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星界,一个由源师主导的世界。
而源师,则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归宿,也正因如此,世间原本得以安详的世界隐含着杀戮的狰狞。
何为源师?
以丹田为源生,以识海为源终,年年月月,复之修行。
待其境界升至地阶,凝化源核,子源降世,便是名副其实的源师了。
源核,又名源兽之核。
每当世俗凡辈踏入地阶之际,为了承载其体内澎湃的源力,皆会击杀一只钟意的源兽,夺取其源核,作为自己的源力载体。
源核重凝,重塑灵体躯体,再以生命体的形式降于世间,则为子源。
子源永随其宿主,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源师随着其修为的增长,不断突破,最后甚至可以踏步虚空,变化星辰,与天同齐。
源师共有八个大阶。
依次为:地阶、云阶、天阶、血阶、圣阶、封阶、虚阳阶、星辰阶。
每一大阶又分十重境。
只有踏入地阶,方可成为源师,受万众百姓敬仰。
.. .. ..
雨溪国,皇城。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耀眼的光芒如同万只光箭一同倾下,炽日斜阳。
街道上人头攒动,来往的人儿络绎不绝。
各个商铺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甚是喧嚣,整个皇城,繁华无比,一片祥和。
可正在此时,天色逐渐黯淡,气氛压抑。
万里黑云似黑龙般盘踞于整个国主府之上,雷声震耳欲聋,电光直煞天际,浑浊长空,压抑的气息从天际间袭来。
天空中的黑云开始以国主府的上空为中心,形成了颇为壮阔的漆黑的云海漩涡。
漩涡深处,雷电交加,似一张恶魔的狰狞一笑,让人心生忌惮,咧齿哆嗦,似乎蕴藏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色炫耀于天际,声震便于海角。
除了雨溪国的人们纷纷抬头仰望外,就连周边各国的目光也纷纷朝此处凝聚。
骤然间,漆黑的云海中心漩涡,呈现出红与白的交集,天际顿时变化多端,本是漆黑的云海,一时间煞红与寂白同现。
伴随着阵阵龙呤响彻云霄,从云海漩涡处闪跃出两条巨龙。
一条为赤红色,全身被寥寥烈火所覆盖,所经之处皆化为一片火海,似乎空气都燃烧了起来。
另一条为寂白色,周身被寒冰所覆盖,犹如一层冰铁般的锁甲,周围的空气皆化为雪冰,让人寒碜不已。
只见两条巨龙在天际游走拼杀,神龙摆尾,火光四射,顿时黯淡的天际有了一片生气。
两条巨龙难分伯仲,每次的攻击都会产生阵阵涟漪,如同石入水池般。
即使是万丈高空,也能清楚的听见虚空破碎的声音,感受到那毁灭般的气息。
要知道,今日便是雨溪国的皇族后嗣临世之日。
天降异象,不是福,便是祸.. ..
千街万巷,百姓们纷纷仰望苍穹,目露敬畏之色,但也不妨碍他们私底下的议论。
“天龙!两条天龙!”
“天龙降世,此乃祥兆,今日皇子临世,听闻国主府的各个角落都有侍卫把守。”
“皇子?你怎么如此肯定,指不定是位小公主来着?”
“先不论这个,毕竟这是咱们雨溪国国主唯一的后嗣,实在是国家之福,百姓之幸.. ..”
“是啊!咱们国主总算是添了后人。”
“咱们国主也是钟情,一世只爱苏妃一人,不至于花心肠子。”
“你们都觉得是祥兆,我倒是觉得是凶兆,灭国之凶兆啊!”
“你再胡乱多言,我定上报官府,让你得十年牢狱之苦!”
“真是服了!”
“.. .. ..”
话语间,两条天龙并列齐下,皆朝国主府俯冲而去。
不经意间望去,它们犹如两道光束直插天际,一红一白,甚是壮阔。
“轰——”
光芒闪耀,刺得眼睛不经紧闭。
以整个国主府为中心,形成一个光球,光球闪耀夺目,似乎含有无尽的能量。
渐渐地,光芒万丈,整个光球似爆炸了般,无数光线朝四周射开。
而国主府,犹如炙日。
下一刻,天空变得蔚蓝,白云飘然而过,光芒毫不吝啬的洒于地间。
一切就跟没发生似的。
寂静!
百姓们面露惊恐,哑言不语。
也许是受惊未定,也许是遭来自天龙的威压摄走了魂,让原本熙攘纷扬的街道,一时间鸦雀无声。
只有一阵婴儿哭泣的声音,成为了此时唯一的喧闹声。
此婴,正是国主夏一天之子,取名为夏苏星。
可好景不长.. ..
由于夏苏星临世之际,苍穹变化,双龙其现于世,似乎让雨溪国的邻国有忧患得失之感。
故,以雷诺国、古天国、紫霞国为首的众势力以此为由,前来讨伐雨溪国。
情况紧急,时间仓促。
得此小道消息,夏一天就立即吩咐赵天佑护送皇子逃离雨溪国,以保其周全。
赵天佑为雨溪国的忠武大元帅,深得国主夏一天的器重,年纪二十四五,其修为便抵至了天阶。
在同一辈人之中,无疑是佼佼者。
有他护送,风险属实降低了不少。
迎伐当日。
夏一天独自站于城墙之上,披风的一角随风微扬,面目不惊不恐,颇有帝王之风范。
其子源烈行狮立在他的右侧,烈行狮威风自在,仰天一吼,如雷贯耳,响彻于空旷天地之间。
一源师,一子源,赫然立于千里城墙之上,似乎有所等待.. ..
随之,西边天际呈现出赤红色,格外刺眼。
夕阳不断下坠,那赤红色的天际渐渐黯淡了下来,转而变为了枯黄色,显得又是格外凄凉。
天色黯淡,金乌已坠。
正在此时,远方传来一阵刺耳的踏步声,声音响彻而起,犹如天雷,震耳欲聋,光是听着声音就令人胆战心惊。
随着踏步声的越发厚重,几十万数量的黑衣军队渐渐出现在视线之中,犹如黑色海潮一般席卷而来。
烟尘并起弥漫于天际,形成了浓浓尘雾。
当踏步声戛然而止,烟尘消散,庞大的黑色军队笔直地站立以待。
后来,再也没有了关于此事的记载。
只是听闻那天夜里,下了一场滂湃大雨。
雨滴渐渐洒落,淅淅沥沥的声响像是一首动听的旋律悄悄的临近内心深处,让人沉浸在没有喧嚣、没有羁绊的迷途中。
深夜了。
四下还是那么寂静,连夜虫取悦谈笑色的声响都没有,偶尔的微风轻抚,带动枫叶习习作响。
雨落成曲,枯风成调。
又是怪象,明明是雨夜,可长空之上的繁星扑朔迷离,像是星幕有光,微微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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