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华皱眉,就易立志的性子,那就是个白眼狼,爷爷奶奶过去太危险了,“爷爷,这能行吗?”
“没事儿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们会有办法的。”易富贵也知道易立志年纪大了,性子想改过来也难,但现在大儿子躺在炕上,也不能眼睁睁看着。
姜天华沉默了,她看出来易富贵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便不多说什么,若是以后爷爷奶奶真和钱氏一起生活,她没事儿的时候多去两趟就是了。
夜里,姜天华听到了动静,就在家附近以为自己睡迷糊了,安静听了好一会儿怀就是家里方向的位置,她瞬间就从炕上坐起。
大壮睡觉向来是警醒的听到姜天华坐起,有些担心的问,“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姜天华这会儿已经判定了方向就是作坊那边,她也不能说是自己听到的,“我这心里不踏实,总感觉要出事儿,想去作坊看看。”
大壮立刻就去穿衣裳,“这么晚了,要不我去看看,你就别去了。”
“一起吧。”她还是不太放心。
两人出屋就感觉到作坊有光亮,姜天华心里咯噔一下,院子里的狗也没有叫,两人飞快出门,黑暗的夜里有一点光亮就特别明显。
寻着光亮处跑过去,看到的就是作坊失火,火势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已经烧到了第一间屋子,姜天华愤怒,因为她刚才听到了说话的声音,若是没猜错就是钱氏与易立志放的火。
大壮立刻回去找人,姜天华则回家拿了铜盆手上拿了棍子开始敲,“失火啦,快救火呀。”
大半夜的,这声音惊醒了村里人,有人起来,村里就开始传出鸡飞狗跳的声音,距离姜天华家最近的几户已经跑了过来,手上都拿着水桶或者农具。
因为发现的及时,所以火势起来没一会儿就扑灭了,大壮与易有银几人村里人去查看了,很快几人回来脸色都不太好看。
“是火油的味道,得亏对方撒的火油比较少,不然整个作坊都得毁了。”易有银说。
姜天华冷着脸,“我夜里听到了声音。”她说完看了一眼村里人,“大家既然都已经醒来了,不如帮我去做个见证。”
“天华,你知道火是谁放的?”村里有人问。
“去看看就知道了。”姜天华带着村里人走,大伙手上拿着火把,很快就到了易有福家,众人神色各异。
易有银知道姜天华不是胡闹的性子,但仍然脸色难看,“天华你确定?”
“确定。”
也不等众人说什么,大壮就已经去伸手敲门,大家站在门口都没有说话,倒是姜天华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钱氏很担心,“该不会是他们找过来了吧?”
“娘,担心什么,我们只是去镇上,回来就回家了,哪里都没有去,怎么可能知道姜天华家着火。”易立志冷静的说完之后,又有些遗憾,“到底他们发现太早,不然可以整个烧了。”
钱氏也恶毒的说:“就应该整个烧了,不过已经这样,我去开门,你去屋里睡吧。”
“我留下来陪着娘。”
母子两人上前来开门,看到门口一大片的人,钱氏脸色变了变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大家晚上不睡觉,怎么都跑这边来了?”
“过来看看,娘和立志怎么还没睡?”姜天华先开口的,村里人都没出声。
钱氏解释,“立志手受伤了,伤口疼痛,所以还没睡呢。”
姜天华上前一步在空气中嗅了嗅鼻子,“你们身上有火油的味道。”
“胡说,你们家失火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易立志先乱了阵脚,叫了出来。
姜天华冷哼,“你不是受伤了伤口疼,怎么知道我们家失火?真是不打自招。”
钱氏脸色又一白,易立志瞪着姜天华,又不承认了,“火不是我们放的,谁知道是不是你缺德事情做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所以出手教训教训你呢。”
“是吗?那你们鞋子上蹭到的火油怎么解释?”
姜天华这话还真不是诈他们,这两都是第一次用火油这种东西,倒的时候不太小心,一下就溅到了鞋面上,还能看出来几滴。
随着质疑声起,易有银将自己手上的火把放低,好让大家看清钱氏与易立志的鞋子,这两人因为心虚齐齐后退。
姜天华怒了,“就因为我没有出银子还了你人的赌债,便直接烧了我的作坊?真是打得一手了算盘。”
“烧就烧了,反正你这么不要脸的人,迟早老天爷也会惩罚你的。”易立志不以为意,看姜天华与易富贵等人的眼神都带着仇恨。
姜天华感觉自己善良了,她之前就想着让易立志受点教训,然后将银子给还了,这会儿再看看易立志的样子,这种人真能留?
恐怕留下来以后也是后患无穷的那种,这一刻她真动了杀念。
易富贵也是气恨了,上前抬手就给了易立志一巴掌,“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算了,竟然还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
“滚,你凭什么管我?你不是我爷爷,你个老死头子。”易立志嘴里骂着,抬手拳头就想打易富贵,大壮一边一把控制了易立志的胳膊,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瞪眼。
姜天华真是怕了,“爷爷,就这样的人,你还想着要一起生活,我看就算我们将债给还了,他也不会感激我们,还是算了吧。”
易富贵也有些动摇,他以为孩子会变,谁知道这孩子……从根上就坏了,想要改过来恐怕也是难上加难。
“爹,我可不同意您和娘直接搬出来和他们一起生活,都是一家子,就因为天华没有拿银子出来,可以直接放火,可见这心思不正。”易有银也是气到了,小小的毛孩子竟然敢直接动手打老人,那人还是他爹,叫他如何能不气。
钱氏听出来一些门道,尤其是姜天华说还银子的事情,扑通一声又跪到地上,“爹,立志还小,他知道错了,孩子没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给出的主意,也是我因为怨恨出的主意,我不想让姜天华家里日子好过,您别生立志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