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笑道:“凭什么,凭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给做顿饭怎么了。”
“这恩我早就报了,难道要让我一辈子当个奴才给她使唤。”
谢傅自然知道闻人翎是吃醋了,哄道:“翎姐,这些天我好想你。”
闻人翎嗔道:“你哪里想我,好几天都没见到人了。”
“这些天,我们不是白天都一起吃饭吗?”
“我说的是晚上。”
谢傅呵呵一笑:“原来说的是晚上啊,那天早上你不是说不要再碰你吗?”
闻人翎顿时大恼:“我说让你别碰,你就不碰啦!”
谢傅柔声说道:“我心疼翎姐,自然不忍心伤害翎姐你了,一分一毫都不舍得。”
闻人翎胸圃一挺:“我说恼话的。”
“以后可别说恼话,不然我要当真了。”
“就说!”
谢傅忍不住呵呵一笑,闻人翎却绷容说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谢傅在闻人翎耳畔低声说道:“翎姐,你是不是想相缪了。”
谢傅觉得相缪这个字眼文雅,可哪里知道在闻人翎耳中却是十分粗鄙,脸蛋唰的就红了,咬了咬唇。
谢傅轻声说道:“翎姐你说你好想好想相缪,我今晚就来陪你。”
这话清清醒醒的,闻人翎哪里说得出来:“你爱来不来。”
谢傅动手一番戏弄,闻人翎只好投降:“好啦,翎姐想相缪了。”
说出口之后,只觉难堪无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耻不要脸了。
谢傅笑看娇羞动人的闻人翎,这种满足感,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
闻人翎本来无地自容,见谢傅讪讪笑看着自己,恼羞成怒的对着谢傅一顿捶打:“都怪你,害我变得……”
谢傅接话:“变得银诞是吧。”
“你还说出口。”
谢傅捉住她挥舞的手,正色说道:“你依然端庄高贵,只能在我面前银诞。”
夫妻之间再如何都不为过,根本就没有银诞一说。
闻人翎抿嘴一笑:“该死的男人,下贱的男人,今晚来陪我,否则我用不到就把它给废了。”
“好。”
谢傅应完之后,突然想起来:“我今晚约好伊蓝了。”
闻人翎闻言,脸立即黑了起来,谢傅忙道:“翎姐,要不今晚我们三个一起睡吧。”
闻人翎用力掐了谢傅一把,恶狠狠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也不是,还不是心疼翎姐,怕你吃不消,有伊蓝在,也好为你分担。”
闻人翎虽然有点心惊肉跳的心动,嘴上却道:“门都没有!”
谢傅看出她并不是很抗拒,只是面子抹不开,心中惊喜,以退为进:“好好好,一会我去跟伊蓝说一声,今晚陪翎姐你。”
闻人翎嗳的一声,却又心疼起伊蓝来,毕竟伊蓝马上就要回北狄了,此一别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而她和谢傅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
“澄水星现,这段正是沐浴的好时节,今晚我邀请伊蓝一起洗五灵脂浴,你后面再进来。”这种事情需要一个契机,不能太过光明正大。
谢傅喜道:“好好好。”
“你高兴什么,成不成看你本事。”
“我的本事,翎姐你还不知道。”
闻人翎哼的一声:“高兴了吧?”
“高兴,知道翎姐最疼我了。”
闻人翎唉的一声:“被老大她们知道,一定会笑死我。”
“不会不会,我都巴不得邀请有容姐、浅浅姐、结衣姐来欣赏翎姐你不一样的风情,翎姐你多幸福啊,也别再埋怨小弟了。”
闻人翎一声河东狮吼:“你敢,我就拆了你!”
做好饭菜,谢傅端着给卓尔送去。
“卓尔,饿坏了吧。”
卓尔浅浅一笑,就要下床来,刚一动身就娇弱的哎的一声,谢傅忙放下饭菜,靠近将卓尔搀扶到桌前来坐了下来。
卓尔看着丰盛的早餐,笑道:“师傅,你给做的吗?”
“我倒是想随便给你弄点吃的,可是厨房一点东西都没有,就去找翎姐,翎姐一听你一晚没吃,火急火燎就给你准备。”
卓尔听了一笑,谢傅好奇:“你笑什么?”
