先是一愣,立刻明白了。
狗日的李二,李治的时候,还有个他誊抄的兰亭集序,到了李承乾这里,就成了行政命令了?
老娘骂得对!
罗云生手腕碰了碰腰里的刀,觉得自己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不行,不行,太残忍了。
罗云生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心里落差太大,很有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立刻对张铎说道:张公公,你可能要白跑一趟了,本县男忽然觉得腹部胀痛如刀割,怕是昨日吃坏了肚子。
张铎却仿佛听不见一般,哎呦,瞧瞧奴婢这耳朵,一定是被陛下抽坏了,怎么听不清楚爵爷您说啥?爵爷!您大点声!
我**!罗云生大声喊道。
您想吃瓜?张铎先是一愣,旋即再次如沐春风,爵爷说笑了不是,冬天要是有瓜可以吃,老奴愿意把脑袋割下来给您当球踢。
那先写个契约吧。罗云生骂道。
您想吃鸡嘛又?张铎继续打岔道:鸡您家不是有的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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