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平复了下呼吸,才疑惑的问道。
“傅哥,怎么回事,外边?”
“来喝口水,别着急,瞧你这小嘴干的,喝点水润一润。”
傅尘将陈默按在沙发上,就起身去饮水机那边接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看着陈默喝了水后,微微起皮的嘴唇好了点,递了手巾看着他擦了擦嘴,傅尘才开口说道。
“嗐,还不是因为你小子。今天你跑哪鬼混了?打了你一天手机都没有打通。”
“啊?你打我电话了啊,抱歉,手机坏了。”
陈默又拿起杯子抿了口无奈的说道。
“怎么回事?人没事吧。”
傅尘皱眉,有些担心的问道。
他是知道陈默的情况的,并不觉得手机坏了就是普通的坏了,以陈默的身手都差点没躲过去,将手机落下,当时是得多惊险的情况。
“没事,就是走路没注意,走到那货车司机视线死角的地方了,人躲过去了,但手机落在原地了。”
当时他走在货车的车头前面,察觉到货车发动他确实是躲过去了。但当时身后有个小孩皮球落在货车轮子旁,小孩正不知轻重的小跑着想要去捡。
他当时躲开前冲的力道还没有收回,折返转身抱起小孩时,手机在惯性的作用下就落在了地上。
抱着小孩前冲跑开时,手机已然被货车碾的粉碎。再想去救时已经来不及了。
知道傅哥担心,陈默微笑着只是简单地一句带过了。
“人没事就好。唉?不对,你小子今天来找我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手机的事?”
傅尘拿起茶杯喝了口水,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抬眸看到陈默微笑乖巧的眼神,就知道他猜对了。白了他一眼,抬手扔了个枕头过去。
“我就知道你这混蛋小子来找我,除了拿钱就没其他事了。
行行行,给给,反正这工作室就没谁的业务能力能比得上你。等着……”
傅尘站起身来,弯腰在前台收银台那边取了七八沓黄皮纸包着的红票子,一边白眼看着陈默,一边抖着他那可以跳肌肉金轮的腰肢风姿摇曳的走了过来。
“呐,上次你跟拍屋顶跑酷运动的收益全在这了,足够你买好几个手机了。要不是我今天去取了点现金,还真不够你小子造的。”
将几沓红票子放到茶几上,傅尘做了黑色美甲的尖锐指尖抵在黄色的牛皮纸上,轻轻的向陈默这边推了过来。
“哥别扭了,再扭腰断了。”
陈默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嘴欠的说道。
“啧,哥这是艺术,是艺术,你不懂。你再嘴欠,钱还想不想要了。”
“傅哥,你最好看了,比女人都好看。”
陈默瞥了眼几沓钱,望向傅尘,面露十分的真诚,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睛眨也不眨的说道。
“啧,这还差不多。”
傅尘是个心理跨性别者,陈默老早就知道了,傅尘也没有瞒着他什么,陈默第一次与傅尘相识就知道了他的情况。
因为从小搞艺术的原因,陈默的接受能力很强,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和傅尘相处就和普通朋友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
虽然傅尘癖好特殊,但是他的专业能力是不尤质疑的,非常的强。
y国佛罗伦萨艺术学院实验艺术专业本科毕业,去罗德岛进修了视觉影视艺术,读了研究所和博士。
期间拍摄了很多的作品,一段时间在国际上影视艺术圈也享有盛誉。
被聘请为J家杂质的专业摄影师,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隐退,在国际视觉艺术圈消失。
回到了家乡,在这个二线城市里偏安一隅,开启了摄影小店。
傅尘没说,陈默也没有探寻人家秘密的想法。
他们认识的过程说来也不多复杂。
就是傅尘他喜欢男人,当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傅尘正挣扎着被一个一群人按着四肢死死按在地上,一个身高马大的金发外国人正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的往傅尘脸上砸。
当时夜晚昏黄的灯光中,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被打的年轻人是个黑发黑眼的z国人。
他也没问原因,上去直接将几人掀了。然后他们就这么认识了。
当时傅尘满嘴满脸都是血,看着他身上挎着的摄像机,笑着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是不是喜欢摄影?说自己开了个摄影工作室,能赚点钱,问他要不要和他混。
傅尘说他自己现在一无所有,没什么能报恩的,要是陈默不愿意,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陈默当初的回答不言而喻,他加入了傅尘的工作室。
从当初合作下来到现在已经快三年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到十八岁,没什么学历打底、社会经验,还能被工作室录用,给予专业摄影师工资待遇的原因。
他不知道傅尘当初经历了什么,那段时间恰巧他也不太好过,恰巧碰到了比他更不好过的傅尘。
他们的关系相比于施恩者和报恩者,更像是能谈一些心里话的朋友。
或许用一个比喻很合适,下雨天里有把雨伞的却不愿意的撑的路人,遇到了另外一只在雨里无处可避被淋了个落汤鸡的大猫,路人走到了大猫的面前撑起了雨伞。
两个孤独受伤灵魂的相互救赎。
至于傅尘对他下手?没有这么一说。傅尘早和他说过他只把他当弟弟,他是个零,对比他年龄小的没兴趣。
而且男同并不是是个男人就会喜欢上,想要追求变为伴侣的。
就像正常的男女恋爱一样,不是任何男生看到一个任何女生,就突然没理由的喜欢上。
而且男同他会有个敏锐的直觉,知道谁是直的谁是弯的,正常的男同他们一般不会对直男下手。
傅尘也再三表示他有喜欢的人,根本不喜欢陈默这一款铁直铁直的直男。
所以二人相处,除了陈默时不时忍不了的嘴贱外,都相处的还算十分愉快的。
……
话归正途,
“傅哥这是不是给的多了点?”
陈默接过钞票,大致扫了数目,微微皱起了眉头。这跟他之前谈的价钱可不太一样,多了有小一半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