卓尔笑道:“师傅,我也不是头一天认识翎公主,大清早被人吵醒,如果是你肚子饿还好,别人的话肯定大为恼火。”
谢傅呵呵一笑:“这话就见外了,怎么说你也救过她的命,她还念着呢。”
“师傅,你也吃。”
“好。”
师徒二人一起吃着早餐,黎明,斑驳的光影无声的溜进房间,几缕光线打在卓尔的脸上,少女年轻白皙的肌肤透着微微粉嫩,几乎看不出毛孔,双眸如同一汪秋水,黝黑透亮,小巧的琼鼻和一抹嫣红的檀唇,更添柔美。
卓尔发觉谢傅在看她,有些害羞的埋头吃着东西,夹了个羊腿就递到谢傅碗里:“师傅,你尝尝这羊腿。”
谢傅立即就闻到一股酸臊味,咦的一声:“这羊腿是不是没熟?”
咬了一口之后,觉得肉没问题,奇怪这酸臊味哪里来的,触着鼻子闻了闻,就闻到卓尔身上去了。
立即恍然大悟,这酸臊味是从卓尔身上散发出来的,人常说女人身上的汗是香沁的,其实只是味道淡了,被身上的脂粉香气所掩盖,其实啊都一样酸酸臊臊。
卓尔见师傅往她身上凑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好像她身上有味道一样,好奇的抬起手臂嗅了一口,一身的酸汗味,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味会如此难闻。
被师傅闻到她身上的酸臭味,卓尔只感觉被人剥了衣服还要难堪难受,紧抿着嘴唇,情绪顿时不好了。
谢傅毫不介意,怎知卓尔突然气愤说道:“师傅,都怪你!”
谢傅不解:“怪我什么?”
“卓尔脏兮兮的一面被师傅你看见了。”
谢傅哈哈大笑:“那日在宝兰湖,你才叫脏兮兮,你不知道我刚到的时候,你脸上都是血迹根本都瞧不清楚脸容,肚子的位置,衣服都被鲜血染红。”
谢傅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卓尔说道:“不一样,那天我受了伤,都快死了,现在又没受伤。”
谢傅大手一挥:“那就更不计较了。”
“就是怪师傅你。”
谢傅笑道:“好好好,怪我怪我。”
“以后不准师傅你看见卓尔又脏又臭的样子。”
“好,以后我一定退避三舍。”
“所以,师傅,我现在想洗个澡。”
谢傅好笑道:“你们这些女人啊,老分不清楚主次,干净有身体重要吗?小孩子都懂的,生病了不敢洗澡。”
“我又没生病,只是太累了,而且我现在身上黏糊糊,难受死了,想睡也睡不着。”
谢傅实在拗不过她,只好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烧水。”
准备洗澡是一件繁琐的事情,不过谢傅做来却是得心应手,一会就搬来浴斛,兑好热水,人退了出去把门掩好。
这时候早晨的阳光已经铺洒在整个远离,清晨微风拂面少了几分闷热多了几分沁凉,白兰树的树叶沙沙作响,枝头上的白兰花荡漾传来淡淡的香味……
这时卓尔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师傅,你能进来一下吗?”
谢傅推门进屋:“是水太烫了吗?”
刚入门就看见卓尔亭亭玉立映入眼幕,身上无一丝一缕,一头青丝如瀑披散在肩上稍稍遮住胸襟,清晨的澄光洒在她的身上,肌肤白皙的如同镀银一般。
谢傅啊的一声:“你怎么没穿衣服。”人就转过身去。
其实这一刻,卓尔也是在屋内酝酿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来,心怦怦狂跳,紧张的手心都冒出汗来,她这一辈子第一次这般无私的在人前展现自己全部的美丽,甚至她都担心师傅怒斥她不知廉耻。
待见师傅一惊一乍,只是轻轻埋怨一句,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笑着应道:“洗澡当然要除掉衣服,难道师傅你洗澡的时候还穿着衣服啊?”
