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顾仙庭和张凌萝正一人一边揽着澹台鹤情一条胳膊,身上被澹台鹤情捉的衣衫不整,抹衣都露了出来。
看着澹台鹤情人如架在火上烧烤,通身赤红,痛苦申吟的样子,顾仙庭于心不忍:“杜姐姐,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杜致微摇头:“只有男人能解除夫人身上的痛苦。”
顾仙庭轻道:“只好等相公回来了。”
张凌萝笑道:“我看情婶婶挺难受的,庭婶婶,要不我们两个给情嫂嫂揉揉吧。”
顾仙庭尴尬道:“我不会啊。”
“那凌萝来吧。”
站在一旁的陈清澜脸上悄红,她一并前来,却是武道比张凌萝要好,遇到什么意外也能帮的上忙,骤然神色一凛,却是听到屋外有动静。
屋门被推开,却是谢傅抱着闻人月回来了。
众女欣喜:“公子回来了。”
谢傅问道:“杜娘子,鹤情怎么样了?”
杜致微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应道:“公子你回来,夫人就没事了。”
谢傅有点听不太明白,杜致微就凑近低声耳语一般,跟谢傅解释怎么解澹台鹤情身上的毒。
谢傅点头:“那就好。”然后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陈清澜身上:“陈都知,麻烦你帮我抱一下人。”
陈清澜竟朝张凌萝望去,目光征求张凌萝的意见,因为张凌萝是不准她抱别人,包括女人在内。
张凌萝冷道:“还愣着干什么!”
陈清澜这才从谢傅手中接过还昏迷着的闻人月。
谢傅走到床边,看着一副发晴发臊的澹台鹤情:“我来吧。”
刚刚代替顾仙庭的位置,闻到男人味的澹台鹤情就对着谢傅又捉又啃。
谢傅这边任澹台鹤情施为,嘴上问道:“三非呢?”
顾仙庭应道:“玉涡和意溪把叔叔给带下去了。”
谢傅扫了众女,目光落在杜致微身上:“杜娘子,你精通医道,帮我去看看三非的情况。”
杜致微点头,谢傅又道:“你走近过来,我有事吩咐你。”
杜致微走近倾身附耳,只听谢傅低声说道:“杜娘子,你帮我检查一下三非的身体,看是不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另外也要小心我这两个弟妹,她们……”
杜致微用心听着谢傅的吩咐,这时瞥见澹台鹤情已经扯开谢傅的衣服,檀唇落在他的胸膛,蜗行牛步孜孜不倦亲恬着……
这情景古怪极了,偏生谢傅又神色从容,骤见澹台鹤情一只手已经朝谢傅裤兜里伸了进去……
忙点头,匆匆去为谢傅办事。
杜致微走后,谢傅又道:“凌萝你和陈都知负责照看我七弟妹,在我没来之前,不准任何人接近她,以免她被人灭口。另外如果你得闲的话,顺便确定其她弟妹在什么地方,都在做些什么。”
人都走完之后,顾仙庭主动问道:“相公,那我做什么?”
保护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吩咐她去办事,谢傅微微一笑:“要不你就留下来帮我。”
突然看见鹤情姐姐已经扒了相公的裤子正大朵快颐,心中暗暗呀的一声,原来鹤情姐姐和相公平时也是……
却不知道是毒药作用,还是本来就是如此。
身体是自己的,谢傅自然清清楚楚,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笑道:“怎么?”
顾仙庭红着脸羞涩一笑:“相公,你真是一道美味佳肴,人人都争着吃抢着吃。”
谢傅问:“那你呢?”
“我也喜欢吃呀。”
……
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澹台鹤情才消停下来,换做一般男人,早死在这床榻上。
殃及池鱼,临尾时顾仙庭也挨了一枪。
澹台鹤情脸色恢复正常,人沉沉睡去。
顾仙庭人还醒着,偎于谢傅身旁,嗔道:“你呀,人家是来帮你的,怎么连我也欺负。”
谢傅笑道:“我见你看得脸都通红,就想着顺便帮你褪褪火。”
顾仙庭羞涩一笑:“你老实说,你跟鹤情姐姐平时是不是也是这样?”
“什么也是这样?”
