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永忠会意后立刻拿起传声法器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十分感谢解说员给我们带来专业而又详细的讲解。可是范康还要进行下午的决赛,对于他能力与特长的分析还是到此为止吧,否则我担心会引起投诉,被质疑比赛的公正性。”
正说到兴头上的侯万尺闻言愣了一下,紧接着脑海中就响起了侯永忠冰冷的传念声:“父亲让我提醒您,解说只需要把比赛经过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达给观众即可,不需要把参赛者的优缺点给剖析的一清二楚。现在立刻停止对范康的分析,让福伯尽快进行下一场预赛。”
侯永忠原本就是侯家的二把手,现在又抬出候万里的名头,顿时让侯万尺噤若寒蝉并且背后冒出大量冷汗。后者无暇探究其中真假,连忙顺着侯永忠的话向所有观众说道:“车骑将军说的不错,为了保证下午决赛的公平,有关于这场预赛的讲解到此为止。各位参赛选手的详细情报还是请大家自行体会与分析,以防有人打输了找我这名凡人解说员出气。”
侯万尺的幽默引起了大家的哄笑,观众们出于对侯永忠的敬畏以及考虑到解说员的立场,没有再提出过分的要求,这让侯万尺终于松了口气。只见他不动声色的抹了把冷汗后继续说道:“那么下面就把时间交给我们的裁判福伯,请大家继续欣赏下一场预赛吧。”
“请地级第二场预赛的参赛者尽快入场。”福伯对着传声法器发出了简短的命令,随后看向还留在场上的范康等人,示意他们尽快离场。
不愿再继续成为众人焦点的范康得到示意后如获大赦,收拾好法器后与侯永礼一马当先的走下擂台,其余参赛者也紧随其后默默的跟随着,因为他们都在脑海中复盘刚才的比赛,想知道自己在哪些方面做的还不够完美。
“马大哥阴阳双股剑的威力还没有机会全部发挥出来,就此认输实在是太可惜了。”侯光祖率先打破沉默,以惋惜的语气叹息着。可是大家都能听出他对马进爵略微感到不满,似乎在责怪他没有倾尽全力而错过了力挽狂澜的机会。
马进爵在认输之前已经预料到同伴会有此责问,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去辩解,而是快步来到范康与侯永礼之间一语双关的苦笑道:“没想到侯家主脉如此厉害,一分钟没到就把我的队友全都给打败了。再比试下去也只是白白出丑于人前,还不如省点力气趁早认输,也好省一点灵晶。”
马进爵这番话看似实在捧范康他们,其实却是在反击侯光祖,表示自己带不动这些猪一样的队友。范康等人都被马进爵的话逗乐了,侯永义憋住笑谦虚的说道:“过奖了,其实我们的总体实力要略低于你们,如果不是范康制定出的战术适宜估计就会陷入苦战。”
“哦!”马进爵闻言不禁把头转向范康并深深的看了他两眼,随后点头道:“不错,原本我们以为只要限制住你的速度就能赢得比赛的胜利,所以采用了一对一拖住主将,其余人以多打少的战术。可是没想到你们采用了截然相反的战术,以多数人拖住我们最强的四人,同时范康做出完美的配合,让侯永义从实力最弱的小队开始下手。”
“范康说这个战术名叫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侯佩琴此时也加入到聊天之中,先是道出了这个战术的名称,随后向范康投去了酸酸的眼神并小声嘟哝道:“为什么你总能想出精妙的战术,明明都没怎么上过学。”
“只能说是偶有所得吧,或者可以归纳为天份。不过名字却是现想出来的,如果嫌太长可以改一个更贴切的名字。”范康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并用臭屁的语气半真半假的说笑着,立刻引来侯佩琴的白眼与鄙视,让这个话题戛然而止。
其实这个战术是华夏国一名战略家想出来的,是闻名遐迩的十大军事原则其中的一条。范康在上一世为了研发出更加适用于现代战争的武器,曾经专门研读过大量经典战役的相关文献与分析报告,虽然没有实际上过战场,但随便借鉴一个适宜的战术就足以帮助侯佩琴她们轻松赢得比赛了。当然,这其中的原委不足以为外人道,所以只能嘻嘻哈哈的搪塞过去。
马进爵当然不会相信那么蹩脚的借口,但是也没有当面戳穿,而是半真半假的称赞了范康几句,回到看台后马进爵立刻拿出一块储念石把比赛经过巨细无遗的记录了下来,打算回去后立刻把此事汇报给家族,让他们知道侯家多了这么一个具有巨大潜力,甚至可以说是妖孽的女婿。
一心想着猥琐发育的范康此时还不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仍旧与侯家几兄妹一边愉快的聊着天,一边在观众席上观看地级第二场预赛。
“相信这次大比的状元就将在你和二哥之间产生,想出应对他的办法了吗?”由于剩下的选手实力要相对差一些,第二场比赛并不激烈,索然无味之下侯佩琴使用神识传念与范康交谈起下午的决赛。
“二哥的速度确实十分棘手,以我现在的修为与实力,一旦让他近身就算有白虎战甲的加持恐怕也会处于劣势。”范康显然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而且已经有了对策,只见他对侯佩琴展露了一个信心满满的微笑并传念道:“中午休息的时候帮我预备好这些东西...”
侯佩琴听完范康的要求后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明白了他的用意感叹道:“二哥在与同级修士的较量中一直保持着不败的战绩,却没想到还有这种弱点。你要的这些东西并不是很贵重,仓库里应该有大量可调动的存货,决赛之前必定能交到你手上,务必要战胜二哥。”
范康闻言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侯佩琴一番,最后忍不住传念道:“听你的语气似乎非常希望看到二哥落败,难道你们之间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