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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腹中胎儿
    格桑痛心疾首地又将唐昭昭这段时日是如何逼迫淮策同她“睡觉”,淮策又是如何正人君子地严词拒绝一事,明明白白地同唐昭昭讲了一遍。

    唐昭昭打断她的话:“我同国师在卧房的事,你是怎么知晓的?”

    格桑:“奴婢从门缝里偷听到的。”

    唐昭昭怒:“你竟然偷听门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格桑你变了!”

    格桑义正言辞道:“奴婢怕您毁了国师的清誉,特地守在门外看着您的。”

    唐昭昭:“……”

    真是苦了你了。

    *

    唐昭昭药效过了,再继续在国师府待下去,于情于理都不太妥当。

    她让格桑收拾行李,自己出门去找淮策,面对面致个歉。

    在府中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倒是迎面碰上了云庆。

    云庆朝唐昭昭行礼:“夫人,您醒了!”

    唐昭昭瞬间尴尬到想原地升天,她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你还是喊我唐姑娘就好。”

    云庆恍然大悟:“您药效过去啦?”

    唐昭昭点点头:“这些日子,给府上添麻烦了。”

    云庆笑道:“哪里的事儿,府里的人都很喜欢您呢!”

    唐昭昭没工夫同云庆闲聊,她问道:“国师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云庆忙道:“哦,我家主子今日有些事情,怕是要耽搁挺久,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唐昭昭写了封诚恳又真挚地道歉信,塞在淮策枕头下面,露出信封一个小小的角。

    隔壁府邸还没有建好,唐昭昭听闻移清宫那边暂时停课了,她便同格桑一起,又回了晋王府。

    许是药效的后遗症太大,唐昭昭又在晋王府睡了足足一整日,头疼的感觉才彻底消失。

    天气逐渐热起来。

    唐昭昭换了身清爽的衣裙,格桑在帮唐昭昭穿衣的时候,目光落在她露出来的锁骨上。

    格桑好奇问道:“小姐,您这里怎么发红了?”

    唐昭昭看不见:“哪里?”

    她面向铜镜,铜镜中,少女白皙的锁骨上,有一枚还没有消失的红色吻痕。

    唐昭昭:“……”

    嗯,淮策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淮策对她动嘴了。

    唐昭昭烦躁。

    奶奶的,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绝世大帅哥,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唐昭昭淡淡道:“可能是被蚊虫叮了,我今日不穿这件衣裙了,我有些冷,你帮我再换一条。”

    *

    格桑走之前,同裴君音编了个谎,因而裴君音对她这几日的行踪没有起疑。

    听闻唐昭昭回府以后,裴君音立马带着花玲前来看望唐昭昭。

    唐昭昭瞧见裴君音瘦削的脸,不由皱起眉:“表姐,你怎么这般瘦了?”

    裴君音摸了摸尖下巴,柔和道:“许是近来,天气渐热,食欲也不好了。”

    唐昭昭抿唇不做声。

    裴君音有事情瞒着她。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宫中待着,又病了这么久。

    对裴君音这里松懈了不少。

    唐昭昭脑袋飞速旋转,思索书中的剧情。

    五月份……

    五月份……

    唐昭昭眼眸一闪。

    五月份,牧婉儿怀孕!

    唐昭昭刚想到这一点,花玲就在裴君音身后,愤愤不平道:

    “唐小姐,您有所不知,前段时日,牧侧妃查出怀有身孕,整个晋王府上上下下,都快要将牧侧妃供起来了!”

    “府里所有的好东西,不管是不是牧侧妃的,都要先紧着她用,吃穿用度一律按照王妃的制度来!”

    “更可气的是,府中这段时日,一直有谣言传出,说牧侧妃肚子里,是个小男娃,日后若是生出来,便是小世子。”

    花玲啐了一声:“我家娘娘还在呢,她就敢说自己肚子里怀的,是小世子,居心叵测!”

    格桑也跟着呸了一声,“居心叵测!”

    格桑跟着骂完,又不解了:“可是,这同王妃变瘦,有什么关系呢?”

    唐昭昭也看向裴君音:“表姐,你对晋王……”

    裴君音摇头笑了笑:“我的身体,同晋王没有关系。”

    花玲撅着嘴,语气里有些埋怨:“怎么没有关系,若非前不久牧侧妃突然无缘无故肚子痛,府里有恰好来了个老道。”

    “老道一番做法,虽然将牧侧妃的肚子治好了,但他却说我家娘娘身上有孽障,会伤害到侧妃腹中的孩子”。

    “暂时的化解法子,便要让我家娘娘去去宗祠里长跪三日。”

    “若非如此,我家娘娘怎么会一病不起,直到昨日,身子骨才渐好!”

    唐昭昭面色微沉。

    原书剧情中,牧婉儿侧妃察觉到晋王萧明璋近来同女主裴君音关系开始缓和。

    且晋王偶尔目光会黏在裴君音身上,牧婉儿如临大敌,深觉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正在她苦苦思索,要想个怎么样的法子,来让晋王不再对裴君音另眼相待时。

    牧婉儿查出怀孕了。

    在晋王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下,牧婉儿拖着一副病殃殃的身子,终于怀孕了。

    原书中,将这段剧情描写的非常清晰明了。

    牧婉儿怀孕,是晋王府中家医诊脉诊出来的。

    牧婉儿还没来得及高兴,家医却告诉她,她胎盘不稳,有滑胎迹象。

    且胎儿脉象微弱,多半会胎死腹中。

    若是日后能勉勉强强,靠药物吊着,撑到足月,生下来的孩子也会因为体弱多病而早逝。

    家医的一番话,犹如当头一棒,将牧婉儿做母亲的喜悦给彻底打没了。

    牧婉儿花了不少银子,买通家医,让家医为她保守秘密,只用将她怀孕一事告诉晋王便可。

    腹中孩子既然活不下来,牧婉儿便要发挥他最大的价值。

    她又买通了江湖骗子,让其假扮德高望重的老道,来为腹中孩子做法,为的就是让全府的人排斥裴君音的存在。

    接着,牧婉儿再派人将扎满银针的小人放在裴君音的卧房里,坐实裴君音想害她腹中孩子的行为。

    大炎王朝严令禁止巫.蛊.之.术,写着名字扎满银针的小人,从裴君音卧房中被找到时,晋王对裴君音好不容易升起的一抹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人证物证确凿,裴君音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