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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于顾爱卿所提削弱藩王势力一事,太傅有什么看法。”曹隨对于这件事情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是随口一问。
顺便看看孟太傅是否与自己一心。
“这些年藩王的势力日渐壮大,这对皇上是一种威胁,这藩王的势力早就该削弱了,只是这件事情实施起来比较困难,既然侯爷提了,皇上不如顺势而为。”孟太傅也主张削弱藩王的势力。
孟太傅也不想得罪人从来都没有主动提过。
“只是此举势必会得罪南疆王。”曹隨不免开始担忧了起来。
孟照点头说,“既然要想削弱藩王的势力,势必会得罪那些藩王,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既然是对朝廷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倒是不怕得罪了藩王。”
“现在侯爷既然提起,正好可以看看南疆西北那边究竟是什么态度。”
皇上年轻,太后掌权,现在的大庆是内忧外患,若是连朝臣都不团结,怕是要生乱子。
与此同时,顾长舜想要削藩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萧行的耳中。
自从被顾长舜刺伤以后,这几日萧行便一直在府中养伤,但是不停的有坏消息传来。
不难看出这次得罪的顾长舜有点狠了。
冬青将伤药送到萧行面前,“南平侯这次提议削藩怕是为了之前嘉沅郡主的事过来的。”
这件事情即便是冬青不说,明眼人也都能看的清楚。
冬青又默默补充一句,“王爷今日诸位大臣已经入宫讨论削藩事宜了。”
这件事情提起容易,执行却难,四大异性王在自己的封地根基稳固,朝廷若是想削藩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成了,所以对于这件事情萧行一开始并不在意,倒是没想到顾长舜的动作竟然这般快。
摆明是要杀他们一个眼疾手快。
“世子爷这件事情该如何是好,这件事情一旦传回南疆,必然会引起人心动荡。”冬青接过萧行递过来的汤碗。
“何必说的那么好听,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主要是影响老头子的宏图大业吧。”萧行一脸不屑神色。
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提起了,太后和皇上本就对四大异性王存有异议断然不会被轻易打消。
能阻止削藩事情发生便是制造点别的麻烦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是药不够好,萧行的伤口好的一直都很慢,现在都已经好几天过去了,这伤口还没有愈合。
萧行起身下床,“帮我宽衣吧。”
“世子的伤还没有好,有什么事情属下可以帮世子代劳。”冬青怕在折腾让萧行本就还没有愈合好的伤口再度撕裂。
“进宫,你能帮我代劳吗?”萧行懒散的问了一句。
“属下不能,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进宫,皇上未必会见世子。”冬青嘴上说着,却已经从檀木架取来了衣服伺候萧行穿好,随后来到镜子前束发。
紫宸殿内商讨政事的诸位大臣还没有离开,小夏子急色匆匆来到曹隨面前小声禀告,“皇上,萧世子过来了,在殿外要求见皇上。”
曹隨看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的诸位大臣,随后压低声音问,“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是为了削藩的事情求情吗?”
“奴才问过了,只是萧世子未说,只说要求见皇上,若是皇上不见便一直在外面等着。”事关政事小夏子不敢有任何隐瞒。
“他这不是在胁迫朕吗?既然如此就让他在外面等着吧。”曹隨说完便继续听这些大臣喋喋不休的争吵。
吵的还是关于削藩的详细事宜。
平日里的朝中大事一直都是孟太后在打理,这些大臣平日里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会往福寿宫跑,如今却都被赶来了紫宸殿。
却足以说明太后也想削藩,却不想亲自出面去处理这些烫手山芋。
削藩之事,若是处理的好能够赢得朝中大臣和百姓的认可,还会得罪了四大异性王,若是削藩不成,就是费力不讨好,两边都得罪。
不过这些争吵的大臣中,却没有这次削藩事件的始作俑者顾长舜。
曹隨虽然经常在大殿上听这些老臣争吵,但是这私下里还是第一次,真的是吵的人耳朵疼,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曹隨冲小夏子招招手。
小夏子立马猫着身子来到曹隨身侧,“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今日南平侯为何没来上朝。”曹隨平日里从不会关注这些事情,今日实在是被吵的有些无聊了。
小夏子小声说,“侯爷今日带着郡主和公主前往南禅寺拜佛去了,一早便出发了,听说这南禅寺可是出了名的香火旺,还有一个会算命的老僧,那老僧更怪,常年出门游历,鲜少在寺庙出现,他算卦极准,不过却只给有缘人算。”
“竟然还有这种怪和尚,多给钱不就好了。”曹隨小声的和小夏子聊了起来,丝毫不顾及那些吵翻天的人。
小夏子立马反驳说,“不是有缘人,那老和尚给多少钱都不算。”
“还有如此有意思的人,连钱都不赚了。”曹隨有些不相信。
紫宸殿外的台阶前,炙热的暖阳下,萧行已经整整站了一个时辰了,因为出了些许的汗,伤口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如今都已经立秋了,但是这秋老虎也能热死人。
好不容易盼到大殿内的老臣出来,萧行刚想上前请求公公在帮自己通传一声,小夏子已经从大殿内出来了,“世子爷皇上处理了一上午的政事身子乏了,眼下已经休息了,不然世子爷先回去改日在进宫,或者世子爷在等会,等皇上小憩醒了,奴才在帮您通传一声。”
“好,我在这里继续等着。”萧行笔挺的站在晌午阳光下。
萧行不傻当然知道皇上这是故意不想见他。
即便是他下次来,皇上一样可以找借口不见。
今日既然已经等了,不妨多等些时辰。
见状,小夏子未在说什么,转身重新回到大殿。
独留萧行一人站在长廊下。
“萧行可离开了。”曹隨好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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