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婠从家里出发,来到德望楼。
看着冷冷清清的德望楼,皱了皱眉。
平时到这里吃个早点,喝个下午茶,人多的时候还要拼桌。
今天怎么了?
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该不会要关门吧!
随口说了个见面场所就关门,她是有毒?
“你们这里今天不开张?”
叶凝婠拦住一个服务员。
服务员马上道:“当然不是,今天被一位姓战的先生包下了。您如果想吃咱们家的菜,可以明天再过来。”
叶凝婠:“……”
真土豪,不解释。
“夫人,您来了。”
小伍出门,看到叶凝婠,马上上前迎接。
叶凝婠还戴着面纱,其实刚才服务员就觉得奇怪,这年头,谁还戴面纱?
对于战寒爵包下整个酒楼,他们服务员早就私底下议论纷纷。
这大老板到底是要请谁,这么大手笔,绝对的一掷千金。
不过都猜想,应该也是个大老板。
大老板和大老板之间谈生意,能赚更多钱,所以才舍得下这样的血本。
可是没想到,居然是个女人。
还叫她夫人?
顿时,服务员脑海里已经勾画出一个狗血剧情。
不过,身为他们酒楼的服务员,即便是内心翻江倒海,表面上还是淡定又淡定。
赶紧的退下,找其他服务员八卦。
叶凝婠板着脸,对小伍提醒:“早就不是夫人了,叫叶小姐。”
小伍尴尬,只好叫了声“叶小姐。”
“人在上面?”叶凝婠问。
小伍点头。
叶凝婠上楼。
战寒爵在的包间,是整个德望楼最雅致的一间包间。
从这个位置看向外面,能清楚地看到桐城前面的那座湖,湖中心有一座岛。
早晨和晚上看的时候,那座岛朦朦胧胧的,像仙境一般。
所以,这家酒楼才叫德望楼。
一个“望”字,已经将这家酒楼的优势道尽。
叶凝婠推门而入,就看到战寒爵坐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
听到门开的声音,战寒爵才转过身。
两人四目相望,都不禁深了眼眸。
叶凝婠胸口堵得慌。
三个月没见,战寒爵消瘦了很多。
整个人越发的清冷孤寂,像从荒凉孤寂的沙漠,走出来的旅途者。
“你胖了。”
男人缓缓开口。
叶凝婠:“……”
你胖,你们全家都胖。
“我早晨称体重了,一两没重。”叶凝婠板着脸说。
“那就是气色好了,离开我,过得这么滋润?”男人嘲讽。
叶凝婠气结。
一见面冷嘲热讽的几个意思?
“当然,这三个月我不知道过得有多好。”
“看出来了,所以,故意让叶鹏程去战家说那些,是你早就预料到的。你想离开我,却没有更好的方式,所以,就釜底抽薪,让我主动放了你?”
战寒爵朝她走来,走到她身边,突然捏着她的下巴质问。
叶凝婠挑眉,他这是听谁胡说八道?
“在叶鹏程说那些话之前,我不记得车祸当时发生的事。又怎么会聊到叶鹏程,去说那些话?战寒爵,你误会了。”
将他的手推开,叶凝婠义正严词。
战寒爵哼笑:“误会?以前,的确以为是误会。你走后不久,就有人告诉我,你根本没有失忆,失忆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记得所有的事。也是你故意透漏叶鹏程,让叶鹏程告诉我奶奶,让我不得不和你分开。我当时是不信的,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舍得这样算计我。可是,直到我知道你在这里,而且知道你在这里的目的,我就信了。你只有离开我,才能来到这里,是不是,白芷神医?”
叶凝婠脸色苍白。
看来,短短两天时间,已经让战寒爵查清楚她来这里的目的。
给谢明玉治病,是十几年前就定下的事。
可是,她却从未跟他提起过。
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她早就设计好的。
接住叶鹏程脱身,而他,不过是她利用的工具。
果然,战寒爵又冷冷说:“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利用我,查你父母的死因,给你父母报仇。现在才知道,除了利用我给你父母报仇,还利用我帮你收集名贵中药,给那个谢家的小少爷治病。叶凝婠,你究竟多狠的心,才敢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我。”
“战寒爵,我没有,你听我解释。”叶凝婠没想到他会这么误会她,急切辩解。
战寒爵冷哼道:“解释?好,我给你机会解释。叶凝婠,最好,你能说出让我满意的解释。”
“我真的不记得……”
“叶凝婠。”
叶凝婠正要解释,包间的门却被人推开。紧接着,谢明玉脸色苍白地被人扶着进来。
“谢明玉,你怎么出来了?”叶凝婠蹙眉。
按说今天不该是他清醒的日子,他明天才会醒来。
谢明玉苍白着脸,看着她宛然一笑:“想你了,所以就早点醒过来。”
叶凝婠:“……”
“别胡说。”
“我哪有胡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想你。”谢明玉说:“你为了我受了那么多委屈,拼了命才把我治好,绾绾,我一醒来就想见到你。”
谢明玉说着,就往叶凝婠身上靠,一副想念她想念的不得了的样子。
叶凝婠都要疯了,连忙看向战寒爵解释:“战寒爵,你别听他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让他看看这个就知道了。”谢明玉冷哼,让人拿出叶凝婠亲手写下的婚书。
男人脸色阴沉,眼眸幽深的可怕,身上散发出吞天灭地的冷冽。
叶凝婠看着他的脸色,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时候貌似怎么解释,她都百口莫辩。
谢明玉这个混蛋,还火上浇油。
“绾绾,你为了我受了很多委屈。你放心,我不嫌弃你曾经嫁过人。我的命都是你给的,从此以后,我只属于你。”
“闭嘴。”
“叶凝婠,很好。”战寒爵突然笑了起来。
“战寒爵。”
叶凝婠颤抖着声音叫了他一声。
不过下一秒,战寒爵就沉着脸离开。
步伐坚定又快速地走出去,背挺得笔直,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似的。
叶凝婠闭了闭眼睛,心里很难受。
踉跄地扶着桌子坐下来。
恐怕以后,她和战寒爵是彻底没有机会。
“你很伤心?”
谢明玉看着她苍白的脸,皱着眉头问。
“谢明玉,你这是典型的恩将仇报,以德报怨。”
叶凝婠幽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