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卫东确认刘光福付了钱,拿到炸布袋。
这才拎着馒头和八宝粥回家。
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
许卫东回到家,妙真正写好一封信。
“哥哥,你回来啦,我写好刘海中那封了,你看看。”
“不着急,先吃饭,我买了八宝粥,趁热吃!”
许卫东帮她收拾纸张:“过两天,找个木匠,给你打一张书桌。”
“真的呀?”妙真高兴地说。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正好再打一件梳妆桌,你就可以坐着梳头了。”
许卫东想了想补充说。
“不用啦,我现在头发短,站着梳头,一会就好。”
“头发留长,我想看你长头发的样子。”
许卫东想象妙真长发的样子,肯定很美。
“好吧,那听哥哥的,不过我不会梳头呀!”
妙真有些纠结,以前她一直光头,去年才开始留头发,最长不过到脖子。
“没事,我给你梳!”许卫东一本正经的忽悠。
到时候就会了吧?
他想了想以前母亲梳头的样子。
“真的呀,哥哥好厉害呀,连梳头都会!”
妙真夸了起来,但一想不对呀,哥哥什么时候给女人梳过头?
“哥哥,你给谁梳过头发呀?”她直接开口。
我什么时候给女人梳过头?
哦!
小尼姑当真了,真傻!
“给你婆婆梳过!”
其实是许卫东上一世的妈妈。
许妈是个贵妇,但是吧,是个不合群的贵妇。
许爸宠的紧,随她想一出是一出。
有一回。
她突然想在家自己染发。
结果头发打结。
许卫东正好休假回家。
听到她大叫,赶紧跑上楼。
好家伙,跟案发现场似的!
一看头发打结打的不像样。
她大叫着让许卫东帮她梳头!
结果梳了两下,梳齿都崩掉一个。
她也疼的哇哇叫。
往事不堪回首。
许卫东突然有些伤感。
还好!
还好家里还有个妹妹,自己走了,他们至少还能过下去。
老天没有薄待自己。
前世给了他极好的家人。
这一世也给了极好的家人,还有一个完美契合的伴侣。
他许卫东何其幸运。
不管哪辈子,都能肆意自在的活着。
“哥哥,你是不是想到妈妈了,不难过,抱抱。”
小尼姑以为他伤心,主动抱住他的头,轻轻安慰。
她捧起他的脸,深情的望着,珍重的许下一世之约。
“我向佛祖起誓,会永远陪着你!”
她希望自己的诺言,能抹平他内心的伤痛,哪怕一丝丝都好。
“那说好了,永远,就是永远。”
……
“刘光福的本子还要用吗?”许卫东问。
“不用了,那封信我写好了,你看看。”妙真把信递给他。
许卫东展开信,先对比字迹。
一模一样,连标点符号的习惯都一样。
比如举报的“报”字,刘光福喜欢连写,妙真也仿写出来了。
这手艺,真不错,说不定以后可以派上大用场!
再看内容。
“我叫刘光福,我实名举报我的父亲刘海中,他是红星轧钢厂三车间的七级钳工。
他偏心长子,长期殴打我和二哥刘光天……”
“再加一个细节,刘海中在家喝酒吃花生米,刘光福兄弟想吃,被刘海中用筷子打手。他们兄弟反抗,被刘海中用皮带抽打,还在门口罚跪。”
许卫东补充细节。
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一大爷、三大爷都来劝他,对小儿子们不要太苛刻。
正是这次,聋老太太提醒他父母不慈,子女不孝。
刘光福兄弟学会了,后来经常挂在嘴边。
“这个好,有细节,更真实。而且真实细节,院里全是人证。妇联来暗访,一问一个准。”
不一会,妙真补充好,又重新誊写了一遍。
她吹了口气:“哥哥,好了,你看看。”
许卫东检查一遍,随即轻轻折了折纸张。纸张有些皱,更符合举报人的身份。
“那本子给我吧,我放在窗户那,等会他来拿。”
“那新本子也放那吗?”妙真起身去拿新本子。
“不给了。”
妙真动作一顿:“不给了,为什么啊?”
