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淮如,再来说说易中海。
他是为谁谋划?
为自己个儿。
啥时间开始的,从何大清跟寡妇去了保成,傻柱和妹子去找让人给撵回来。
多少年了?!
傻柱成年后的思想谁灌输的,打一开始是谁见天儿在他耳边念叨“秦寡妇一个人不容易”的。
是谁天天上杆子给他洗脑,让他把秦淮如一家老小的担子挑身上的?
为的,就是让他给自个儿养老送终。
要是傻柱意外没了,棒梗正好接他的班,还是有人给自己养老送终。
从建国初算计到改开新时代,这叫计深远。
就是这么个一大爷——透彻!
所以,杨建国瞅着他就恶心,要是见天儿看着他,非得活活饿死。
为啥?
恶心反胃,吃不下饭,一吃就吐不得饿死。
“建国,你咋不说话了?”
杨建国陷入思索,傻柱让他整得心里直挠挠。
这,咋了,还不说话了?
有啥自己没想明白的,建国不敢说……
不能吧?
脑子这东西,一动它就活,越动越机灵。
傻柱这会儿就觉着,自己这日子,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可到底有啥不对,他又整不明白。
再往深了琢磨——头疼!
“何师傅。”
看他抓耳挠腮,不停灌酒的烦躁样,杨建国决定点几句。
听与不听,就是他自己的了。
老实人,不至于非得落个背锅的命。
“上次贾婆子说的那话,你自己觉着怎么样?”
一听他提这个,傻柱就来气了,“她那是放屁,我看她一老婆子,不跟她计较。”
凭什么拿我家粮食接济外人?
这说的什么狗屁玩意,是她家粮吗?
趁得着她吗?多大脸啊!
“可人贾婆子,觉着自己说的没错。”杨建国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说外人的事。
看傻柱面色变幻不定,杨建国淡然道:“我给何师傅讲个故事。”
“说从前有俩人,关系铁的不分彼此,长大了这甲落魄了,在街上讨饭,饥一顿,饱一顿。”
“这乙虽不是大富大贵,可日子还过得去,不忍心好友挨饿,每月给他五块钱。”
五块钱,这年头够俩人一月伙食。
傻柱听到这,想也没想就说“这朋友真不错,一月五块,亲爹也就这样了。”
杨建国看了他一眼,没接话茬继续往下说。
“开始,甲对乙是感恩戴德,成天见人就夸这朋友铁,够意思。”
“等日子久了,一年,两年,甲渐渐习以为常,开始把这五块钱当自己应得的了。”
“这天,乙找到甲,跟他说自个儿要结婚了,以后不能再接济他了。”
话锋一顿,杨建国拿起筷子叨菜。
傻柱急得直挤吧眼,“建国,你就别难为我了,后来呢?那贾咋说的?”
看他听进去了,杨建国眼眸流光一闪,道:“贾给了他一巴掌,说:你凭啥拿我的钱养你媳妇?”
傻柱捂着脸,觉着自己狠狠挨了一巴掌。
这晚,他是阴着脸从杨建国家走的。
出了门,瞅了眼贾家大屋,眼底神情闪烁。
傻柱又失眠了!
就着大鹅喝了四两酒,又给傻柱讲了故事。
杨建国睡得格外踏实,一睁眼天都亮了。
起床,到院里擦了把脸。
回屋把火捅旺了,杨建国打了五个鸡蛋,夸夸夸……
搅碎,把蛋蒸上。
照例端了个小马扎往灶台前一坐,“签到。”
【本周连续签到五天,获得下蛋老母鸡两只,棒子面十斤,水暖工种提升卡。】
嘿,瞌睡来了有枕头,今儿个运道不错啊!
正乐呵,屋外站了个小人儿。
瞅了眼干净不少的小当,杨建国笑道:“小当,怎么不在家吃饭?”
“没饭,奶奶不给吃……给哥吃。”小当舔着手指,闷闷的说着。
心里委屈,可也快习惯了。
好吃的紧着哥,粮不够紧着哥,好衣服也紧着哥。
自己就该捡剩的,饿不死就行。
反正是个赔钱货……
小当就是不明白,啥叫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