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萝是第二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起先是徐一宁无意中瞥到了论坛热搜,发现成雪在搜索第一位,忙叫舍友们过来看。
云以萝昨晚和谈可欣去了校医室,当然简时臣也有前往,陪她们拿了药之后他就回去了。
吃了药,云以萝睡得早,醒来后发现感冒有所好转。
她接了杯热水慢慢喝起来,和舍友们一起看热帖。
关于成雪的论坛帖子建楼到了八千……目前还在疯狂讨论中。
谈可欣抱着电脑激动地看帖子,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成雪这个贱人终于被收拾了!咋不是冬天呢,冷死她哈哈哈哈!”
见到自己讨厌的人被收拾了,怎能不大快人心?
云以萝笑起来,忽然看见帖子里的一张照片。
有同学专门用无人机拍摄成雪在钟楼上的模样,照片里的成雪被风吹得五官扭曲,嘴里不断嚷嚷着,有人分析道:她在喊妈妈。
谈可欣一脸同情的笑容,最后憋不住哈哈大笑,说:“好惨,也好爽!我感觉我的背也不痛了。”
贴子的讨论非常搞笑。
“太损了!这谁干的啊?”
“多好啊,成雪还能坐直升飞机,我都没坐过呢。”
“噗,楼上的,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成雪社会性死亡了,以后她在A大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丑人多作怪。”
“昨晚刮的西北风,吹的成雪,不如把此次事件命名为叫西风吹雪吧!”
“??牛逼!”
云以萝看到此处,笑说:“人才。”
徐一宁感慨:“哪个好人做的好事?”
秦暮霏眨了眨眼睛,指着旁边的帖子说:“看看那个。”
那篇热帖就是分析这事到底是谁做出来的。
“据说咱们学校后园昨晚来了一架直升飞机,成雪就是被那辆飞机送到钟楼的!”
“是谁啊?”
谈可欣忽然灵机一动,转过脸,问:“以萝,你说会不会是你哥?”
“我哥?”
云以萝顿了顿,回想昨晚简时臣的神情,没什么不同。
但是这种事情他能做得出来。
徐一宁说:“你们看这里,有人说看见了昨晚简时臣和成雪在宿舍说过话,不久后成雪就被一群人带走了……”
云以萝喃喃地问:“所以,真是我哥?”
“肯定就是简少啦!”谈可欣激动说:“能连夜调动直升飞机的人,除了太子爷还能是谁啊?”
徐一宁也同意说:“是你哥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昨天你们被成雪欺负,昨晚成雪就上钟楼,很明显在替你们俩出气。”
秦暮霏默默地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是简少。”
云以萝暖心一笑,低语说:“他昨晚怎么不说?”
谈可欣碰了碰云以萝的胳膊,拿腔拿调地说:“妹妹,看你感冒了想让你好好休息,别担心其他事情呀。”
云以萝笑得脸颊通红。
她这恋爱的状态,瞒不住徐一宁和秦暮霏,后两人肯定云以萝和简时臣之间情愫暗生,但是云以萝没说,她们也没仔细问。
……
到了中午的时候,简时臣发了消息问云以萝【吃了药,好点了没?】
云以萝【嗯,好很多】
她正想问他关于成雪的事情,一条消息跳进了视线。
简时臣【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想】
显然他猜到她会问……而且不打算让她过问这件事。
云以萝莫名有一种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觉,虽然很安心,知道他有能力解决,但是她还是担心……
简时臣【妹妹,如果你打算谢我,你我之间不用说谢谢】
云以萝鼓起腮帮子,发了一条语音说:“你帮我们惩罚了成雪是很爽,我是担心你会因此惹麻烦。”
简时臣听出她着急的语气,笑着回了一条语音,“他们不敢怎样,天塌下来都有我给你顶着。”
云以萝听着他的声音,甜蜜地笑了笑。
这一秒,她只想完全享受他给的疼爱和呵护。
……
事情发酵到下午,成雪已经被校方让人送下来了,据说她昏迷了。
谈可欣发现云以萝一直在关注论坛,怕校方处罚简时臣。
这种心理她能理解。
谈可欣安抚云以萝说:“你就是这样,一在乎谁就担心这担心那,我跟你打包票简少铁定没事!”
“真的?”云以萝皱眉说:“要不然我们去校长那里说明白,不是我哥故意那么做,是因为成雪欺负我们。”
谈可欣把云以萝按回去坐下,笑说:“先前简时臣带领同学网吧打游戏,抗议教师不合理作业,闹得那么大只是小小的口头警告。学校还为此改革了作业制度,他是太子爷又是A大的活招牌,校方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更不用说成雪那家人,她爸妈就在星远集团分公司工作,得罪简时臣没让他们全家喝西北风已经很客气了。”
云以萝安静地沉思。
在知道妈妈嫁给简牧的那一天了解过,星远集团的创始人简牧。
他的真实身份是顶级富豪之家的长子,将家族的企业合并创建星远集团,短短二十年就把星远集团的招牌做得闻名遐迩。
真正厉害的人也清楚星远集团作为顶级财阀的影响力。
只有成雪那种不识相的,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那么她为什么会那么担心呢?
想来想去,云以萝才发现是因为太喜欢了,太喜欢一个人就会忍不住担心他吧。
这件事过去了两天,校方也没有任何动静。
周五简时臣接云以萝回家时,在车上看着她一个劲笑。
好几天没见面,云以萝也被他的眼神看得脸颊发烫,问他怎么?
简时臣轻轻捏着她的下颌,揶揄说:“谈可欣说你最近几天,为了我茶不思饭不想,就担心我被处罚……你怎么这么可爱?”
云以萝整个脑袋空白。
谈可欣!
她什么时候给简时臣打小报告的?
云以萝咳了一声,淡淡说:“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简时臣转动方向盘,闻言薄唇浅勾起一抹弧度。
“担心我就只是藏在心里,你也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他瞥了脸皮薄的云以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