谢傅无奈一笑,一时分不清楚卓尔是纯真至此还是……
“况且师傅你不是早就看见过了。”
“卓尔,你别诬赖为师啊,我什么时候看见过。”
“在宝兰湖的时候,师傅你就是看见过。”
“那我也只是看见一部分而已。”
卓尔咯咯一笑:“那师傅你现在可以看见全部了。”
谢傅不想跟卓尔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纠缠:“叫我进来干什么?”
卓尔心中想说,就是想让师傅你进来看看卓尔没穿衣衫的样子啊,待看见谢傅笔直端正的后背,愣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瞥见地上刚刚除下的裙衣,找了个借口:“想让师傅帮我把衣服拿去洗一下。”
谢傅轻轻一讶,哪有师傅给徒弟洗衣服的,让徒弟给师傅洗衣服还差不多,简直目无尊长。
但转念一想,自己当别人徒弟的时候,师傅过于冷若冰霜,自己总是千方百计的找事情去麻烦师傅,并非这衣服自己不会洗,而是想拉进师徒之间的关系,增加师徒之间的感情。
再者说了,师傅的身份又有什么了不起,想当初在幻境,有哪顿饭不是端木慈给做的,自己又有哪件衣服不是端木慈给洗的。
对,就这样做,这才是为师之道,断不能被世俗的师傅框架所束缚……
卓尔见师傅不应声,小心翼翼问道:“师傅,可以吗?”
谢傅爽快应道:“当然可以啊。”
卓尔心头荡颤,然后就看见谢傅笑着捡起地上的衣裙,捏成一团嗅了一口,笑道:“嗯,又酸又臭,师傅给你洗的香喷喷的。”
卓尔脸上唰的窘红,心像被一根丝系着,晃来荡去,就看见师傅像得了什么宝贝,满面笑容的走了出去,那样子就像要拿她的衣衫干什么坏事。
抬手轻轻托起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呢喃:“师傅应该喜欢我吧。”
看向水中的自己,眉眼弯弯,如瀑青丝长垂,杏眼半阖,眼角丝妩,泛红的脸蛋如攀上三二夺桃花。
卓尔对自己的相貌一直很自信,要不然也不是继闻人翎之后成为闻人牧场的第一,可她却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如此妩媚动人,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卓尔。
这时门外传来谢傅的声音:“卓尔,你慢慢洗,不用着急。”
这声调让人感觉准备拿她的衣裙干一番大事,卓尔心中不知为何偷笑,应了一声;“师傅,那你也慢慢洗,不用着急。”
“你放心好了,每一件都给你洗的干干净净。”谢傅此刻已经代入端木慈当他师傅时的角色,感受到那种为徒弟无私付出的欣悦。
“师傅,锦裆有些脏,你要多洗几遍。”
这已经是暗示,近乎勾拨撩引,虽然隔着一扇门,卓尔心怦怦狂跳着,没有回应,师傅似乎走远了。
谢傅在水井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唱着青楼小曲:
小娘子就像三月花正红,免施胭脂免梳妆,婀娜心俏好嫣笑,胜似西施斗嫦娥,真是天仙落人间。
春风杨柳岸,雨来蓓蕾开,好情好景亦好酒,我举杯问娘子,你今晚与谁入洞房。
哈哈哈……
秋如意站在谢傅面前,感觉这一刻放诞不羁的李少癫又回来了:“这么高兴,得手了吗?”
谢傅抬头,都不知道秋如意什么时候来的:“什么得手了?”
秋如意直言:“你与卓尔动字双修了吗?”
“我都跟你说了,早打消这个念头了。”
秋如意瞥向地上的衣物,特地挑起锦裆,拈在手中,笑道:“还没洗,就漉的这般厉害,气味又酸又臊的。”
谢傅楞了一下:“应该是流汗流的。”
“落花逐流水,共到茱萸湾。”说着凑到谢傅耳边,低声笑道:“恭喜你心愿达成了。”
谢傅抬手一挥:“去去去,我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秋如意微笑:“那为何兴致勃勃的给人家洗着衣裤?”
谢傅怼道:“当师傅的给徒弟洗几件衣服怎么了。”
秋如意讶道:“真的没有?”
“大清早的你来干什么?”
“看你事情进展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