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白臧说完慕长歌就准备跟着东延离开,结果东延的发尾被人拽住,白臧警告的声音钻入东延的耳朵“对我家小姐客气点。”
东延撇撇嘴,没有说话,但还是对慕长歌稍微点了点头,伸手示意她先走。
慕长歌出了饭庄就钻进了马车,她还没站稳,就被一只滚烫的手禁锢住手腕,慕长歌朝手看了一眼,转瞬就感觉到手的主人一用力,将她拉进了怀里。
男人声音也不知是嘶哑还是虚弱,他说“你感觉到我的温度了吗?”
“……”慕长歌无言以对,知道萧映寒病迷糊了,索性就这个姿势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和手掌心,说“感受到了,你的温度就和我厨房里的开水一样,怪烫的。”
“那该如何是好?”萧映寒滚烫的脸贴住慕长歌的脸,“本王不舒服!”
“呵,王爷现在知道不舒服了?昨天半死不活的时候也没见你说一句不舒服,我还以为殿下不是人,不怕受伤呢。”
慕长歌讽刺一堆,却没得到萧映寒的正面回答,而是又听他似是软糯低哑的声音道,“头还疼,太疼了,疼炸了!”
不得不说,这声音真的苏,酥到慕长歌骨子里去了。
“王爷……”东延在外面等了一会,以为慕长歌已经在治疗了,于是掀开帘子看了一下情况,却发现自家王爷正抱着庸医,在撒娇。
他嘟囔了一句,“王爷,您头疼和我说,也一样!”
“不一样,你不会治疗,只有她会!”
慕长歌用力挣脱开萧映寒的怀抱,矮身在马车里整理好压出褶皱的衣裳,朝东延干巴巴地笑了笑,“你家王爷,发,发烧,怪会撒娇的,怕,怕是烧糊涂了吧?”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治疗得不好,王爷疼了整整一夜不说,连路都走不了了。”
东延抱怨着慕长歌,慕长歌却不以为意,一边给萧映寒检查伤口,一边解释,“发烧虽然难受,但这是必然的过程,伤那么重,凉了才是真的麻烦!”
说完,慕长歌又回头看了一眼东延,意有所指道“凉了你懂吗?就是没有温度了。”
见东延依旧臭着一张脸,慕长歌也懒得计较,直接为萧映寒重新整理好衣裳“饭庄后院门大,马车可以直接开进去。”
“好。”只要能治好王爷,东延愿意再信慕长歌一次。
东延和慕长歌合力将已经有些迷糊的萧映寒搀扶到楼上,东延见他这状态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但面上却一派平静。
“慕小姐,要怎么治疗?”
“不用特殊治疗,我这里有退烧药丸,两个时辰服用一次,你计算好时间。”慕长歌将药瓶递给东延,东延也不耽误事,直接就倒出一颗,塞进萧映寒嘴里。
慕长歌等萧映寒喉结微动,似是吞下药丸后才准备离开,可东延见她要走,却不愿意了“你得在这里等王爷醒来。”
“卫王现在正是难受的时候,昨夜治疗伤口他也一夜未睡,你让我等他醒来,怕是我店铺都要打烊了。”慕长歌知道东延担心,又安慰他,“你放心,人在杏林饭庄,若卫王殿下真在饭庄里出了事,你觉得我的小命还能活多久?所以在殿下踏入饭庄的那一刻,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萧映寒躺在床上,虽然难受,但还是强撑着不睡,直到听慕长歌说了这么一袭话,他的困意才铺天盖地袭来,进入梦乡。
慕长歌回到后厨,水满已经走了。
洗好的咸菜安静地放在一旁,白臧将怀中的册子递给慕长歌,慕长歌瞄了一眼,里面写的都是水满每个时刻的每个动作。
直至下毒二字钻入慕长歌的视野。
她朝咸菜看了一眼,对清月道“清月,这盆咸菜你留给我,正好今天有几个要减肥的顾客,这盆咸菜给他们食用,正适合。”
清月小脸都快皱到一块了,“那小姐,我用什么啊?水满又回去休息了!”
“一会我让白臧给你重新洗一盆。”说完,慕长歌不由分说地将咸菜端到了一旁,还不忘给白臧使了个眼神,让他洗咸菜去。
夜深人静,饭庄打烊。
清月检查了每个包厢,最后看向三楼“小姐,咱们都打烊了,三楼的客人是否需要和他们提醒一下?”
“不用,三楼客人今晚宿在这里,你和慕宸先回去吧,辛苦了。”慕长歌说完看了一眼慕宸,“慕小宸,今天和清月睡,你给我乖一点。”
慕宸叹息一声“娘亲这是想要夜宿在外吗?陪白臧叔叔?”
这孩子懂得有点多,还有怪!
“是白臧叔叔陪娘亲,今晚客人有一场夜宵宴,娘亲必须在这里张罗着,但清月她也忙了一天了,必须得休息。”
“小姐,我也忙了一天了。”白臧出言,他洗了一天的菜,洗了一天的锅,打了一天水!水满要干的活,全摊他头上了,他很不爽。
慕长歌无言,顺势白了白臧一眼。
白臧又只能不吭声,站在一旁,听慕长歌胡诌。
等送走清月和慕宸,慕长歌立即关闭店门,取出本已经被白臧藏起来的咸菜,用银针一点点试毒。
“这毒药真致命,你这样……”慕长歌朝三楼看了一眼,再示意白臧附耳来听,等白臧凑过来,她才说出计划。
“何必那么麻烦,不如杀了水满,拿他做引蛇出洞的活肉!”白臧现在对水满是百分百的嫌弃,他最讨厌偷鸡摸狗,出卖主子的人!
“……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这计划都进行到一半了,我要真打算杀水满,还能让他活到现在?他现在用处很大,你别轻举妄动!”慕长歌也有点生气了。
白臧知道慕长歌气着了,赶紧抿了抿唇,压下心底想杀掉水满的冲动,“我听小姐的就是。”
等白臧出门后,慕长歌这才去了萧映寒休息的房间。
东延看到她,一改常态,嬉皮笑脸道,“慕小姐真厉害,王爷的烧,果然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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