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早些年,忠勇候叱咤战场,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
他认为是上天责罚,遭了报应,儿子才会体弱多病。
这对夫妻便常年做善事,好评无数。
若慕长歌能帮上什么忙最好不过,若帮不了,那便是天命。
很快,一行人便抵达了忠勇候府,忠勇候夫人没功夫搭理慕长歌,任由着她跟着。
一间屋中。
御医满脸惋惜地站在一旁,时而叹息着。
忠勇候面色阴沉,目光直直地落在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孙孝。
忠勇候夫人健步冲向床榻,紧紧地牵住孙孝的手,赶忙询问御医“御医,我儿这是怎么了,为何昏迷不醒?他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复发了?”
御医同样困顿,摇过了头“令公子的病实在是奇怪,前阵子明明好了,现在不仅复发,病情甚至还加重了。”
“不可能,御医你再看看!”
忠勇候夫人不敢相信这样的结局,她忙道“大夫你再来把脉试试,没准我儿现在的情况已经好转,能医治了呢?”
御医并未多说,自顾自叹息着。
“夫人,让我试试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慕长歌开口了。
慕长歌在城中的医术众人也有所耳闻。
如今,忠勇候夫人也顾不得太多,宛若抓住救命稻草,紧紧地抓住慕长歌的衣袖“我儿就交给你了!”
慕长歌转眸看了眼忠勇候,迅速收回目光,伸手位孙孝把脉。
孙孝约莫十五岁,此时面色惨白,奄奄一息,干裂的白唇,显透着病态。
“如何?”
忠勇候凑了上来,按捺不住性子,迅速出声。
慕长歌方才收回手,看向了面前的两位夫妇“令公子病的很严重,身体严重内耗,想要调养不是一两能够做到的。”
忠勇候夫人化作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慕姑娘,依你之见可有的治疗?”
慕长歌颔首,给了一个清楚的答复“自然有的治,孙孝的病少见,但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他看似体热实则体虚,早些年喝的药过多,前阵子又喝了不少,药性相克,致的体虚,先调和药性,还怕治不了吗?”
此时,一屋子的人皆将目光落向慕长歌。
御医惊了良久,迟迟未能够反应而来“我就说,为何这病奇异的很,查不出病因,原来如此。”
“你的意思是能医治?”
忠勇候激动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慕长歌,眸子深处带着浓烈的期盼。
忠勇候夫人也是如此,俨然将慕长歌当成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
看到两人如此激动,慕长歌笑了笑“死不了,不过治疗需要些时日,我也需要很多药材。”
忠勇候夫人面色严肃,一本正紧道“只要能治疗,不论你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我立马让下人第一时间准备。”
慕长歌点过了头,她取下了发簪,将藏在发簪里头的银针取出,开始为孙孝治疗。
银针薄如翼,在她手中宛若飞蝶,不过片刻,银针便满在了孙孝的头部。
昏迷不醒的孙孝蹙着眉,他的眼皮狠狠颤抖着,缓缓睁眼看着面前的一切“爹、娘。”
“孝儿!”
忠勇候夫人一激动,耐不住性子就想将他抱住,却被慕长歌拦住了“夫人别急,他现在的状态经不起折腾,再者银针未取。”
随后,她麻利的将银针尽数取下。
忠勇候夫人方才明白自己失态了,她看向慕长歌的神色里尤为复杂“慕姑娘,今日多谢,日后我儿怕是还要继续麻烦你了,你救了我儿,便是我们忠勇候府的恩人,你若有需求尽管开口,我们定会报答你!”
收下忠勇候府的恩情,没准日后还有用武之地。
慕长歌不紧不慢一笑“夫人言重了。”
她简单叮嘱了一翻后,亲自去厨房做碗药膳为孙孝调养身体。
她这才刚起身,就瞧见了悄然站在身后的镇江王爷。
“镇江王爷?”
慕长歌惊了,险些一趔趄摔倒,好在她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柱子“没想到,镇江王爷也在这。”
萧镇江面上的笑容极浅,这抹笑如沐春风“听闻孙公子出事,我便前来,没想到慕姑娘的医术竟如此精湛。”
御医束手无策,宣布孙孝时日不多。
慕长歌几针下去,孙孝就醒了,她竟还有把握治疗。
前些年,孙孝病的莫名其妙,无数名医纷纷表示治不了,后来,又莫名其妙好了,没想这病复发了。
面对夸奖,慕长歌不以为然挥了挥手“我这可不算医术精湛,否则几针下去早就病除了,我还得给他做药膳调养身体,少说得连吃一个月。”
“能治就行了,慕姑娘,我儿就交给你了。”忠勇候夫人眼含热泪,面上的情绪尤为复杂。
只要孙孝能活,不管耗时多久,她就乐意。
慕长歌和萧镇江简单打过招呼后,便迅速离去。
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萧镇江饶有兴趣地挑唇,眸中跃动着波光,神色沉了几分。
他忽而觉得慕长歌越来越有趣了。
有此医术,也难怪杏林饭庄能发展至此。
药膳很快便准备好了。
慕长歌将一碗金丝南瓜粥熬完后,一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浓郁的南瓜香,闻不到丝毫药味。
在下人的伺候下,孙孝将药膳喝下,随后便睡下了。
众人离开后,慕长歌主动出声“即日起我们派人每日前来送药膳,只要孙公子按时吃,身体很快就能痊愈。”
忠勇候满脸严肃地看向了慕长歌“慕姑娘,辛苦了,日后你若有需要我们帮助之处尽管开口,我们定当竭力而为。”
“忠勇候不如就等令公子痊愈后,再说这话。”慕长歌微微一笑。
忠勇候看向慕长歌的神色隐隐有了转变,他虽未多说,面上的感激之色没有丝毫转变。
见忠勇候送行,萧镇江主动出声“忠勇候留步吧,去看看孙孝,我与慕姑娘自便即可。”
说的好听是自便,实则他想与慕长歌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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