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你这身子骨不行啊?我才使多大劲,你就站不稳了?”顾子南一把扶住刘卫民说道。
“年龄不饶人,我五十多的人了,能和你比?子南,说说看,你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不是。我还没悠闲到那种地步,我到京都办点业务,顺便来看看你。刘老师,李勒你遇到没有?”
刘卫民惊讶地问“你找他干吗?人家都没想着你,你管他干吗?子南,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善良也要适可而止才行。说实话,我们南下小分队的六个人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只要活好自己就行。”
“刘老师,你这话我不爱听。啥叫善良适可而止?要是我能做到那样的话,在东海县洪灾中我完全可以弃你而不顾,事实上,我觉得既然我们遇到了就是缘分。当时李勒也助了我一笔之力,你不能说这样无情的话。”
顾子南生气地说。
都说从事教育的人都是品德高尚的人,刘卫民从一开始就让人觉得他素质不高,可能这几年在保险公司挣了钱,铜臭味更重了。早知他是这样一个人,当初又何必冒着巨大的风险救他。
“嗨,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你们对我的恩情我是不会忘的。李勒他是个医生,说不定现在在哪家医院也不一定,你用不着为他操心。你自己怎么样?现在?”
“还行。我在延庆搞石油开发,刚刚步入正轨。刘老师,我最近收购了王若素家的房地产公司,它的分公司天元地产在京都。”
“房地产?”刘卫民立即不淡定了,“不会吧?你这么牛逼?”
“有啥不可能的,你一个中学老师把保险做的这样好,我就不能经营房地产?这世上哪有不可能的事,一切皆有可能。以后,我的公司在这里,到京都来的时候会多一些,见面的机会也会多一些。”
刘卫民将信将疑地问“子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收购了王家梁的公司,我怎么不知道?”
“凭什么你要知道啊?你和天元地产有关联吗?”
刘卫民一拍大腿说“当然有关系了,何敏芝在我这里为天元地产的员工购买了团险,公司被你收购了,他们的保险费由谁来交?这可不是一桩小事。”
顾子南看他神情紧张,心想,何敏芝可真行,一定打着给员工买保险的名义将一部分钱装进了自己腰包,不然她会这么好心?
“刘老师,你最终还是搭上了王家这条大船。虽然我对保险不怎么懂,但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保险有意外险、大病医疗险还有分红保险等,公司几十号员工一年保费一定不少吧?是你联系的何敏芝?”
顾子南记得很清楚,刘卫民曾经邀请他加盟他所在的外资保险公司,说可以通过王家梁签下大额保单,被他拒绝了,他却通过何敏芝签下了团险。
“是的。这个女人特别有魄力,一个单子一年一百多万元,如今她甩手不干了,续保怎么办?”
一百多万?还是年交,顾子南的脸差点就绿了。
“我听说好多保险公司都会给购买保险的人回扣,这么大一笔保费她一定得了不少回扣吧?”
刘卫民哈哈一笑说“子南,你知道的不少啊。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发现你小子什么都懂。你说你一个记者,中文系毕业,又是开发石油又搞房地产,简直是个天才啊。说起来还是沾了你的光,当我打着你的名义找到顾敏芝想要在她手中签个大单子的时候,她就是油盐不进,后来我使了点小伎俩,她立即就同意了。”
顾子南冷冷地问“什么伎俩?你不会是和她上床了吧?”
“子南,这种事可不敢乱说。不过,这件事还真被你说中了,王家梁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能忙的过来?再说了,京都离海州那么远,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何敏芝三十多岁,正是青春鼎盛,能受了了夜夜守空房,于是我就趁虚而入……”
刘卫民洋洋得意地说。
难怪他身子骨大不如前,原来是那种事干多被掏空了身子。
通常男人干了偷别人老婆的事害怕人知道,他明目张胆地告诉他无非是显示他厉害。可怜王家梁也和自己一样被戴了绿帽子。
“你是先把她侍候舒服了,然后就签下了她的单子?”
顾子南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些许嘲讽。
“差不多吧。当然,她不光从身体上得到了好处,还得了一笔大大的实惠。子南,现在公司是你的了,这笔保费你不会不续保了吧?”
刘卫民满脸期待的问他。
顾子南眉头紧皱,说“刘老师,我对保险不懂,给员工购不购保险得等公司走上正轨再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应该知足了,王家梁要是知道你不但睡了他的女人而且还得了他的钱,恐怕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重操旧业的。”
“这件事也只有你知道我知道,我今天酒喝多了话多了一些。”
“不光我们知道吧?何敏芝不知道?”
刘卫民咧了咧嘴说“那当然。子南,几年不见你的事干的这样大,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我现在是不行了,干不动了。”
“怎么会呢?我听说保险公司高管的工资非常高,你混的也不错啊,既有了钱,又有了女人,人才两得啊。不说和我比,就是王家梁都没法比。”
“又讽刺我了?王家梁活该,一个男人弄了五个女人,他以为他是皇帝三宫六院的?他可以随便找女人,女人凭什么要为他守节?”
“这话是何敏芝说的吧?”顾子南问。
“用的着她说?这么简单的道理是个孩子都懂。他一把年纪了,在那方面能满足得了她们?笑话。你听说没有,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又有了小六。”
顾子南看他阴阳怪气的样子,好奇的问“啥意思,小六?”
“连小六都不知道?他又有了第六个女人,唉,这世上就是这样一公平,有的人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而有的呢不停地换口味。”
顾子南听了一时竟对不上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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