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什么?”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
贾婆子脸色不变,张嘴要把黑变白。
“杨建国,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故意套我孙子。”
“我大孙子是说自家的奶糖。”
“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
“嗷,和着这院儿里就你家买得起奶糖?”
“我呸!”
秦淮茹这会儿是坐也不对,站也不对。
至于婆婆嘴里那吆喝……
鬼能信?
没瞧见一大爷的脸,都黑了吗?
往常,他可是最向着自家的。
秦淮茹觉着,要是再让她说下去。
一大爷心里,该有疙瘩了!
人杨建国问的是奶糖吗?
人问的是牛肉跟罐头,您搁着奶糖较劲。
咱家啥情况,院儿里人谁不知道?
别说牛肉跟罐头,就是奶糖也没见买过。
见天儿就想着搁哪须磨三瓜俩枣。
还一抓一把,秦淮如听了都臊得慌!
平常碎嘴也就算了,这都让人抓了现行。
还想无理取闹,狡辩……
是要把全院儿人的智商,按(en)地上呢?
既然躲不过了,秦淮如觉着她得站出来。
这会儿,正是立人设的好时候。
‘就是又得挨骂了。’秦淮如咬咬牙,骂就骂吧!
多骂两句,同情的人更多。
棒梗偷杨建国-家这事儿,也就越好说道。
双手一撑膝盖,秦淮如起了。
这人刚一起身,脸色晴转阴。
抬手贴面,潸然泪下,啜泣道:“妈,您别说了。”
“闭嘴,该你说了吗?”
贾婆子眼眉一横,泼辣至极。
再看秦淮茹,欲言又止,颤颤巍巍。
两者一对比,诶~
秦寡妇也是个可怜人儿呐!
坐在长凳上的傻柱嘴一抿,心里不忍的就想搭腔。
一抬头,正好瞅见杨建国那双眼。
冷冷清清,带着几分笑意。
傻柱觉着里面写了一行字:“诶哟,演得不错!”
傻柱一个机灵,缩着脖子低下头。
秦淮如还想接着演,杨建国却不想看了。
谁有功夫搁你这看戏,证都领两天了,媳妇还没搂上呢!
我搁你这浪费时间,闹呢?
“三位大爷,事儿既然整明白了。”
“我呢,就一要求,贾婆子给我道个歉。”
“棒梗也说了,这事是他奶奶给出的注意,孩子懂什么呢?”
“今儿她道个歉,这事就过了。”
“要不……”
杨建国也没往后说,就是瞅着秦寡妇冷笑。
这可把秦淮如笑哆嗦了,我可没招你啊!
你要她道歉,盯着我干嘛?
秦寡妇心里委屈,贾婆子更是恨不得上去,撕烂杨建国的嘴。
可她不敢。
要是杨建国真有本事,让厂里把秦淮如给开了呢?
全家人就指望着她了,这要是没了工作。
不是过不过的下去的事儿,那是全家都得回乡下。
这年月,城市户口可金贵着呢!
你农村嫁进来的,不是说结了婚就是城里人了。
户口上,还是农村的。
只不过,能合法留在城里生活,配额什么的福利都没有。
贾张氏是农村嫁进来的,秦淮如也是农村嫁进来的。
俩人都是农村户口,能留下全仗着轧钢厂的工作指标。
要是没了工作……
都得滚蛋,回乡下。
所以,这份工不只是赚钱那么简单。
那是俩人儿在城里的跟脚。
先前,贾婆子拿住许大茂的短处。
让他落荒而逃,丢了脸面。
如今,杨建国拿着她全家的罩门死-穴。
这头,你低是不低?
杨建国态度强硬,可院儿里的人反倒觉的解气,就该让她贾婆子道歉。
而且,还打心眼儿里佩服杨建国。
为啥?
因为从头到尾,人建国的表现大伙儿都看着呢!
就冲建国刚问棒梗那态度,说明人早就知道贼是棒梗。
换个人,跟贾家不对付的。
出了这档子事。
不得好好跟你贾家说道说道,算算旧账?
就是跑去报警,也没得说。
可人建国咋办的?
人啥也没说,买两把铁将军挂上了。
为这,一大爷要开大会。
人建国又是啥也没说,连棒梗的名儿提都没提。
就是傻柱点出他家里头遭贼了,人建国都没吭声。
还是许大茂那坏种,觉着棒梗不对劲。
要不说,这蛇鼠一窝呢?
许大茂是一坏种,瞅这不正道的,还真一瞅一个准。
到这儿了,棒梗都让揪出来。
大伙儿追着问人建国,人说啥?
“要不,咱歇着吧!”
为啥这么说啊,那不就为给孩子留脸吗?
这么大点孩子,成贼了!
这要是传出去,棒梗以后还怎么做人。
别说将来讨媳妇,找工作。
就现在,到学校都得遭人排挤。
那老师也不待见,都得给你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