“就是刚才那些事啊,看得我都感觉整个世界天昏地暗了。”
谢傅一笑:“她平时才不会这么疯呢。”
“我就知道鹤情姐姐才不是这种女人。”说着咯咯偷笑起来。
谢傅本想与她多说几句温情的话,不过还有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仙庭,你休息一下,顺便照料一下鹤情,相公还有事。”
顾仙庭唉的一声:“我家相公真是辛苦。”
谢傅下床穿上衣服,笑道:“知道相公辛苦,那以后在床榻上就不能让相公这么累。”
顾仙庭抿唇顿了顿,骤地脱口:“好,以后你就负责躺着,我负责……做菜。”
……
不知道崔三非情况怎么样,谢傅率先去看崔三非。
房间里,三弟妹温意溪正在与崔三非说着话,杜致微一旁静坐,却不见大弟妹王玉涡的身影。
杜致微看见谢傅来了,站了起来:“公子。”
谢傅微笑点头致谢。
正在跟崔三非说话的温意溪这才知道谢傅来了,激动说道:“伯伯来了。”
谢傅特地观察了温意溪的神态表情,感觉不像是装的。
崔三非也喊了一声:“大哥。”神情十分淡定,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三非,还好吧。”
“我很好,不过就怕有些事不好。”
谢傅知道有些事崔三非是不方便当着别人的面讲,就岔开话题:“大弟妹呢?”
温意溪应道:“大姐昨晚和我一起搀扶相公回房,后面就没见到人,我一直照看相公,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这个时候人却无影无踪,加上回想起昨晚王玉涡的种种表现,谢傅也就心中有数,看来二弟妹并没有冤枉她。
“伯伯,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半夜被动静吵醒,人都消失不见了,老四老五老八老九都不见了,大姐说老二杀了老六还掳走了老七,相公又怎么会在鹤情姐姐房内……”
温意溪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红红,感觉只是喝了个酒,醒了一切就全都变了。
别说是温意溪了,就算是谢傅现在也理不清个中头绪。
崔三非打断道:“老三,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大哥说。”
温意溪点头退了出去,谢傅也跟杜致微说道:“杜娘子,劳你现在屋外等我,我一会还有话跟你说。”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崔三非才主动说道:“大哥,我没事。”
没事!在谢傅想来,天都塌了,嘴上问道:“三非,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是全了解,但从老三刚才跟我讲的那些,我心中已经有七八分了,我唯一担心的是……”
“你说。”
“我有没有伤害情嫂嫂?”
“没有,鹤情很好。”
“真的没有?”
谢傅笑道:“你都昏迷不省人事,还能伤害谁。”
崔三非吁了口气,明显能看出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旋即又脸色阴沉:“对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可是连鹤情嫂嫂也一并陷害,那就不可饶恕!”
谢傅问道:“你知道是谁要陷害你吗?”
“老四老五是秦楚桢的人,老八老九是秦楚桢的人,不过她们四个已经死了。”
谢傅大吃一惊,大弟妹、二弟妹、六弟妹另有身份,连四弟妹、五弟妹、八弟妹、九弟妹都……三非这妻妾九人到底有没有一个好人的。
崔三非却神情淡定的将在秦楼雅室发生的事告诉谢傅。
谢傅道:“这么说就是杀死四位弟妹的人将你带到鹤情的房间。”
崔三非点头。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六弟妹吗?”
崔三非摇头:“能一下子杀死她们四个,至少是一品巅峰高手,甚至是宗师级别,老六这么容易就被杀死,肯定不是她,我也肯定不是老七。”
“可二弟妹跟我说,就是六弟妹要陷害你。”
崔三非笑道:“大哥,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特别是女人。”
这话听起来有点讽刺,崔三非信不过自己妻妾,谢傅这个当伯伯的,倒相信弟妹。
谢傅说道:“我觉得二弟妹说的话可信。”
崔三非咦的一声,眼神闪过一丝疑惑,片刻之后方才说道:“一个隐瞒自己武道,隐瞒自己底细,突然动手杀人的女人,她所说的话,你觉得可信吗?”
“大哥,不瞒你说,我从来就没有相信她们九个,我也知道她们当中是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昨夜秦楼雅室,我就是有意引蛇出洞,只是没想到这么看的起我崔三非,竟安插如此高手,把我埋伏好的高手悉数杀了。”
说着冷笑:“我崔三非虽然混,可我不蠢。”
谢傅没有为陈玲珑争辩,虽然在这件事上,她并没加害崔三非和鹤情,毕竟底细也是不清白,问道:“大弟妹和三弟妹呢?”
