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屋里,听见声儿的易中海老怀欣慰。
名声啊,太重要了。
从前没人提醒,傻柱大咧咧的也不在意。
叫就算了!
可如今,有个替他算计的一大爷。
还能让人叫傻柱,疯了吧?
先把这外号改了,易中海再帮他造造势。
名声传开了,再上门去给他说亲就容易多了。
身为八级工,易中海的人脉和面儿。
在这周围的圈子里,还是蛮大的。
给傻柱找个媳妇,算什么难事?
院儿里的热闹很快就散了,今儿礼拜一。
上工的上工,该去学的去学。
和李英吃了顿丰盛的早餐,有蛋、有肉、二合面馒头,没吃完的羊肉汤一热。
俩人笑吟吟的锁了门,推着车往外走。
贾家,棒梗嗷嗷的‘我不上学,我不去’的哭嚎,听的人心头舒坦。
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这么大点儿,就知道上学辛苦了。
到了巷口,各自上车往单位去。
到地方把车推进车棚,用铁锁挂上。
车棚里放着的自行车,得有二三百辆。
从门儿里进来一瞅,真不少。
可一个万人的厂子,二三百辆……
这还是国营的大厂,工资高、福利好。
看这儿,该知道自行车有多稀罕了。
其中,九成都是杂牌儿。
像永久、凤凰、飞鸽……
就是放在这满是自行车的车棚里,也得让人多瞅两眼。
别说现在了。
就是往后推二十年,寻常人家里有辆凤凰,也能让人高看一眼。
“建国,来了。”
“没跟新媳妇多黏糊两天,哈哈…”
“建国,早上起来腿没软吧?”
“我瞅着这脸,色儿不太对,腰子受累了吧?”
面对工友的调侃,杨建国挥手笑骂:“去去去,吃饱闲的。”
这边进了车间,气氛立马不一样了。
一张张严肃的表情,让杨建国意识到又有活儿了。
果不其然,马主任一见他人就冲了过来:“建国,来任务了。”
“来就来呗,主任,咱也是老同志了。”
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马主任绷紧的脸色也放松了些:“这次的任务可不轻松,还得怨你。”
???
杨建国委屈,我这忙着结婚,人都没着边。
怎么厂里的事儿也怨上我了?
“锅炉。”马主任这一提醒,杨建国明白了。
“新单子,干就完了呗!”
那锅炉他整明白了,车间里又都是老师傅。
讲明白了,这活儿快着呢!
“要那么简单好了,这次是改进后的,图纸一会儿就送来。”
改良后的,杨建国搓着下巴若有所思。
手指头一刺挠,杨建国回过神,用指腹摸了摸下巴。
胡子长了,该刮了。
“杨师傅,杨师傅在吗?”
没等来图纸,倒是有人来找。
“在,这呢!”杨建国吆喝一嗓子,往外看去。
又是上次给厂长来传话的,说杨厂长让他现在去趟办公室。
其他人还以为是新任务的事,唯独杨建国心里有数。
怕是跟李副厂长那事儿有关,这次要挨瓜落了。
到了门口,果然看见杨厂长沉着脸坐在桌后。
“厂长。”杨建国敲敲门,抬脚往里走。
抬头看了他一眼,杨厂长沉声道:“把门关了。”
带上门,杨建国坐在对面,掏出支烟递给他:“厂长,啥事啊?”
“你问我?”
叼着烟砸吧几口,杨厂长目光涣散道:“建国,你这惊喜也太大了。”
那天请客,杨建国来请他的时候。
给他两条建议。
一个是跟李副厂长一块去,咱和和气气吃顿酒。
一个是推脱有事儿,去不了。
他杨建国给自己送份大礼……
当时,杨厂长还怀疑过他,是不是要巴结李副厂长,往他那边靠。
现在看来,这是为了给自己撇清嫌疑。
要是杨厂长当天也在,李副厂长成流氓这件事。
不管怎样,他都拖不清干系。
谁让他是当领导的,下面出了错,你这个做领导的就没有责任。
伟人还发文自省呢!
更不用提,借着这次的事占尽好处。
大领导昨天,可是难得的多喝了好几杯。
直言“这个杨建国,是我的福星嘛!”
“不好事吗?我这人没啥追求,就想老老实实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为国-家做贡献。”
听他这么一说,杨厂长哑然失笑:“还自家,这轧钢厂是国-家的,还自家。”
杨建国吐着烟,反驳道:“那人民当家作主,国-家就是人民的,咋不是自家的?”
“我给自家创造财富,我乐意!”骄傲的昂着头,杨建国表现的跟个中二青年一样。
可看见他这番表现,杨厂长反倒开心大笑:“你呀你……”
玩笑过后,杨厂长跟他说起这次事件的处理结果。
李副厂长是凉了,命留下了。
对方背后的人也使了劲,不能让其余跟着他的人寒心,咋说得留条命。
要在里头待多少年,就不知道了。
至于对他杨建国,通报批评,罚薪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