“我给了他5毛钱,他买了炸布袋。”
“为什么啊?”
“你猜。”许卫东准备考她!
妙真抿了嘴,食指相互碰碰。
不给本子,直接给钱,刘光福还花完了?
这么巧,肯定是哥哥设计的。
那为什么要设计呢?
给了钱,还正好花完?
不留证据!
妙真灵光乍现!
“哥哥,是不是证据,这样一来,就没有证据了,怎么也查不到咱们身上。”
妙真语气笃定,一定是这样。
不然,两本笔记本,好点的只要三毛钱。
哥哥却宁愿给5毛钱,还让他花完了。
那自然是,钱花了,证据消了!
死无对证啊!
“对,我刚刚买粥回来,见到刘光福那一刻,突然福至心灵。
这小子性格不稳,第一次有新笔记本,肯定咋咋呼呼的。
他又没有零花钱,突然有了本子,来源怎么交代?
刘海中皮带抽一顿,还不什么都交代了?”
许卫东剥丝抽茧的给妙真分析。
“哥哥好厉害啊,那你怎么算到他会把钱花光?”
“想知道?”许卫东用手指点点脸。
妙真急着知道,害羞的捶了他一下,还是乖乖照做。
“首先,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盯着炸布袋的锅。
说明他非常想吃,这很正常,平时院里没人舍得买。
接着,我告诉他现在不用排队,直接就能买。”
“但他必然嫌贵呀!”妙真接着说。
“的确,但我告诉他大丈夫何患无财,舍得花,才能赚。别跟你爸一样抠,你看我天天吃,穷了吗?”
“我懂了!这是激将法!他平时被没少被他爸抽。最厌恶的人就是他爸那样抠抠索索的人。
接着你又说你日子潇洒,他脑海里就闪过这样的生活,所以会想要效仿你的举动。你买贵的吃,他也买贵的吃。”
妙真顿了顿:“可5毛钱对于他来说,毕竟是巨款,有些人家一些伙食也就5毛钱。你肯定还跟他说了别的,他才冲动去买!”
她说的特别肯定,眼中的自信,许卫东看的心动。
他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我想想啊,刘海中一向自私,那孩子有样学样,肯定也自私。所以你利用了这一点,他想独享的心态,对吗?”
小尼姑真了解自己,许卫东继续点头。
“这时候,他已经馋的不行,决定要买炸布袋。不对,要票啊!哥哥你还给了他一张粮票!”
小尼姑推断出关键信息,兴奋的说:“钱有了,票有了,还不用跟其他人分享,他再也受不了,果断买了炸布袋。”
全中!
“不错呀,小脑瓜子可以,没白吃饭。”许卫东看她推理的兴奋,再次夸他。
“还是哥哥更厉害,看到他的那一刻,居然立刻想到这个办法。太棒了!这下水过无痕,即便有一天他露馅了,也是死无对证。”
哥哥好聪明呀,脑袋怎么长的。
妙真忍不住用手扒他头,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调皮!小尼姑,男人的头可不能随便乱摸!
许卫东眼神凶狠,小尼姑赶紧告饶:“我错了,哥哥,我们还有一封信要写呢!”
……
8点整。
窗户闪过人影,“咚咚咚”三声暗号。
过了会,许卫东走到窗边一看,笔记本已经拿走了。
“哥哥,我写好了许大茂身体有疾,不育,暗中体检,这样可以不?”
“你怎么还用的刘光福的字迹?算了,也行吧!”
“不不不,我换一个,不然太巧合,这简单!”
其实问题不大,娄家拿到信,非但不会声张,还会暗中让许大茂去体检。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许卫东和妙真都是心思缜密的人。
要做,自然要尽善尽美。
“哥哥,再看看,这下应该谁都认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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