崔三非淡道:“我不知道,不过是谁都没有关系,一旦查出真凶,必诛之报此仇!”
“七弟妹现在已经苏醒了,她昨晚看到一些事,所以别人才要杀她灭口,你好好休息,在未确定三弟妹清白之前,我先安排其他人来照顾你。”
崔三非点头。
谢傅走出房间,杜致微门口等着:“公子。”
谢傅笑道:“杜娘子,边走边说吧。”
两人一同往张凌萝居住的院落走去。
“公子,这位崔公子被人下了慢性之药,因为每次用量极少,加之下毒之人对药理十分擅长,所以本人完全察觉不到,一般的大夫也很难发现,我也是出身医学世家,自小研学医道,用特殊之法,才勘查出来。”
“杜娘子的医术自然无需怀疑,不知道三非现在的情况如何?”
“肾府衰败如老叟,寡情淡欲,不能人道。”
谢傅心中暗忖,二弟妹果然没骗他,心中不由有点心疼崔三非来,娶了妻妾九人,却没有一儿半女,想着不由脱口问道:“那还能生儿育女吗?”
杜致微嫣笑:“公子说笑了,不能人道,那还能生儿育女啊。”
谢傅啊的一声:“那崔家岂不无后!”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杜致微见谢傅忧虑,笑道:“现在不能,不代表将来不能,我有一剂药方,慢慢调理还是有些可能的。”
谢傅欣喜:“杜娘子,那就拜托你了。”
杜致微却低下头去,弱弱说道:“公子,我不想伺候他。”
谢傅好笑:“我叫你给他治病,谁说让你照顾他了。”
杜致微惊讶看向谢傅,谢傅笑道:“总不会连给治病都不愿意吧。”
杜致微喜道:“当然愿意,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此为累疾已伤及根本,要恢复到以前,绝无可能。”
“杜娘子你用心尽力就是。”
杜致微微笑:“瘸子不会走路,拄根拐也就能走一道。”
“什么意思?”
杜致微悄声:“就如公子力不从心时,补一剂壮阳也就行了。”
谢傅哦的一声:“我懂了。”
不觉行到张凌萝居住的院落,谢傅让忙碌一夜的杜致微下去休息。
走进房间,闻人月已经苏醒,看见谢傅来了,激动就要坐起来:“伯伯。”
谢傅连忙上前搀着:“七弟妹,你躺着说话就好。”
看见床边有一盆清水,还有一套换下来的带血衣服,对着张凌萝笑了一笑,透着夸奖。
张凌萝倒感觉可笑:“傅叔,小事一桩啦,你吩咐我的事,我哪件都给你办好。”
闻人月刚刚重新躺下,就虚弱的喊话:“伯伯。”
谢傅靠近,嗯的一声:“七弟妹,感觉怎么样了?”
“伯伯,我有话跟你说。”
“七弟妹,你慢说。”
“老六给鹤情姐姐下药,意图陷害相公跟鹤情姐姐,然后老六就要杀我灭口。”
经过闻人月亲口证实,也证明了陈玲珑所言非虚:“后来呢?”
“后来,老二又出现了,伯伯,老六呢现在人呢,快把她捉起来,别让她给跑了,这个贱人!”
闻人月一边说着一边目光透着愤怒。
谢傅淡道:“六弟妹已经死了。”
闻人月啊的一声,眼里的愤怒瞬间化作茫然,似乎还有一丝丝的悲伤,喃喃轻问:“怎么死的?”
“事情有点复杂,七弟妹你好好养伤,这件事伯伯来处理。”
送谢傅到门口之后,张凌萝方才说道:“傅叔,我找遍了整个澹台府,除了这温意溪,闻人月,崔三非其她妻妾都消失不见了。”
“崔三非告诉我,四弟妹五弟妹八弟妹九弟妹都死了。”谢傅说着把昨晚秦楼雅室发生的是也告诉张凌萝。
张凌萝听了却是一笑:“这崔三非娶的都是些什么女人,个个都是妖。”加上昨夜的老二、老六,目前确定心怀不轨的就有六个了。
谢傅瞪了她一眼,拿别人这种事来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