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此时,萧映寒的双眸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他看着那个被慕长歌一脚踹在地上的男人,视线中怒火翻涌。
而慕长歌并没有注意到这人从楼上下来了,她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那个摊在一堆破木头当中的男人,撇着头,查看了一下老鸨的伤势。
“你们去煮两个鸡蛋,找个凉帕子用来敷脸,应该很快就会消肿。”
那老鸨看着慕长歌,脸上有些愧疚。
“打扰掌柜的了,都是我没用。”
慕长歌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安微着开口道“找上门的麻烦,永远都让人措不及防,这种事情怎么能怪你呢?你先下去做个冰敷,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
再说这番话时,慕长歌的声音到最后听不出任何一点人情味来。
熟悉她的人应该都知道,慕长歌有一个逆鳞。
但凡是在有人伤了在她保护范围内的人,她都会以百倍之力予以还击,这五年来,从没有过例外。
慕长歌顶着一双泛着冷意的眸子,一步步朝那个瘫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男人走了过去。
“这醉仙阁的掌柜的,不是说了今天有人包场吗?这京城里头秦楼楚馆多的是,阁下找到你心仪的姑娘了吗?”
我的人你也敢动,简直找死!
一句话出口,带着森然的寒意。
那男人吓得心跳漏了一拍,也顾不上自己被摔得浑身疼,连滚带爬的,想从地上爬起来。
可却被慕长歌一脚踩在了脚踝上。
慕长歌一点点加大了力道,脑海中禁不住回想起自己和清月初遇时的那副场景。
那是个大雨天……
“啊!”
被慕长歌踩住脚踝的男人嘶吼着,尝试着伸手抓住慕长歌的腿。
可追大哥瞧着面相就体虚,坐位体前屈根本达不到合格的标准,怎么可能碰得着慕长歌?
他拼了命的挣扎着,忍不住开口大喊。
“你们都还愣着干嘛呢?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开呀!快点把这疯子给我拉开!”
男人叫嚣着,跟他一起混进来的狐朋狗友却没一个敢上前的。
在慕长歌的身后,萧映寒负手而立。
他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人,脸上的笑容残忍,且冷酷。
“刘兄,咱们又见面了。”
萧映寒薄唇轻启。
“当初让您挑个方向,随便跑,您怎么跑京城来了?就没想过本王会回来吗?”
那男人都快被吓尿了。
他盯着面前的两个人,身子拼了命的朝后缩着,而慕长歌则是若有所思的转头,看了眼萧映寒。
“王爷认识他?”
萧映寒没有开口,倒是从茅房出来的东廷咧着嘴讽刺一笑。
“认识谈不上,他不过是敌国的一个探子,被我抓住之后,跪地求饶,说什么家有岁老母,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这不一时心软,就把人给放了嘛。原本我们也派人跟着他,可这家伙滑不留手,被底下的人给跟丢了。没成想,竟然跑这来了!”
东廷说着,抬脚在这位仁兄的肩膀上踢了两下。
“刘兄,你当初从我们王爷这弄出来的情报,送出去了吗?”
这男人是压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来找乐子,居然踢到了一块铁板上,更没想到居然会遇到以前的老对头。
“我那也都是不得已呀!我都是被迫的呀,我老婆孩子在他们手上,我是实在没办法才做了这一行啊!王爷!你就饶了我吧!”
萧映寒沉着一张脸,听着他的叫唤,声面露不悦。
他微微摆了摆手,东廷会意,弯腰拎起这个大汉,就像是拎鸡崽子一般,把人拎出了醉仙阁的大门。
而那些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人,也没能跑了。
慕长歌看着重新回归安静的醉仙阁,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萧映寒。
“这种骗人的鬼话,你也信?”
萧映寒苦笑了一声。
“本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却没成,想被一个小喽啰,反正那件事情也已经了结了,至于这个人,就得麻烦慕掌柜割爱了。”
慕长歌是真没想到这位卫王殿下居然会这么大的方法的开口要人。
她原本也没打算留着这个祸害。
“王爷说的这是哪里话?评咱们两个的交情,哪用得着这么算呀我们之前的合作即可成交,若是有机会的话,我还得请王爷,你带我进宫一趟。”
慕长歌原本并没有打算提这件事。
但是这送上门的枕头,岂有不睡之理?
萧映寒这实则是眉头一挑,反问道“你要进宫?”
“我答应了别人一件事要,替她进宫去找个人。王爷,只要您答应,下个月的套餐钱,我给您八折!不亏啦!”
慕长歌循循善诱。
脸上那张笑颜如花的模样,比平时看起来都要灿烂许多。
她伸出了自己白皙的手掌,试探性的看向萧映寒。
而萧映寒也在打量着慕长歌。
不得不说,他真的对这位掌柜越来越好奇了。
“啪!”
萧映寒伸出手,慕长歌痛快的往前凑了一步。
“那击掌为誓,耍无赖的人,可是要倒大霉的哟。王爷,咱这好歹也是来逛个青楼,也别扫了兴,我一会儿呢,把这的姑娘叫出来,你也都认识一下,省的您整天自己一个人呆在屋里头,再把这身子骨给憋坏了。”
慕长歌嘟囔着,拍着巴掌召唤着醉仙阁里的姑娘。
而十九娘这个时候则是换了一身更加露骨的衣裳,靠在了栏杆上,手里捏着一个烟袋杆,笑得媚眼如丝。
“慕掌柜,你可真是终于想起奴家来了。”
十九娘披散着头发,齐耳的公主切勾勒出了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的绝美线条,那香肩半露的模样更是让人把持不住。
慕长歌抬手揉了下鼻子,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从明天起,把你这张脸遮一遮,每天弹个琴,唱个曲,就回屋歇着。身子还没养好呢,别再给累坏了。”
十九娘有些不情愿,她盯着一副勾搭人的眼神瞧向了萧映寒,可瞧着这位王爷,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嘴角禁不住撇了一下,满是嫌弃。
“你们两个呀,还真是绝配!都是榆木疙瘩!”
慕长歌倍这话说的一头雾水,正要问些什么的时候,一众姑娘从楼梯上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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