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客人终于全部离开了,范康点算了一下此次八达城之行的收获,买了大量物资不说而且还大赚一笔,除了价值连城的养神木以外光是捡漏和战利品所得就能赚到接近一千五百枚中品灵晶,外加与侯永忠签订的合同在未来也能给自己提供不少的灵晶,还有侯佩琴那还没支付的十万枚中品灵晶,如果全到手的话相信很长时间范康都不用再为灵晶而发愁了。
不过这些钱估计一时之间不会到手,还是需要在成为真正的阵法大师后接受侯佩琴的委托靠制作地级阵法赚钱。而且褚凤凰的建议也可以考虑,成为阵法师协会的荣誉会员未必不是一件坏事。不过这些都不是当务之急,想办法弄醒司马琅让他使用养神木早日康复才是现在应该做的第一件事。
刘静与范婷看完了热闹顿时觉得困意来袭,与范康道了声晚安后就进屋休息去了。只剩独自一人的范康来到修士楼之中打算唤醒司马琅,联络法器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我就知道范修士不会忘记桃源镇,不会忘记曾经接济过你的那些镇民。大家都说要当面感谢你,所以委托我来邀请你参加明天的庆功宴。时间是下午六点,地点在王凯的饭店,请你务必要出席。”看着翘曲空间对面熟悉的声容范康才知道这个号码原来是桃源镇镇长王卓的。而他刚联系上就是一通没头没脑的话,范康被彻底搞蒙了。过了半晌才听出王卓的意思,好像是自己为桃源镇做了什么贡献,所以镇民为了感谢他而举办了一个什么庆功宴,而地点就在以前经常带着范婷去买烤鸡腿的那家饭店。
想到这范康内心产生了一丝羞愧,这十二年来全镇的镇民都对自己一家不错,比如王凯,每次光顾他家饭店就会瞒着她老婆偷偷送一些肉食,王卓经常会介绍一些赚钱的短工给自己和刘静,林敬平就更不用说了,为了自己连工作都丢了。而自己成为修士后却把这些昔日的恩人忘了,对桃源镇一丝回馈都没有,终日在庄园里潜修。这些恩情都是因果,如果不乘早还掉很容易会变成心结,甚至成为心魔影响日后晋级时的成功率。
“最近做的好事太多了,所以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能不能先提个醒。”范康左思右想也没有想起自己做过什么对桃源镇有恩的事,但白送给自己的功劳又没必要推走,于是想出这么个办法来哄王卓先开口。
王卓闻言愣了一下,之后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点头道:“范修士现在贵人事忙,这点小恩小惠哪会放在心里。这些虽然还无法让修士看在眼里,但对我们凡人可是天大的恩惠了。你是不知道,下午一名奋威将军找到我,要我带着警卫队长陈俊去接收三个榜上有名的地级通缉犯时我有多震撼。虽然他们都被废去了修为,但都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地级修士而且一个个凶名在外。那名奋威将军告诉我,在抓捕这三名通缉犯时全亏你才能活捉他们,而且你还提出让桃源镇警卫队押送通缉犯,更把所有悬赏金都赠送给桃源镇。大家都说你是一个知恩不忘本的好人,所以才打算举办这个庆功宴。”
范康听到这已经把事情的经过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与自己有瓜葛的奋威将军只有侯永忠那支小队,不知道他从哪抓获了几名通缉犯还以自己的名义交给了王卓,硬是把功劳推在了自己头上。自己只是与他签订了一份法器设计图的买卖合同,也没必要如此向自己示好吧。范康因为猜不透侯永忠的用意,不禁皱起了眉头。
“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其实这次抓捕行动我只是帮忙出了一个主意,还是全靠军队的力量才能活捉这些通缉犯的。因为我不是军队中的人无法领取功劳,所以他们的队长就把悬赏金送给我当做奖励。而我又嫌押送通缉犯的手续太过麻烦,所以就拜托那名奋威将军把通缉犯送到你们这来了,也算是我对桃源镇做出的一点贡献吧。至于庆功宴我就不参加了,最近实在有太多事要做,麻烦你代我向乡亲们问好,那笔悬赏金就算是我答谢大家多年来照顾我们一家的回馈吧。”既然猜不透侯永忠的用意,范康也不再去想,相信以后总有搞清楚的时候。因为急于让司马琅恢复,范康并不打算参加庆功宴,与王卓客套一番后就关闭了联络法器。
侯永忠用这种方法虽然成功还了范康与桃源镇镇民之间的恩情,但因果还是存在的,只是从镇民那边转移到了侯永忠那。好在因为养神木的事侯家欠了范康一个天大的人情,范康才没有受到侯永忠的影响而产生心结,否则还恩给侯永忠的难度可要比施恩于桃源镇镇民的难度要大的多。
侯永忠因为怕麻烦而且还能顺便为小妹的朋友扬名,本来还一直沉浸在沾沾自喜之中,直到侯佩琴带着养神木回到家中才通过小妹的嘴里知道范康对此事非常郁闷,有点责怪他好心办好事的意思。
范康觉得有必要把此事告诉给侯佩琴,于是再次打开联络法器拨通了侯佩琴的号码,把此事的经过与自己的推测和抱怨一并告诉给了后者,顺便向她询问侯永忠的动机。侯佩琴对大哥的性格十分了解,稍微思考一番后就猜测出那几名通缉犯是哪来的,于是把推测的结果告诉了范康。
“难怪之后一路太平,原来侯将军已经扫荡过一遍了。如果遇到他麻烦你替我向他道一声谢,这份人情就在养神木里扣吧,相信还有很多富裕的吧。”范康不愿结下太多因果,于是和侯佩琴锱铢必较起来,希望能让侯佩琴明白自己不欠侯永忠任何人情。
谁知侯佩琴听后大摇其头,随后以认真的语气与范康算起了这笔账:“我可是对自己的神念起誓过的,不能把你有养神木的事透露给其他人知道。所以治疗父亲的功劳只能算在我身上,而人情也只能算是我私人欠你的。我大哥的这份恩情可要你日后自己想办法还了。”
范康怎么看侯佩琴都觉得她说话的时候眼光中泛出了一丝狡黠,可是她的理由又毫无破绽而且顺理成章,只能郁闷的同意了侯佩琴的结论。后者难得看到范康吃瘪的样子似乎非常高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后关闭联络法器结束了这次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