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不祥的预感
到时候,莫说拿下祝家庄了,就连他们清风山大军,都有可能遭受到灭顶之灾。
这时候,虽然宋江心中万分不情愿,但眼前的情况却逼得他,不得不离开。
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宋江只好下令全体返回清风山寨。
而在全军开拔之前,吴用还不忘提醒宋江一句。
“大军返回清风山之时,一定要选那些人迹罕至且道路甚为难行的小路。”
“并且每次经过险要地形之时,都要先行派出小部队探查清楚周围的情况。”
“在确定毫无危险之后,大军才能通过。”
宋江对于吴用的细致谋划,颇为赞赏。
同时也不停的感叹着,这次,若不是有了高俅大军这么个变数在,恐怕那祝家庄,早晚都得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祝家庄内。
困守在祝家庄外的宋江大军刚刚离开,祝老太公等人便收到了消息。
可他们在高兴之余,仍旧对这条消息的真伪存有疑问。
于是便一连派出了数支队伍,前去打探消息。
当回传的消息,纷纷佐证了这个事实之后,祝老太公等人,才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放下。
次日一早。
祝老太公便将祝家庄内,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通通请了过来。
一者,是为了通告他们,祝家庄所面临的威胁现,已尽数解除,叫大家不必担心。
其二,便是想论功行赏,顺便表彰一下在抵抗清风山贼寇入侵这件事上的,有功之臣。
这时候,祝家庄的议事厅内,早已林林总总的坐满了数十人。
祝龙、祝彪、祝虎三人,虽然是祝老太公的儿子,但在这场城池保卫战当中,所付出的努力与心血也是不少。
虽然没有斩伤敌将,但也在与之对战的过程当中,杀死了数百喽啰兵。
所以,为了表彰他们的功绩,祝老太公则每人赏赐了纹银三百两。
除此之外,祝老太公还赏赐了扈三娘纹银三百两。
其本意,就是为了表彰她在与宋江那伙贼寇相抗之时,擒住了矮脚虎王英与金毛虎燕顺,给他们祝扈联军,大大长了脸面。
紧接着,那个被赏赐之人,就轮到武植了。
关于给孙立等人下泻药的事儿,除了时迁知晓之外,便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了。
当然,那个祝老太公也不知道。
而武植,也半点儿想要将这件事说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的这条计策,着实有些上不了台面。
他怕一旦说出来,他在祝家庄内所建设起来的个人形象,就得轰然倒塌了。
而祝老太公,给武植所颁发的奖项则是英勇义助奖。
其用意,就是表彰他明知此处危险,还义无反顾的率兵增援这里。
这份大义,本身就值得钦佩。
而给予武植的,也是纹银三百两。
武植在接过了三百两的银票之后,随手便将那三百两银票,递到了时迁手中。
因为这次的计划,如果没有时迁帮忙的话,恐怕这会儿的祝家庄,早就被宋江一伙攻破了。
所以武植认为,在这场祝家庄城门攻防战当中,他时迁,应该是居功至伟的第一名。
当武植将这刚刚得来的银票,转赠到了时迁手中之时。
时迁虽然颇感意外,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地欣喜。
他先是象征性地推拒两下之后,便将那银票揣入了怀中。
这时迁,不仅精于偷窃一道,平时也挺好赌的。
偶尔在无聊的时候,也会与人赌上两把。
而最近这段时间,武植给他和王定六推荐的那种百家乐游戏,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而就在前几天,他手上的银两便全都输给王定六了,心中无奈之时,恰巧就收到了来自于武植的这笔馈赠。
那心中,自然是对武植感恩戴德的。
这会儿,若不是看在场合不对,他都想立刻回去,与那王定六再赌上三百回合了。
这场论功行赏到了现在,任谁都知道下一个人,该赏谁了。
可大厅内的众人,在环视了一周之后,却没有见到那个人的影子。
不禁心中,又是诧异又是不解。
而这时候,坐在首位上的祝老太公,也蓦然发觉,议事厅内似乎少了一个人。
于是便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了立在身旁的亲信。
“小三子,在个把时辰之前,我不是就让你去将庄内,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来吗?”
“怎么枪棒教师栾廷玉却没有到呢?”
“你是怎么做的事儿?”
那个唤做小三子的心腹佣人,在听了祝老太公的训斥之后,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
“小人,小人在传达老太公的旨意之时,确实曾到访过栾教师那里。”
“只不过当时,却没有见到他本人,只是由守在门口的侍从告知我说,栾教师由于昨天晚上饮酒过多的原因,还没有起来。”
“随后,他便先让我回来复命,而由他去叫栾教师前来议事厅。”
“没想到这件事,却因为我的疏忽,而忘记禀告老太公了。”
“可现在距离那时,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按道理来说,栾教师应该早就收到消息了,怎么直至现在还没有来呢?”
那名亲信佣人的话音刚落,祝老太公就向着他十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你先别说了,你现在就去把栾教师给我叫来。”
那名亲信佣人听完这话之后,便连连点头,随后三两步便行出了大厅。
就在厅内众人,默默等待栾廷玉前来之时,武植的心中,突然腾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而随着时间的逐渐发酵,那丝不详的预感也在武植心中,越来越浓。
“老,老,老太公,老太公,栾,栾教师,栾教师他,他,他居然不见了!”
初闻这个消息的祝老太公,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后就蓦地瞪大了眼睛。
紧接着,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地连连追问道:
“你,你说什么?”
“你再跟我说一遍,栾教师他怎么了?”
“他不见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